新年将至,然边关战事不停,天启百姓人心惶惶。
“皇上,现今敌军来势汹汹,副将李虎虽勇猛然但为人冲动且无谋略,这对我天启十分不利。”其中一个老臣这样说道,“老臣恳请皇上派出一位谋略出众之人担任我军统帅。”
“依赵卿家所言,心中可是有了合适的人选?”流承祈坐于高位,眉宇微蹙。
“皇上,昭王谋略出众,可以担当此大任。”
“是啊是啊。”众大臣纷纷附和,“臣等恳请皇上让昭王出战。”
“这……”流承祈犹豫了,“昭王可从未有过作战经验……”
再看那流承曜,傲然立于朝下,躬身对着流承祈道,“皇兄,身为我天启皇室的一份子,臣弟为国出力自是责无旁贷,皇兄大可不必担忧臣弟安危。”
流承祈面露犹豫之色。
“皇上,请下旨吧,为了我天启安危啊。”
“臣等恳请皇上下旨。”
“你们……”流承祈蹙眉。
“恳请皇上下旨!”
流承祈沉默了片刻,最后沉声道,“昭王听封。”
“臣接旨!”流承曜横袍一扫,挺直跪地。
“朕特封你为我天启三军将士统帅,副将李虎协助,即日出发。”
“臣定当不负皇上所托!”
“嗯。”流承祈从御座上起身,“朕有些累了,退朝吧。”
“退朝——”随着公公一声令下,流承祈向殿后走去,临行前,意味深长的望了还跪在地上的流承曜一眼。
傍晚,太后寝宫内。
流承祈和太后一起用膳。
“皇上。”太后放下手中碗筷,“有什么烦心事吗?”
“母后。”流承祈微微扯笑,“您看出来了。”
“知子莫若母,皇上到了我这儿一直心不在焉的。”太后缓缓一笑,“是为国事?”
“母后,不瞒您说,对于曜弟出征一事,朕心里,总有些担心。”流承祈直言道。
“皇上。”太后道,“哀家一个妇道人家,本不该过问朝政,但是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曜儿是皇室的一份子,又是皇上的亲弟弟,既然他有这份心和才能,何不放手让他去试试呢。”
“母后说的是。”流承祈微微思索了一会儿道,“是朕多虑了。”
“皇上。”太后拍拍流承祈的手,慈善说道,“你和曜儿都是哀家的孩子,哀家相信你弟弟,他会帮助他的皇兄把外敌驱赶出去的。”
“嗯。”流承祈温温一笑,“多谢母后。”
太后慈笑不语。
然而流承祈的笑意却不过一会儿便被忧愁占据去。
记得父皇身前说过,“祈儿,日后你若为帝,势必要把军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否则,危矣。”
那时他还是太子,还这样问流哲,“要是曜弟掌握兵权呢?”
“也不可。”那时只见流哲一脸严肃,“曜儿倘若有了兵权,保不准会有异心。”
“父皇,曜弟不会的。”
“祈儿,你就是太过心善。”流哲暗暗叹气,“知道父皇为什么一定让你当太子吗?”
“因为儿臣是长子。”
“这是其一,其二是因为你曜弟疑心极重,做事也够狠辣,无可否认他才华出众,但这样的性子当了皇帝苦的却是百姓,所以,朕宁愿你来坐朕的这个位子。”
流承祈一时怔住。
曜弟,拥有了兵权,真的会像父皇说的那样做吗?
是夜。
“冥枫冥烈,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回爷,一切都已妥当了。”
“很好。”流承曜眸中闪现喜色,“年前所有的一切都会了了。”
“属下预祝王爷!”冥氏两兄弟抱拳道。
“呵,起来吧。”流承曜背手而立,“言儿回府了吗?”
“回爷,昨日就回了。”冥烈道。
“可有什么事发生?”
“昨日在市集上,王妃遭到几个孩子袭击,但被一个白衣男子救了。”
“哦?是谁?”
“属下不知,不过看起来王妃和他是认识的,但他们聊了没几句那人就离开了。”
“他一直跟着言儿吗?”
“看当时他及时出现的情形,属下认为应该是。”
“那你跟着去保护言儿就没被发现。”
“爷吩咐过,不要限制了王妃的自由,属下跟王妃保持着一定距离,相信那人和王妃都没发现。”
“做得好。”流承曜说道,“这人,会是谁呢?”眼眸当中闪过狐疑。
“爷,我看此人,眼眸神态之中像极了某个人。”
“谁?”
“先前在王府内的大夫,胡礼。”
“是他?!”
“虽不敢十分确定,但身形什么的一概不差,而且属下还去查了,此人现在就住在京城的悦来客栈,是和一个小女孩住在一起,听说已经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他有一段时间是不在的,而那不在的那段时间正是胡礼在王府的时间。”
“看来本王也有走眼的时候。”流承曜眼眸一凛,沉声道,“派人看着他,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报。”
“是!”冥烈领命出去了。
“冥枫。”
“爷。”
“你说,他和言儿会是什么关系呢?”流承曜啜了一口茶,手中的杯子暗暗握紧。
“属下不知。”
“哼,不管是什么关系。”流承曜嘴角微勾,“本王总能查个水落石出。”
冥枫沉默不语。往往这个样子的流承曜是最可怕的,从他下令杀了柏青羽的那一刻起,他开始明白,男人的嫉妒心原来是可以这样重的。
真希望那个叫胡礼的只是和王妃是普通关系,要不然,哎,只怕又要搭上一条性命而已。
王爷对王妃的哥哥都能不留情,更何况那与王妃毫无血缘关系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