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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统华阴

上回说到史建安奇袭黎家堡,大破黎家。

史建安手持大刀,左挥右砍,虎虎生风。他把这半个月来的闷气全都发泄在这群凶恶的家奴身上,大刀毫不手软,受到之处,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神机军师"朱武和手下儿郎,都是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个个勇猛无比,哪里是这群狐假虎威的家奴所能比拟的?啰啰们在史进的带领下,冲进黎家堡,谁敢挡路,立马诛杀。一时间哭声震天,惨叫连连。家奴死的死,降的降,过去纵横华阴县十多年的黎家堡,彻底被史建安收服。朱武点亮火把,清点人数,粗略计算,击杀家奴两百四十名,降服将奴一百七十八名,己方只有十多人受伤,并无大碍。黎家堡内院中,黎宝全家老小全部吓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发妻,三个姨太太,四十多个丫环,两个孩子,全部跪倒在地。

史建安看着这手无寸铁的老老小小,踌躇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神机军师"朱武轻声道:"大头领,干脆来个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看多了21世纪的武侠片,史建安当然知道应该斩草除根,可是看着这些柔弱的女子,幼稚的孩子,他哪里还下得了手呢?史建安心地本来就善良,最近又和李洁晶朝夕相对,对于亲情和人伦的温暖,可谓感受颇深。此刻心肠一软,毫无杀机。

史建安朗声道:"你们都起来吧!我们奉了朝廷旨意,抓拿反贼黎宝,谁要是负隅顽抗,就是死罪一条。闲杂人等,本都头可以网开一面,放你们一条生路。"

"谢都头不杀之恩!"女眷哭哭啼啼,我见犹怜。

"来人哪!先把这些人带回衙门,等候审问。邓斌,你把她们带回去,好生看管,切不可用刑,知道么?"闵师爷闻歌知雅意,顺着史建安的意思道。

"小人遵命!"邓斌领了女眷孩童,自回衙门。

遣走黎家余孽之后,史建安大手一挥,"神机军师"朱武带着手下儿郎,开门破户,翻箱倒柜,拆墙砸瓦,把黎家上下翻了个遍,所有贵重物品,无论大小,搜刮一通。他们本就是山贼出身,打家劫舍的事情干得多了,手脚非常麻利。可是像这样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搜刮,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既不用担心追兵,又不用害怕官府。史建安看着那些啰啰把满屋子的财宝搬进搬出,说说笑笑,还真是把山贼的本质演绎得淋漓尽致。

史建安和闵师爷悠闲地坐在亭子中,看着手下儿郎忙个不停,笑着说:"黎宝这厮,横行乡里,十多年来搜刮了这么多民脂民膏,到头来却没命消瘦,白白便宜了我九纹龙史进。"

闵知县点头道:"不错!这厮目光短浅,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该有此下场。"

史建安道:"说起来,我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呢!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落入自己口袋,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劳而获的感觉。"

闵知县笑道:"大头领说笑了!这等不义之财,人人得以取之。既然上天要把这白花花的银子送到大头领面前,大头领要是不要的话,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呢!哈哈!"

"不错!这银子,大头领不要还有谁敢要啊?哈哈!"朱武笑着搭话。

"来!军师稍做休息,搬箱倒柜的累活,让手下儿郎去办就可以了!"史建安道。

朱武坐了下来,道:"黎宝这厮,搜刮了不少好东西!我在少华山落草多年,寨中财富怕也比不上这厮。我粗略计算了一下,大约有银子三万两,黄金五百两,翡翠玛瑙十多箱,还有不少古玩字画,玉器陶瓷,奇珍异宝,真是应有尽有。"

"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从华阴县中强抢豪夺得来的!全是些不义之财!"史建安沉吟道,"闵知县,朱军师,洒家和你们商量件事怎么样?"

闵知县连忙道:"大头领尽管吩咐!"

史建安叹气道:"这些钱财,都是华阴县民的血汗,我等轻易取来,据为己有,心中总有些说不过去。试想那些被黎宝欺压的百姓,好不容易看着黎宝伏法受诛,心里一定开心得不得了!可是如果我们不把这些东西归还给他们,而是据为己有的话,那么百姓一定会把我们当作第二个黎宝。更重要的事,他们中的很多人,被黎宝欺诈得倾家荡产,生活潦倒,度日都成问题。所以我觉得,他们一定非常迫切地需要拿回被黎宝霸占的钱财。因此,我想和两位商量一下,这些钱财,是不是应该适当归还给百姓?"

闵师爷深有同感地说:"大头领言之有理!此举不仅能化解民怨,安定秩序,而且可以提高大头领的威望,可谓一举多得!"

朱武点头道:"大头领考虑得很周详!大头领深知穷苦百姓和软弱商人的困苦,能急人之所急,忧人之所忧。大头领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而且关心民众疾苦,体察入微。不像我朱武,见钱眼开,唯利是图,鼠目寸光。"

史建安感慨道:"我只是知道百姓的疾苦,因而经常想着为百姓谋福利。说不上什么悲天悯人,体察入微。这么说来,两位也同意我这么做了?"

"当然!我朱武对大头领惟命是从!大头领想怎么打发,就怎么打发。"

闵知县道:"我就更没意见了!这些都是大头领的功劳。"

史建安大喜道:"史进多谢两位兄弟的深明大义!"

计议已定。三人收拾完毕,回到县衙。半路上遇见前来报捷的"跳涧虎"陈达,他提着"华阴狮"黎宝的首级,远远笑道:"大头领,陈达幸不辱命,灭了黎宝这狗贼!"

史建安笑道:"好!陈达好样的!明日论功行赏,你当居头功!"

陈达憨笑着道:"全赖大头领计议妥当!陈达只不过是捡了个软柿子,哈哈!"

史建安摆手道:"众位兄弟辛苦了!我们先回县衙,料理完黎家堡之后,再请各位兄弟好好地喝一番,大家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五百小啰啰的喊声响遍整个华阴。

回到县衙,闵知县盘问一番,发现这些姨太太和丫环都是被黎宝强抢回来的,这些女眷大部分都是华阴人氏,家中还有父母兄长。闵师爷查知实情,销毁卖身契,还她们自由身。女眷千恩万谢,欢天喜地地归家团聚去了。剩下的异地漂泊女子,闵师爷酌情安排她们在华阴县城落住谋生,又分发银两,供她们度日。姨太太和丫环们跪倒就拜,谢天谢地,直把闵师爷当作是青天大老爷,歌功颂德一番,吹得闵师爷飘飘欲仙。。。。。。

第二日,衙役在全城张贴报文,揭露黎宝欺压乡里,勾结反贼,已经伏法受诛。百姓得知此消息,人人拍手称快。更大快人心的是,新任知县闵洪通知道黎宝搜刮了无数华阴县百姓的血汗,如今财产充公,凡是被搜刮过的百姓商人,只要能拿出证据,地契,文书等等,就可以把财产领回去。此言一出,人人称赞闵师爷的清廉无私。一时间,县衙门前排起了长长的人龙,前来认领财物的百姓络绎不绝,闵知县和邓斌详加听辨,仔细分析,既不让百姓丢失财产,也不让破落户浑水摸鱼。如此忙忙碌碌,足足料理了三天三夜,总算清算了个大概。

除去归还的财产,史建安还是得到了大笔的财富。他仗义疏财,犒劳儿郎,慰问衙役,打点伙计,赏得人人欢喜,个个开心。

闵知县新官上任三把火,深知必须雷厉风行,大行改革。其中第一件事就是加强城防。由于黎宝"勾结"山贼,余孽未除,为保华阴县安全,闵知县"招募"了大量的华阴子弟,组成官军,勤加操练,以备不测。这样一来,华阴县的七八百啰啰,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华阴县,消了案底,摇身一变成为大宋官兵。史建安知道这些啰啰散漫惯了,一时半会受不了严格的操练,因此训练尺度也宽松不少。隔天一练,晚上还可以去赌钱,喝酒,逛窑子,真是好不快活,看着手下儿郎终于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史建安感觉自己总算实现了当初的诺言。

第二件事情就是召集全县乡绅富豪,地主恶霸,制定全新的税收标准。依照史建安的意思,现在地租过高,导致民不聊生,百姓穷困潦倒,民怨载天。因此闵知县规定所有地主从今以后只能收取过去地租的三分之一,而且还要上交一成的地租给朝廷。此言一出,地主乡绅可不干了,要真是这样那他们岂不是要损失大笔的财富?史建安早就料到地主方面的阻力,因此略施小计,威逼加利诱,大刀往桌子上一扔,吓得那些地主屁滚尿流。史建安刚收拾了黎宝,正值气势如虹之际,地主乡绅哪里敢惹他?更何况旁边还有"跳涧虎"陈达和"白花蛇"杨春在恶狠狠地怒目相向?这些地主乡绅,胆小如鼠,明知道会丢失一大半利益,可是总比丢掉命要好一点。在史建安半恐吓半调和之下,乡绅地主虽然不愿意,却最终还是不敢不同意地租降为三分之一。其实史建安心里也知道地主乡绅内心的怨恨,可是他一直坚信"宁可得罪地主,绝不可得罪百姓","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些言论,史建安在高中课本上背得滚瓜烂熟呢!

第三件事就是接管黎宝的店铺和宅院。这些自然不必多说,全部落入史建安的口袋。

如此整顿一番,华阴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百姓因为减了地租,生活水平得到提高,渐渐的有了粮食,有了钱财,对闵知县自然感恩戴德,敬若青天。黎宝既除,余下的小恶霸也不得不收敛,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史建安给端了。史建安除掉了最大的绊脚石,没有了竞争对手,酒肆和赌坊如火如荼地营业,真是门庭若市,日进斗金。手下儿郎逍遥自在,财富累计。史建安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要人有人,真可谓呼风唤雨,春风得意。另一方面,由于"神机军师"朱武和"跳涧虎"陈达和"白花蛇"杨春不再当山贼,华阴县全境平安,风调雨顺。

看着华阴县一天一个变化,史建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本是一个小混混,如今少年得志,纵横一方,心中的潇洒简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在这个乱世之中,能够有一个像华阴县这样的乐土,不可谓不是史建安的功劳了。

逍遥快活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史建安和李洁晶恩爱异常,感情更进一步。他用自己那明显带有21世纪印记的思想,影响着周围的人,影响着周围的事,影响着整个大宋王朝。。。。。。

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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