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驾游玩三天回来后,还有一天的假,毛宜静没有尽兴,非要我开着宝马去荷包岛听海,说听海回来后,她要写一篇听海的游记,放在她的博客上。这事儿让毛辣雪知道了,她非要跟我们去荷包岛听海。我一听心就揪起来,我这几天带着毛宜静玩,花去不少银两,我是低薪阶层,银根吃紧啊。干脆抓个冤大头得了。马新光几次缠着我让我把毛辣雪介绍给他,这机会多好啊。
要打电话时,我又犹豫起来,我实在不想让马新光插足进来,我总觉得他会坏事儿。
我正在进退两难时,毛宜静说,“把你的朋友马新光也约上吧,人多热闹。”
“你不会看上他了吧?”我有些醋意地说。
“没错!我想泡他。”毛宜静眼含微笑地看着我。
“你敢泡他,我就把你当火锅涮了。”我威胁她。
“你要泡别的妞,我就泡的仔。”毛宜静挑衅地看着我。
“我的火车不会出轨的。”
“那……我的飞机也是有航线的。”毛宜静亲昵地笑着,吩咐道,“快给马新光打电话吧,我觉得他还不错。”
我犹豫片刻,磨磨叽叽给马新光打电话,“喂,新光吗?我莫小叹,你哥!你的红眼病见好吗?什么?还那样?那要多注意少看妞啊!哎,我说,有个旅游项目,你看能不能投点儿资,我跟毛宜静和毛辣雪组团到荷包岛听海,你想参加吗?AA制,也掏不了多少钱……”
我的话还没说完,马新光就激动万分地说,“别说了,我去!一定要去!什么狗屁AA制,哪能让女士掏腰包呢,我掏腰包!银子我全包了,不用你们花一分钱。钱嘛,纸嘛!”
这正中我的下怀。
我开着宝马在拱北约定的地点接上戴着墨镜的马新光,他看看毛辣雪那潇洒的Bob头,夸大其词地说,“你的Bob头真拽,我看别的女孩留Bob头怎么看怎么别扭,你这Bob头我怎么看怎么舒服。”
“你认识的女孩子蛮多嘛!”毛辣雪并不领情,口气冷俏。
马新光尴尬地笑着,不知说什么好了,“你的头真的是天下最美的,实话实说……”
毛辣雪打断他的话,反讽地说,“在香港,我这Bob头也叫傻瓜妹头,傻瓜妹头,瞎捧臭脚。”
马新光顿时脸红了,语塞了。
这泡妞高手也有词穷的时候。
爽!
我开着宝马驶上广珠高速公路,到达珠海港后过跨海大堤,右转弯200米抵荷包岛客运码头,码头有过夜的汽车保管,然后乘船去荷包岛。
我们乘坐的渡轮不大,两层,下层为客舱,上层为驾驶室和货舱。推开窗户,进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蓝蓝的大海。
经过三个小时的海上旅行,一声汽笛响,渡轮慢慢靠岸。
我们带着行馕,随着队伍沿踏板跳上了码头。
我们兴高采烈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空气里混杂着鱼腥的味道。
我做了个夸张的拥抱的动作,喊道,“荷包岛,我们来了!”
这时刚好是中午,这儿的太阳比较晒,毛宜静和毛辣雪姐俩忙着往脸上抹防晒霜,毛辣雪边抹防晒霜边说,“肚子饿瘪了,找个地方吃饭吧先。”
“吃海鲜。”马新光说,“走!跟我走,那边的那个饭店的海鲜不错,我每次来都去那儿。”
轻车熟路,马新光领我们进了一家门脸不大的饭店,也许是饿了,一进来就闻到喷香的味道。
马新光重色轻友地征询了一下两位女孩的意见,就点了一份红烧墨鱼、烧海虾、爆炒生蚝和一份玉米炒肉丁,每人一支海珠啤酒。
我们吃过饭,已经是午后两点多钟了。
肚子里有了饭,浑身上下都是力气了,我和马新光背着行馕,在沙滩上找了个地方搭帐篷。
帐篷很快就搭好了,毛宜静姐俩进帐篷去换泳装,又往身上摸防晒霜。女孩子不但脸重要,皮肤也重要,都不能晒黑了。
她们出来后,马新光想起什么,说,“你们还要抹些驱蚊药,这儿的蚊子比飞毛腿导弹还厉害。”他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两瓶驱蚊药递给毛宜静和毛辣雪,还顺便拿出话梅,分发下去,大家把话梅塞进嘴里嚼着。
毛宜静和毛辣雪往身上抹驱蚊药,毛宜静抹到后背时,很不方便,马新光那厮说,“我给你帮忙吧。”
毛宜静就把驱蚊药递给马新光,马新光就给她抹起来。
我一看,心里就开了一家醋铺,酸溜溜的醋波泛滥。
他不会撬我的马子吧,这厮真该死。
毛辣雪看看我,会心地一笑,对我说,“你帮我抹吧。”
我受宠若惊地给毛辣雪抹驱蚊药时,心里也平衡起来。
抹好驱蚊药,毛宜静含着微笑问马新光,“你们男人不抹吗?”
马新光大大咧咧地说,“我们男人皮厚,不怕咬,是吧?”说着看看我。
我最怕蚊子了,也想抹,但马新光充英雄,我在姑娘面前也不能是狗熊,就拍着胸膛说,“我的身板比钢板还结实,别说臭蚊子了,就是激光武器也穿不透。”
我们说着笑着,都往海边跑。
人们激动地喊叫起来,我们也按捺不住大海的迷惑,纷纷扑通扑通地跳进了欢乐的海洋,小孩子们也“哇哇”地乱叫着冲到海里。
姐妹俩笑着,闹着,把涌上沙滩的浪花一朵朵踩碎,像孩子一样,玩的乐此不疲而且惬意。
玩一会儿,天不知什么时候阴了,天气马上凉爽起来。
又一小会儿,细雨飞起来。
我不太会游泳,不敢游的太远,毛宜静很会游泳,向深海游去。
“回来!不要游远了。”我冲毛宜静喊:“父母在,不远游。”
毛宜静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深海里游,游着游着,她突然喊叫起来,“救命啊!救……命。我的腿抽筋啦!救命啊!”
毛辣雪吓坏了,她冲我喊,“莫小叹!快去救我姐姐。”
我愣了一下,说,“我不太会游泳,我……”
“快去啊,罗嗦什么!”她好像没听见我说什么,冲我狂喊。
我一激动,身子僵硬了,胳膊和腿都像假肢一样。
“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啊你!”毛辣雪向我像母豹子一样咆哮。
我不敢怠慢了,鼓起勇气,奋力向毛宜静游去。
在我向毛宜静游去时,马新光也向出事儿的地方游去,他的水性好,比我游得快多了。
毛宜静很快就被马新光救了上来,虽然这是一次危险系数很小的事故,但毛宜静还是吓坏了,脸色蜡黄,也呛了几口水,蹲在沙滩上不住地呕吐着,马新光给她轻轻拍着背。他居然心安理得地拍她那丰满的背,那是我的地盘啊。
她吐了一会儿,站起来,看着大海,哇地一声抱着马新光哭起来,哭得很恐怖,从那悲惨的哭声里,让人觉得她后怕得要死。
我和毛辣雪跑到他们跟前站住,看着毛宜静在马新光的怀里伤心地哭着,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她应该扑在我的怀里哭,我的胸堂才是她的一亩三分地。
我感到我要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