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才注意到还有一个调查,粗粗的几眼却把他惊呆了,那个呆在自己身边的人竟是韩 信!从巨大的失落到不可至信再到惊天的喜悦,如潮水一般澎湃而来的情潮直把他打得晕头转向没了方寸。直想立刻就去见他,可走到他所住院门外却无法再迈一步。他发现自己慌恐不已,不知道自己应该以怎样的面日见他,他的脚,他的发,无不在控诉自己的无情,自己负他良多,怎还有面目去见他?无边的疼痛,慌恐,苦涩袭卷而至,手脚 都麻木的不能掌控,只得悄身而退。
他是怎样死而复生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所受的苦绝不是常人可以想像,他不愿认自己,定是恨极怨极吧,他是来看自己有什么报应吗?看到自己的痴态一定好笑的紧,连正眼都不愿看一眼。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若是自己的死能令他正眼相看,那么他也死而无憾了/
这几日,每次见他都不知道需要多大的耐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激动,不敢刻意的看他,不敢与他太过接近,慢慢的等待,等待死的那一刻到来,也许那一刻,他会告诉自己他便是韩信,也许那一刻他会再对自己笑。
他等啊等,觉得时间过得那样慢,却又走得如此快,相见却装作不相识的酸涩时时缠在胸间,多希望那一刻能早日到来,见一见他现在的模样,可是能与他再次同处一个屋檐下的喜悦却让他希望时间停下,哪怕与他多呆一刻也好。
就这样矛盾的等着,熬着,在终于可以以平常一些的心态与他相处时,他却又自暴出了真像,一时间甜酸苦辣全涌了出来,令他不知应该如何去面对。只能,逃离。
屋里没有点灯,屋外皎月正明,一直站在门外的韩信不知道屋子里的情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不敢进,更不愿离开。支着耳朵细细听,却什么也听不到。
吹了大半夜冷风的他终于冷静下来,心头却悠悠的直打颤。大哥是何时知道自己身份的?自己掩饰的很好啊,不敢说话,不敢看他,怕一开口,一抬眼就泄了底,自己究竟何时露了行藏?大哥是不是生气了?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阴谋诡计?天啊,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就算他爱我怕也不会原谅我!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