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颜······少夫人的详细资料。”
江锦言头微抬,深沉的眸子扫过站在面前的金海。金海跟在他身边有七年之久,自然明白他眼中暗含的警告,改变对颜初晓的称呼。
江锦言接过单薄的两页纸,粗略扫了遍,从小学到大学都是中规中矩的好学生。除了在大学有交往两年的固定男友,在他看来没有任何污点。
暂时不知道她的软肋在哪,这样的女人比热衷整容,购物,炫富的唐薇要难以掌控的多。
不过······
江锦言瞥了眼床上高烧逐渐褪去,恢复原本白皙面色的颜初晓,好在她还算识时务。
“江少,是让少夫人留下,继续按照原计划行事?”
江锦言良久未语,金海开口询问,江锦言轻嗯了声。
“那还继续寻找唐薇吗?”
“不用了。现在有人替她嫁进江家,以她的脾性,要不了多久便会自己出来。到时候找人看着她,别让她捅出乱子就行。”江锦言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资料上。
父亲:颜绍,江恒连锁酒店蔬菜供应商。
“江恒酒店的收购案可以启动了。”江锦言叫住应下转身欲走的金海,“送点清淡的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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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初晓这觉睡的特沉,等她再次醒来时天已黑,床头橘黄色的灯光照在簇新的大红色喜被上,衬得她一张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手上的疼痛击散尚未退去的睡意,回忆起白天的事情,颜初晓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被子好似长满了刺,她坐起身子,丝被滑落,肩头一冷,她才发现婚纱早已被换掉,身上松松垮垮的挂着件黑色浴袍。
“把床头上的粥喝了。”
清冷声音突然而至,颜初晓循声望去,江锦言正坐在窗边望着她。颜初晓慌忙拢住大开的前襟。
想问他衣服是谁换的,可又觉得从他嘴里肯定吐不出好话。
她摸了摸干瘪,还不断在唱空城计的肚子,拿过床头柜上的保温桶和勺子,一言不发的低着头默默吃粥。
淡淡烟草味弥漫的房间中,静的只能听见她喝粥咀嚼的声音。
眼看保温桶中的粥即将见底,江锦言却还呆在原处。她随着时间流逝不断加快节奏跳跃的心,好似随时都能蹦出心脏,忐忑难安。
她磨磨蹭蹭吃完放下保温桶,一直安静坐在窗边抽烟的江锦言捻灭烟头,去衣橱中拿着浴袍进了浴室。
浴室中哗哗不断的流水声让颜初晓整个脑袋,被某些不和谐画面填充的满满当当。
她坐立难安,勒紧浴袍带子下床,赤着脚在卧室中不停地踱着步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作祟,她浑身燥热的不行,每个毛孔都在吐着热气,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汇聚一起,顺着面颊不断向下流着。
一会儿的功夫,她整个人湿漉漉的,似从水中捞出来般。
去客厅灌了三杯水,口干舌燥的感觉却没有一丝缓。
身上烈火灼样的温度,还有继续攀升的趋势。颜初晓再迟钝也知道是粥出了问题。
卑鄙!怪不得会那么好心帮她买粥,还守着她吃完才去洗澡!
来不及细想,身上不安的躁动开始一点点侵蚀她的意识。
她跑进小厨房掬起冷水不断拍打在脸上,情况稍微好转些,主卧室的门打开,她的脑神经瞬间紧绷,第一反应反锁上小厨房的门,嘴里吼着。
“你不要过来,离我远点!”
“你怎么了?”
江锦言浴袍半敞,湿漉漉的发梢上水滴沿着他有型的鬓角滑落,没进他精瘦却不显虚弱的壁垒分明的胸膛上。
关门瞬间,他瞥见她的披散下来的头发****黏在皮肤上,沾满水珠的小脸比熟透的苹果还要红上三分。以为她高烧未退,江锦言上前敲了敲门。
“明知故问,你给我吃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颜初晓背靠在门上,被冷水压制的燥热感再次卷土而来,凶猛的气势令她无法抵挡,只能本能的扯开浴袍。
门外,江锦言闻言,轻拧下眉,薄唇稍抿,折回卧室,从床头柜中找到备用钥匙。
咔哒,清脆门锁分离声仅令颜初晓短暂清醒,下一秒,神志再次不清。
在她不舒服的伸手去扯内衣时,江锦言弯身捡起扔在地上的浴袍裹住她的身体。
乱动的双手被捆住,颜初晓不停的在他怀中拧着麻花。江锦言俊颜紧绷,收紧圈住她身子的双臂。
“别动。”江锦言低沉的声音略微暗哑,被热水熏染微红的面色更添红晕,目光却凌冽的散发出股寒气。
只是怀中的女人压根听不到他说的话,也感受不到他此时的隐忍的情绪,扭动的动作更加频繁,逃脱出来的右手还不断在江锦言身上胡乱游荡。直觉眼前的人能缓解她的痛苦,不满意他的无动于衷,她干脆堵住他的沁凉的薄唇。
“你是不是男人?”
良久,江锦言只是冷眼睨着她,并无半点儿回应,颜初晓含糊不清的嘟囔声。
“女人,你别得寸进尺!”
湿热的唇覆上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江锦言半蜷缩的手猛然收紧,挫了几下后槽牙,发出几声瘆人声响,加快移动轮椅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