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学生都忙忙碌碌地行走在找工作的路上。这座城市是经济发达的城市,想留下来的大有人在,谭晓枫也不例外,她坚信凭借自己的努力一定能让母亲老有所养老有所依。职场如战场,它拼的不仅仅是学历与智慧,职场人士的外在美也不容小觑。看着和自己一起来面试的女生,晓枫的心里直犯嘀咕:就是个面试,穿得正式点也就罢了,还要化妆嘛?经过三四次的打击,晓枫把问号改成了感叹号:一个面试,不仅需要穿得正式,还要巧妙化妆!现实又教会了晓枫一个道理。
大学四年的时间,晓枫很少买衣服,虽然年龄不小了,但她舍不得多花一分钱。为了工作,晓枫拉起言佑琪去逛夜市。对夜市不感兴趣的言佑琪却保持着旺盛的精力给晓枫挑来选去。质量不好说,但款式还是比较流行的。穿着一贯朴素的晓枫,换上时尚潮流的时装还真不一样呢。“好像哪里还有点不妥?”言佑琪自言自语道,“对,再做做头发吧!你这马尾辫也扎了这么多年了,该换换发型了。
“啊,做头发很贵吧?”晓枫怕花钱,心里接受不了。
“女生最主要的就是发型,好发型比好衣服更有价值。”这是言佑琪的个人理论。“我有神剪的卡,走吧!”
“算了,哪次你去那都得预约,那的价格又很贵,改天吧。”一向生活比较拮据的晓枫买了套衣服买了双鞋子心里已经心疼得很,再去做头发,那岂不是未来几天不用吃饭啦!
“学院门口小店里价格很便宜的,听浩南说她离子烫才花了六十元钱!”这个价格虽然很便宜了,但晓枫还是想过一阵子再消费。
“你别老想着省钱,这是为了找工作,你要是不想再碰壁的话,那就听我的!”
一提到工作,晓枫十分急切,她想尽快安置好工作,免得母亲担心。
两个人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里面的人不少,可以看得出毕业生居多,像晓枫这种情况的毕业生大有人在。大家谈论着毕业论文、找工作、面试以及租房。如果想留在这个城市打工的外地生租房是不可避免的,晓枫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她没有伙伴。从容家是本市的不需要租房,言佑琪毕业后去找夏刚,这是他两个最要好的朋友,看来这次要和他人合租了。
走出小店的谭晓枫叫人眼前一亮,原本皮肤白皙的她加上一头直发显得更加青春靓丽。回到宿舍,言佑琪迫不及待叫晓枫穿上新买的时装和皮鞋,活脱脱的一美女啊!这么多年来,朴素的衣着掩盖了晓枫的美貌,言佑琪拿起相机兴致勃勃得拍起来。晓枫没有想到一个面试居然叫自己有如此之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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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大型校园招聘会如期举行,省内各大城市的用人单位在大学城招聘着所需的人才。任何一个市场都是残酷的,有竞争的地方激起了人们的欲望。大学四年获得的一纸文凭能否叫大学生立足这个社会?只有市场能给出真实的答案。每每看到报道曝出的数据:毕业生就业率高达99.9%,他们是否尊重过我们读者?左磊下了课也来到了招聘会现场,想为从容物色一下工作。这个大好机会,晓枫在言佑琪的陪伴下拿着简历,认认真真地看着每个展位上的招聘信息。每个单位的招聘形式差不多,都是先投简历,然后通知笔试、面试,最终决定是否录用。晓枫投了六个职位,不知这次能否有所斩获?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了招聘会现场,出来是正巧碰到了浩南。
“晓枫?你变了?”浩南惊奇地叫道。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没等晓枫说什么,言佑琪打趣到。
“当然是变漂亮啦!”大大咧咧的浩南直言。
晓枫感到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
“对了浩南,你打算回老家还是留在这啊?”晓枫想找个同伴合租房子。
“我才不回去呢,老家没什么发展前途,家里也没什么关系,还不如留在这打拼呢,我今天投的都是本市的工作岗位。”
“那你是不是也得租房子啊,到时候咱俩一起吧?”
“当然好啦,不过我不想租楼房,太贵了,我就想租普通的单间,刚毕业也没啥钱,还要继续找工作。”浩南的想法是好多女生不能接受的,大多数女生还是愿意去租楼房的,安全第一。
“我也不想花太多钱租房子,咱们刚毕业薪水肯定不高,我还想攒点钱呢!”二人一拍即合。
看着晓枫和浩南,言佑琪感觉自己好幸福,家人和夏刚为她庇护了太多的困难,到现在都不知道为钱发愁是什么滋味。生活啊,有太多的不公平!不是一代人两代人能够抵得过的。
左磊像毕业生一样看着招聘信息,看到合适的,左磊也很谦虚的向用人单位咨询。好多学生看到了连连向小左左招手示意,有的同学还再夸:“不愧是我们心中的小左左,替学生体察民情来了!”
艾美莉那边还没有回信,从容也加入了求职大军,就是来的比较晚,有的用人单位收足简历开始撤离了。她没有在意,看着还在招聘的单位。左磊怕漏掉好的单位,从头到尾又溜了一遍。两个人在这里不期而遇,左磊先是兴奋,又有些着急。
“你才来?还是已经看过一遍了?”
“有必要看第二遍吗?”意味着自己才来。
“这是些较好单位的招聘简章,你回去可以按上面的邮箱投投简历。”关心。
“谢啦!”没想到两人会遇上,恨不得马上再见,“前面的我还没看,你看完先走吧!”随之向前走去。
十几天没见了,见面却是短短的几分钟,左磊不罢休,拨通了电话推掉了下午的篮球比赛。
看遍了,却没想去的单位,或许是来的太晚了。从容决定去图书馆借几本好书充实下思想。
刚刚走出招聘会现场,从容被左磊迎面拦截,无奈的表情显然地挂在了脸上,“有事?”
“干吗不接电话不回短信啊?十几天了你忙什么呢?”左磊顾不上自己在学校的影响,只是一心想着从容。
“没什么!”什么都不想说,眼神飘忽万里。
左磊受不了从容这样无视自己的存在。
“我得去图书馆借书,先走了!”
“我取消了篮球赛,下午有时间,等你!”左磊语气中肯,却不敢肯定从容会找他。
久违的图书馆,古今中外璀璨文学。
《希腊神话》、《白鹿原》二者相遇是巧合还是必然?从容选定书籍,走出了图书馆。篮球一直是左磊的最大个人爱好,他居然推了比赛,想到这里从容顿了顿,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虽然不能确定从容是否出现,左磊还是提前准备了饮料在车里。
“谢了!”从容拿起雪碧喝了起来。
左磊关闭了车窗,与外界隔离起来,在有从容的时候,他只想感受两个人的气息。
“借了这两本书!”左磊不知道她会怎样安排看书的进程。
“嗯。”不做任何解释。
五月的郊外热闹了很多,风筝飞舞在蓝蓝的天空,环境让人惬意,从容也放松起来。两人并肩走着,没有任何语言。左磊突然向前紧走了两步,转过身面对着从容。
“为什么十多天都不理我?”左磊不想继续沉默下去。
“我很想知道十多天不见,你是什么感觉?”在自己受折磨的同时,从容很想知道别人面对折磨是怎样的?
听了这话,左磊像得到了什么暗示,双手捂住鼻子和嘴巴,做出憋气的动作。时间一秒一秒的过,是那么的漫长,从容却淡淡的笑了起来,她不相信左磊能憋太长时间,直到看见左磊脸色发红,喉结加速运动,从容上前扒开左磊的双手。
“要干嘛?”从容愤愤地问。
“咳咳,你不是想知道十多天,咳,不见你是什么感觉吗?就是这样的感觉。”大口喘着粗气。
“要真这样,这十几天你早就GAMEOVER了。”不想叫自己心动那只有诙谐的幽默。
他看不穿从容的心,却急于找到答案,“我们可以吗?”
不知如何回答,只想离开,“回去吧!”
“别走,回答我!”
“回去!”飞一般的跑了出去。从容受伤的心还没有完全愈合,她不知怎样去投入到下一段感情,只有拒绝才是明智的选择。
郊外游人多了,路上的出租车却少之甚少。不知跑了多久,从容上气不接下气,蹲坐在土地上。紧紧跟随其后的左磊下了车,知道她已用竭力气,半搀半抱将从容扶上了车,抽出纸巾擦却去额头的汗滴,却发现从容落下了眼泪。
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左磊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不知所措。“对不起,我不该逼你,以后不会了,只要你不找我,我绝不会去打扰你。”说着帮从容系好安全带。眼泪决堤的那一刻,从容看着左磊,不想再掩饰自己的痛苦,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顾不上擦眼泪,左磊知道从容现在需要的是结实的臂膀,任由从容哭泣。希望哭过这一场,她能够放过自己,过上风雨后阳光的生活。
“对不起——”从容还想说什么,却哽咽了。
“没事了,咱回去了!”天色已晚。
市里灯火通明,看从容没有心情去吃饭,左磊去超市买了水果和速食品。
“你租的房子在哪?”左磊想送从容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住在家里和学校?”吃惊。
“你可以不理会我,但我做不到不去想你,甚至想方设法找到你,算了,我又多嘴了。”看看车窗外,左磊尽可能不去正面回答从容。顺着从容指的方向开去。
“不上去吗?”从容有些意外。
“不了,这购物袋里有你爱吃的水果和三鲜馅馄饨。”把袋子交到从容手里,转身开车离去。看着远去的左磊,从容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