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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情果

沧澜山脉,位于九州大地最北端,点沧城便位于这群山之中。

牧童,惬意的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根草棍,眯着眼望着蓝天······

羊儿也悠闲的吃着草儿,不时地抬起头左看右看,风很暖,牧童吹着风儿,打起了瞌睡······

“咩······咩······”羊群突然受到了惊吓,大声的叫着,四处乱跑。

牧童睡眼惺忪的坐起来望着羊群,很是懊恼羊群打断了美梦。

“小子!午饭做好了没?居然在这里偷懒睡觉!”一名老者出现在牧童身后,长须飘飘,仙风道骨。

牧童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扭过头支支吾吾的说道:“老头子,你······又去城里······偷看女人洗澡啦!”

老者在牧童头上用力的敲了一下:“嘿······,你个小子,老夫一身正气,怎么会干这等龌龊之事?”

牧童被老者用力的敲了一下脑袋,顿时从梦中清醒过来,双手揉着脑袋喊道:“好痛啊!老头子,你没有偷看女人洗澡!那你脸上的手指印又是哪里来的?”

老者急忙用手捂住脸:“你个小子,瞎说什么?快去给老夫做饭!”老者说完,作势又要在牧童的脑袋上敲一下。

牧童急忙向后躲闪,大声喊道:“我去做饭就是了,干嘛又要打我?”

老者一听有饭吃,顿时双眼放光:“今天,老夫要吃烤羊腿,要脆皮的那种,把玉蝶酒也给我挖出来!老夫今天要喝醉,大醉特醉,哈哈哈······”

牧童撇嘴低声道:“一偷看女人洗澡,回来就是这个样子,还说没看?”

“臭小子!你说什么?”

“哎呀!臭老头!你怎么又打我啊?”

“谁让你乱说的?”

“看了还不让人说!那你还看?”

山坡上,牧童捂着脑袋在前面跑,老者提着衣摆穷追不舍······

几百只羊儿一起仰着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坡上打作一团的一老一少······

牧童一手转动挂着羊腿的烤架,一手撒着调料。

老者坐在火堆边喝着埋藏了几十年的玉蝶香,不时地眯起眼睛咂咂嘴。

“小子,烤好没有啊?酒就都快喝完了!”

“快了,快了!老头,酒给我留点啊!”牧童烤着羊腿,眼神却一直盯着老者手中的酒坛。

老者迫不及待的从烤架上撕下一片肉扔进嘴里:“好了,好了,快拿下来!”

牧童极不情愿的把羊腿从烤架上拿了下来:“真是的,急成这样?”

老者一手拿着酒壶大口的喝着,一手撕着羊腿,大快朵颐。

牧童端着一小杯酒,很是珍惜的喝着。

“老头?”

“唔···什···唔···么事?”老者嘴里塞满了烤肉。

“再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呗!我喜欢听。”

“呃···咯···嗝···”老者深深的打了个饱嗝,把酒坛递给了牧童。

“给你,看你馋的?”

牧童急忙把酒壶抱在怀里,生怕老者抢回去。

老者沉思了一阵,拿起烧火棍把火堆拨旺了些,突然蹿起的火光映在了老者凝重的脸上。

牧童知道,老者今天讲的这个故事一定很沉重······

这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遇到了一个年轻人,这人英俊潇洒,性格随和,做事磊落,我很欣赏他,便倾我所有,传他剑道,他也甚是聪颖,再难的功法和剑招,他一学便会,他要拜我为师,但我一向洒脱惯了,便拒绝了他,最后,我们成为了忘年之交。

我与他分开后,他拜入了紫云剑派,位及紫云三仙之一,名声大震,他一直除魔卫道,不变初心,也不枉我当年指点他。每过二百一十八年,异族便会侵我九州,异族称之为圣战,那一刻是他们族人最光荣的时刻,但对我们九州子民来说,却是苦难,异族烧杀抢掠,但最可恨的不是异族的残暴,而是九州各个有实力的宗派,都闭山不出,怕伤其实力,以后无法问鼎中原,上一次异族入侵,九州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尸骸遍野,一座座繁华的城池变成废墟,却无人问津,后来,九州大地赤血一族不忍大好山河生灵涂炭,举全族之力,率五千黑武者与异族大战与于野狼坡,这个年轻人也不顾紫云长老劝阻,率领紫云子弟前去助阵,于野狼坡大败异族,让异族提前结束了他们的狂欢。

赤血一族,却无一生还,只有那个年轻人和紫云剑派少数弟子活了下来,从此,他性情大变,变的不问世事,消沉度日,也不再回紫云剑派,自此独自漂泊于世。

之后,我与他又见过一面,他说正在找一种果子,那种果儿是红色的,味甜微酸,生于大山深处,夜半结果,晨时果熟,午时果落,果林外荆棘丛生。我问他找到位置没有,他说快了,马上就要找到了。

让我想不到的是刚与他分开没多久,便传来了他力战九州四大宗门的消息,他一人独战四大宗门,想想都叫人热血沸腾!那次大战,四大宗门长老尽数被其诛杀,门中弟子也死伤过半,之后,他便杳无踪迹,我想现在他已经找到了那种果子吧······

牧童听着老者讲完故事,刚才的心情也是随着故事时而酣畅时而悲伤。

“那他为什么要独战四大宗门呢?”牧童好奇的问着老者。

“因为一个女人!”

“女人?”牧童惊愕的长大嘴巴。

“好了,故事听完了,去练功吧,你虽然有些愚钝,但是却很努力,假以时日,也可以傲视九州的!”老者说完便起身走进木屋打坐去了。

牧童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火堆前喃喃低语:“情果·····情果······”

“啊······好舒服!”牧童仰起头全身放松地泡在温泉里,牧童从记事起便练着一本连名字都没有的功法,每次练完,他都身心疲惫,大汗淋漓,所以他自从找到这个温泉后,每次练完心法,都要泡上一阵温泉,身心放松,舒爽至极······

牧童闭着眼享受着夏夜的虫鸣······

忽然,对面的那池温泉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牧童急忙睁开眼屏住呼吸侧着耳朵仔细的听着······

“静蝶,怎么样?好玩吗?”

“呵呵······芷梦姐姐,好开心啊!”

牧童轻轻的游到对面温泉的矮山后,悄悄的抬起头······

弯月初上梢头,朦胧月色中,一对儿如月色般无暇的人儿在泉水中嬉闹着,如玉的肌肤在夜色下愈加动人,溅起的水花衬的泉中人儿更加纯洁与可爱······

牧童的心已经跳到了喉咙,他半张着嘴,瞪大了双眼,脑中一片空白······

月下,

美人儿戏水,

矮山后偷窥的牧童······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幅水墨色的《月下戏水图》就此问世,尤其是矮山后牧童呆滞的神情,让整幅画意境深远·····

那夜,

遇见了你,

那夜,

爱上了你······

风吹着这颗种子,落地,便成花海······

“呼······”牧童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谁在那里?”对面忽然传来一声娇喝。

牧童急忙潜入水里,慌张的向水边游去,牧童刚刚把衣服披在身上,背上便传来一阵剧痛。

“哎呀······”牧童被一脚踹倒在地。

“色狼,居然敢偷看本姑娘洗澡,看我不挖掉你双眼!”少女,身材窈窕,只是披了一件红色的纱衣,还湿漉漉的黏在洁白的肌肤上。

牧童已经感觉不到背上的痛了,只感觉热血上涌,鼻血,不争气的顺着嘴唇流下······

“啊······你还看!”少女急的俏脸通红。

啪······

牧童的脸上浮现出五个纤细的手指印······

“姐姐,快把衣服穿好啊!”这时又跑来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捧着一堆内衣裤,递到红衣少女面前。

“静蝶,帮我看着他,不要让他偷看,更不要让他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姑娘,我······不是······我······我······是······”牧童捂着火辣辣的面庞,焦急的要解释。

“你闭嘴!给我转过去!”红衣女子不耐烦的打断牧童语无伦次的话语。

牧童转过身,紧闭着双眼,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脑海抑制不住的想起方才夜色下湿漉漉的玉体,鼻血,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白衣女子惊呼道:“呀!芷梦姐姐,他鼻子流血了啊!”

背上又传来一阵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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