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看你找大先生有事,你们先聊着,”姚益利望着西门庄道,“在下仔细想了想,大先生家中发生的几起凶杀案,都非常离奇蹊跷,不知道凶手到底从那里闯进来作案的,屋里屋外屋顶,甚至草丛中都找了,不见有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想看看大先生地下有没有地道什么的。”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可能是从地下爬上来作案的!”
“是的。虽然你们会觉得不可能,但要破案,方方面面都要想到。”
“既然你这样怀疑,你去看好了!”
等姚益利转身离去了,林光头目送着,直到消失到他视线的尽头,他才回头对失神的西门庄说:“这个人的一举一动,让我觉得好熟悉!好象就是我们之前打死的姚氏夫妇的儿子。”
“胡说八道什么?当初我们不是亲手把他们都埋了吗?”
“难道复活了不成?”
“我们几个兄弟去玉皇庙结拜,离开时,我在庙门外看见一个怪人,恶狠狠地看着我们,我隐约看见的人就是姚氏夫妇的儿子!”
“那是你看花眼了,这还可以理解,你怎么把姚都头扯到这上面呢?你又不是没看清楚,姚家的儿子虽然有姚益利那身量,但长相不一样。”
“看他就是姚氏夫妇的儿子,不过只是直觉!”
“好了,你来找我干什么?”西门庄不耐烦地问。
“大先生眼下困难重重,何不走东京一趟,拜见蔡太师,叫他活动一下,批些私盐,回来倒卖了赚一笔,东山再起!”
西门庄皱着眉头说:“蔡太师,虽是我干爹,我没有银子送他,我喊他一百声亲爹,他也不会认我的。我给伍状元写信了,这么久不见他回信,还不是因为我没有银子向他行贿!”
“大先生可以再开生药铺,重振家业啊!”
“那有本钱啊!眼下,我欠了一屁股债,准备回来把你大嫂生前的头面衣服、首饰卖了还债,不想昔日对我忠心耿耿的华权拐了丫头小玉,带着家里仅有值钱的东西私奔了!”
“华权真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狗奴才,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背叛主子。”林光头鄙夷道。
西门庄沉默。
“大先生实在需要银子使,我手上没有,我到是可以跟有些家私的张二官说说,暂时借些银子救急,有了再还他!”
“有劳你有这份心,要不是我走到这步田地,也不会求你帮我借钱!”
“大先生过去待我不薄,这点小忙不足挂齿!”
……
林光头走后,西门庄在山子后面找到姚益利他趴在地上东敲敲,西摸摸,看有没有人在下面挖了地洞,但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