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
陈子亦似乎心情很好,对在厅堂里等吃早点的如画说。
如画对陈子亦报已甜甜的笑说:“早安!”
光娴跟在如画身后,如画也礼貌性地说:“夫人早安。”
光娴朝如画点点头,说:“如画妹妹早。”又说,“阿简,还不快些把早点端过来。”
阿简得令,赶忙端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包子油条,稀饭和咸菜。
陈子亦嘴里吃着早餐,眼里却全是如画,如画也是,眼里装满了陈子亦。
光娴看着陈子亦与如画眉目传情,心里全是憎恨。
光娴想要尝试爱人的味道,于是,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放弃了吸食人血。
可是得到了什么?不过是得到了,一个把自己当做“夫人”的男人,光娴感受不到爱,可是越感受不到爱,光娴越要努力的证明陈子亦或者会爱上自己。
光娴见陈子亦停了筷子,起身去给陈子亦拿来了官袍和官帽,说:“夫君我来为你更衣。”
陈子亦起身张开双臂,光娴顺势替陈子亦更上了衣。
陈子亦说:“谢谢夫人。”
光娴说:“这是我应该的。”
陈子亦又对如画说:“丫头,我走了。”
如画低头喝着稀饭,摆摆手说:“去吧”
陈子亦刚出了门,光娴脸色一变说:“阿简出去,把门关上。”
阿简吓了一跳,赶忙出去关上了门。
“好你个不要脸的狐妖,当着我的面与我的夫君眉目传情,你是找死吧。”
如画噗嗤一笑,把手上的筷子一放,说:“璃雀,你当真你是陈夫人?恐怕你是带上光娴的皮肤取不下来了吧,璃雀你可不要自欺欺人。”
光娴手一伸,变成了一只雀爪,朝如画抓去,如画一躲,抓到了木架上,只听见木架上的瓶瓶罐罐破碎的声音。
如画说:“怎么?真生气了?”
光娴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说:“且让我撕了你这张狐狸脸!”
光娴说着,又朝如画抓去,哪知如画一转身变成了狐狸闪身躲过,光娴手落空,又打翻了桌子。
如画说:“难道你爱上了陈子亦?”
光娴又恼又羞,说道:“陈子亦是我夫君,我爱上他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是有什么不对,而是太不对了。”如画这么说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以往光娴的目的不过是玉佩,而对陈子亦只不过是虚情假意,而如今光娴动了真情,那么,陈子亦会不会对光娴也动了真情呢?如画开始不安,却又无能为力。
光娴说:“从今天开始,在这个家里,请你放尊重点,你不过是子亦捡回来的野丫头!”
如画狐尾变长,打向光娴。
光娴一躲,椅子被狐狸尾巴卷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变成四分五裂的木头。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阿简着急敲门的声音。
“夫人,如画姑娘,你们怎么了?”
阿简听到房间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夫人开门,让我进来吧!”
光娴与如画对视一眼,各自施展妖术,瞬间,只见瓶瓶罐罐,桌子椅子,恢复了原样。
如画又变回了人形,光娴,收回凶狠的模样,开了门。
阿简见房间里一切完好,挠挠后脑勺说:“夫人,我刚才好像听到房间里有什么声音。”
光娴没好气地说:“你听错了。”说完然后离开了客堂。
如画朝阿简摊摊手,调皮地说:“阿简姑娘,你看我们好好的。”
阿简一看确实都好好的,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又无从说起。
如画到了“蓝领山庄”。
“陶神姐姐!”
陶神见如画一副调皮可爱的样子,说:“怎么,和你心爱的陈子亦和好了?”
如画说:“是啊,这一切都是璃雀做的怪。”
“璃雀现在有所动作?”
如画摇摇头,叹口气说:“看来璃雀对陈子亦也动了心。”
陶神调戏的看着如画说:“是不是浑身都是压力了,有人跟你抢你的心上人了。”
如画撇撇嘴说:“我不怕,总之子亦只爱我一个人。”
“好,就爱你一个人,我看你真是忘记你是小狐妖了。”
如画调皮的露出狐狸尾巴在陶神面前晃了晃说:“陶神姐姐,你看,我没有忘记。”
“你少贫了,跟你说正经的,你可找到玉佩?”
如画说:“只怕玉佩是找不到了。”
“怎么说?”
“昨日,陈子亦跟我说,玉佩在他小时候,被一个郎中化成粉末让他喝下去了。”如画做着鬼脸说,“只怕,玉佩早已经变成了陈子亦的排泄物了。”
“当真?”
“当然是真的了,子亦不可能骗我的。”
陶神担心的说:“看样子这是天意!”
如画问道:“什么天意?”
“玉佩和陈子亦的身体已经融为一体,也就是说,你若想升仙,只有陈子亦死。”
如画张大了嘴巴,说:“陶神姐姐,你是说,陈子亦死,玉佩可得重生。”
陶神点点头说:“是的,陈子亦若没有了生命迹象,那么玉佩就不会寄在陈子亦体内,玉佩将会自动合体,重反人间。”
“这么说,如果心怀不轨的人,知道了玉佩的去向,那么,陈子亦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陶神点点头,又说:“你不可违背自然规律,升仙,也许这对你来说也是好事,起码,陈子亦在,你并要陪在陈子亦身边一天。”
如画听陈子亦这么说:“又开心起来,还好,我让子亦不要把此事告诉别人。”
陶神摸摸如画的脑袋说:“你呀就是太天真,难道你认为,每个妖都跟你一样天真单纯阿,只要有妖想要知道,他必定有方式可以得到这个信息。”
如画又忧愁起来。
“这可怎么办?陈子亦还跟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陶神点点如画的鼻子说:“陈子亦可不是个傻瓜吗?每天被两只妖围着转他都不知道。”
如画吐吐舌头,尾巴下咻的一下收了回去。
陶神说:“你挑件喜欢的衣服吧。”
如画连忙摆手说:“我可不敢再从陶神姐姐这里拿衣服送给璃雀了,她太诡计多端,上次送她一件衣服,可差点没把我冤枉死。”
陶神说:“放心,这次不是让你拿衣服送给璃雀做人情,我是让你给自己挑身衣服。”
“陶神姐姐就你对我最好了。”如画在陶神脸上亲了口,挑起了衣服。
“看你没心没肺的样子,怎么又不担心陈子亦了?”
“担心子亦和穿漂亮的衣服不矛盾呀。”
如画说着换了身衣服。
“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如画在陈子亦面前转了个圈,展示着新衣服。
“乳白,飘逸,做工精细,陶神子的衣服做的果然是好。”
如画假装生气的说:“只夸衣服也不会夸夸我。”
陈子亦会意的一笑说:“这么漂亮的衣服,也只有穿在你的身上才能体现出它特别的美。”
如画咯吱咯吱地笑说:“状元郎就是不一样,,夸人也夸得特别的真诚。”
陈子亦说:“我可原本就很真诚。”
阿简匆匆进来报:“陈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谁人?”
“他说他叫慧生。”
陈子亦边说“快请他进来。”边往客堂走去。
陈子亦刚到客堂,慧生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恳求道:“陈大人这次一定要帮帮我。”
陈子亦边拉慧生边说:“你我是多年好友,何时变得这般客套,你有什么事直说不好?”
慧生说:“你得先答应我,我才起来。”
陈子亦听慧生这么说索性不去拉了说:“你我熟知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若能帮你我尽我所能的帮,若帮不了你,即使你拿命威胁我,恕我也帮不了你。”
慧生听陈子亦这么一说,惭愧的站了起来,说:“舍妹被我爹娘送进宫选秀,原本参与选秀我并不同意,没想到,舍妹因为才貌出众被皇上看中。看中也就摆了,现如今,有大臣提议与尤国和亲,因皇上无适婚公主,竟然让舍妹代替公主去和亲。”
陈子亦听到这里,不由骂道:“荒唐,竟然会让民女假扮和亲,更何况,尤国历来拜朝赋国,如今向他和亲,岂不是求饶休战,我退一尺只怕敌进一丈。”
“亦兄所说有理,当年,你是状元我是探花,如今你是府尹,而我还是小小的庶常,我只求你替我跟皇上说道说道,别让舍妹去和亲。”
陈子亦表情凝重的说:“我理解慧生兄担忧令妹的心情,尤国山高路远,只怕这一嫁,生死难以再见。但是,你我都明白皇上性子,皇上既然决定了的事就很难再改变,只怕,让皇上收回和亲,不大可能。”
“那怎么办,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舍妹跳入了火炕。”
陈子亦拍拍慧生的肩膀说:“总会有别的办法的。”
会生大声说:“什么办法,只要和亲,令妹就再也回不来了!”
陈子亦小声的在慧生的耳边说了什么,然后说:“你先回去吧,到时候见机行事。”
慧生听了点点头,离开了府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