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亦,你在生我的气?”
如画见陈子亦怒气冲冠的看着光颜离去的背影,很不解的说:“你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脾气。”
“难道我不该发脾气吗?难道我要任由别人在我这里大喊大叫我心上人的名字?”
如画说:“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发什么脾气?”
“莫非你是觉得我不该打了荣亲王?你看着心疼了?”
如画气的抬手往陈子亦胸口打去,嘴巴说着:“陈子亦,你就是一个……”
陈子亦用嘴巴堵住了如画没有说完的话,许久,陈子亦说:“我们从今往后不吵架了好吗?我害怕某一天,当真再也找不到你了。”
如画说:“可是人总有一散,若有一天,你不再见到我,我宁愿你的记忆里不曾出现过我。”
陈子亦让如画靠在自己肩膀说:“傻瓜,不会有这一天的。”
“今晚的月亮好圆,你陪我走走好吗?”
“当然好,你想去哪里,我都愿意陪着你。”
月光撒在陈子亦和如画的身上,落到地面,被拉成了长长的影子,春婵私语,宛如悲歌,仿佛在抚平光颜刚才这一幕的悲伤。
陈子亦说:“丫头,我可不曾听你提过你的身世。”
“我……我住在京花山……”如画不想说谎,可是如画不得不说谎,如画很快,镇定地说,“我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还好我被一个姐姐收养了,姐姐教会了……走路,说话……有时候我真想回到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
陈子亦没有说出安慰的话,只是用力地抱紧了如画。
如画说:“那你呢,我要听你的故事。”
陈子亦把如画从怀里放了出来,慢慢地说:“我出生在一个吃穿不愁的家庭,不过我一出生体弱多病,我娘亲四处打听替我治病的法子,最后一个郎中自动上门,让我娘亲拿出家里的祖传玉佩。”
如画听到了玉佩两个字,兴奋起来,忙问:“郎中如何得知你家的有祖传玉佩?”
陈子亦说:“我娘亲也问过他这个问题,郎中没有说他如何得知,只是令我娘亲拿出玉佩。我娘亲见郎中透着一股仙气,不由自主的将玉佩给了郎中。
“郎中拿着玉佩跑了?”
陈子亦摇摇头说:“没有,郎中将玉佩放入一个发光的盒子中,变戏法一样,玉佩变成了一堆粉末。”
如画大吃一惊说:“郎中毁坏了玉佩?”
陈子亦点点头,继续讲到:“我娘亲见玉佩被毁,心疼的令人抓住了郎中,可是郎中不慌不忙的说,若想令公子身体强壮,就必须,吞下玉佩的粉末。”
如画只觉得不可思议:“你吃了?”
“我娘亲见事已如此,只好给我喝下郎中让玉佩粉末兑的水,并且郎中自己提出要留下来教我武艺。”
“郎中还在京花镇?”
“并没有,郎中教了我三年,就不知去向。而我的身体确实也变的强壮了许多。”
如画听到陈子亦这么说,心中又喜又担心,喜的是从此没有人能找到玉佩,也就不会掀起一场浩劫,担心的事,若没人能找到玉佩,只怕他们找不到玉佩,会将怒火发到陈子亦身上,这么说来,陈子亦到底还是要遭殃。
“你在想什么?”
陈子亦见如画不说话,揪了下如画的小脸蛋说:“怎么听的发起了呆?”
如画认真的看着陈子亦说:“你对我讲的有关玉佩的事不要再告诉他人好吗?”
陈子亦虽不明白如画这话的意思,却也点头说:“好,我答应谁也不说。”
如画又问道:“这么说来,已经融合到你体内的玉佩已经拿不出来了?”
“我本以为也拿不出来了,可是郎中说,一切命中注定,它要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如画问道:“什么意思?”
“我怎知?郎中也没有明说,神神秘秘的。”陈子亦说,“我怎发现你对玉佩特别感兴趣?”
如画掩饰着说:“没有,我只是出于好奇。”
两人停在一颗有百年老桃树下,桃树横枝如张开的手臂,陈子亦拉着如画的手,脚轻轻一点,飞上了枝头。
如画惊喜的说:“你轻功真好!”
陈子亦得到如画的夸奖,得意的说:“那是自然。”
陈子亦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支玉笛。
陈子亦说:“丫头,坐好了。”
如画在粗大的树枝上坐下,两条腿悬在半空中调皮的如同划船。
陈子亦在如画旁边坐下,却一副认真的表情,将玉笛放到了唇边。
“夜落满怀,诉场离开,凄凄哀哀,何言伤怀,孤影对白,无奈无奈,缘来聚散,天各难耐”
陈子亦吹了一首《伤》音饶三尺,凄凄哀哀。
如画听的满心伤怀,抱怨道:“子亦,真好听,只是太过伤感,我都快要哭了。”
陈子亦吹完曲子,一股悲伤涌入心头,几乎不能自己,已不能语言能表达出心中的难过。
月光下,两人坐于桃树枝头上,陈子亦侧身抱着如画,这原本就是一副灵动的画。
陈子亦说:“时光若能停留在这一刻那将多好,我无需参与朝廷的勾心斗角,也不用理会与邻国的战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如画靠在陈子亦怀里,说:“是啊,这样就没有那么多的是非,也没有那么多的分离。”
陈子亦轻轻的诉说:“朝廷已经内忧外患,只怕,皇上时日不多,皇子争位,尤国进攻,恐怕,战争是迟早的事。”
如画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石洞说:“子亦,前些时日,你还被关在地牢时,我看到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我当时也是在这里,听到桃园外有马车的声音,于是我跟了过去,发现有几个人赶着马车进了一个石洞里,我等他们走后,进去查看了,里面有很多异国珍宝。”
陈子亦听如画这么说,忙问:“还有谁知道?”
“荣亲王跟光娴。”
陈子亦皱了皱眉头,又说:“你带我去看看。”
陈子亦说着,拉着如画轻轻的落到了地面。
如画带陈子亦来到洞口,按开了石门,借着月光,如画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陈子亦说:“你确定你看到了很多珍宝?”
如画说:“是的!”
“这么说来,放珍宝的人知道被发现了,于是转移了地方。光娴多半不会,那么剩下的只有荣亲王了。”
如画听了陈子亦的分析,抱歉地说:“我该早些告诉你。”
陈子亦安慰说:“没事,我们必定还能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