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花给我,把我的花给你,这样,虽然我们的手中仍是只有一朵花,但手上却停驻着两种芳香!——————恒琅古谚
“杀了你,谁付我今天的工钱啊?”剑少坐在墙角说,颓废的身影依旧。
将军略转过头,无奈的看着剑少。
亲王抽出手来,说:“品尝珍馐美味时,最无法容忍的就是有苍蝇在眼前飞来飞去。”他回身对将军继续说,“将军大人!您可不可以保证我的清宁呢?”
将军走近剑少,“少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没人会怨恨你!但你需要懂得,荣耀永远不会属于莽夫。记住老夫所说的话,在力所不敌时退却一步,明朝的你,会赢得海阔天空。”
他俯下身去,准备一掌将剑少打昏。这个愣愣的小子有些让将军汗颜,自己在他这么大的时候,被欺负了就只会落泪。
亲王转回身,他准备将蜜儿的连体泳衣彻底撕破,却猛然听到身后传出了犹如一座房屋被推倒时发出的声响。亲王忙回头查看,只见一边的院墙被撞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暴起的浓厚烟尘中,将军倒在了断砖碎瓦里。而院子的另一边,剑少正扶着墙壁粗重的喘息,右臂上竟向外喷着火簇,将衣袖燃得破烂不堪。
蜜儿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求求你,带我走!带我走!”她在心底不停的呐喊,但口中却发不出一个字来,眼泪模糊了视线,浸透了眼纱。
亲王挑起她的下颚,眼波幽沉的说:“佳肴恨晚,良宵苦短!看来,开胃的清汤必须喝尽了才行。”他扭转手腕,用拇指抹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把这抹香华贪婪的吸入鼻腔。
剑少踉跄着走到院子正中,他清晰的感到,自己右肩上的骨骼正在逐渐自我修复,右手臂上竟浅浅的长出了一层鳞片。
剑少着急的拍着臂肘上的火焰,“一只眼!我这烧坏的衣服也得你给我报销!”他跺着脚喊,这一刻比刚刚精神得多。
只要能获救,别说衣服,现在就是让蜜儿以身相许估计她都愿意。
剑少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刚刚只是略施绵力,那个一米八几的大胡子将军,便飞到板儿砖堆儿里歇腿儿去了。
而亲王则被蜜儿的守护符阵所误导,以为剑少的身上也被符术高手设下了符阵,他手背上的火光就是证明。只要在属性上加以克制,一切都不足为虑。于是,亲王从皮夹中抽出了一张靛青色的恒久符文,丢到泉池中。
符文触水消散,须臾之间,一股飞龙状的巨大水柱,夹杂着数以百计的霜刃,由泉池腾到半空,毫无停歇的奔着剑少俯冲而至。
水可灭火,飞龙可以绞碎他的身躯,不留死角的霜刃,会让他尸骨无存。亲王殿下暗自心疼,虽然自己是王亲贵胄,虽然自己是权势熏天,虽然自己是家资无计,但今天先是损毁了两只可以顷刻间抵消一切物理伤害的泔澄衍指环,然后又是使用了两张千金难求的攻击类恒久符文,要是以后每次泡妞都这么下血本,用不了几年,他们家就得破产倒闭。
看着凌空而至的水龙,剑少也察觉到此物不善,正慌忙的想躲避时,却左脚绊到了右脚,“啪嗒”一声扑在地上,左手的手掌擦破了皮,右手却把地面拍出了一个大裂坑。水龙的獠牙已经可以碰到剑少的身体了,但接触到他身体的一瞬间,水龙所有的符阵术力完全的被吸入到了剑少左手腕上的红点中。
这个临出门时被珍瑟所点出的红色印点,吸收了术力之后,表面积足足扩大四倍。水龙失去了依凭的能量,便化作普通泉水,把剑少淋了个通透。
珍瑟的符术造诣虽未大成,却也当真了得,这从她在宗室内所领得的头衔上便可得窥一二。但正是由于她在符术领域中的杰出,反倒使她的眼界变窄了,盲目的认为会对剑少造成伤害的就只有符术力量而已。所以,她在剑少临行前,匆忙间在他手腕上设下了一个吞噬符阵,以确保任何形式的符术攻击中,可以将剑少所能受的危害降到最低限度。
但这种符阵的缺憾是:时限短暂,激活后只能维持十分钟左右的时长;功效衰退严重,阵点的面积越是扩大,对符术力量的吞噬能力便越是大幅度下滑;只能对符术力量发挥作用,对于符术之外的攻击,就像是语文课上的圆规一样,毫无用处。
亲王看着剑少所拍出的裂坑暗自心惊。看得出来,这还只是剑少不经意间造成的,要是把剑少拉进山里去开矿,以这种破坏力,能顶上五个开矿的包工队都是保守估计!
符文攻击没有在剑少身上发挥作用,这又让亲王乍舌不已。亲王忙看了下右手拇指上的扳指,精美的镂空黑金扳指上,有一个古怪的刻度转轮在缓慢归零。
剑少爬起来,抹了一把满脸的水,“A片儿变态,你是傣族人吗?快把我们家小一放开,向她道歉!那样我只会打到你半死。你要还是不知悔改顶风作案,我一定把你打到半死!”
剑少挥了挥仍在喷火的右臂,跳跃着的火苗完全没有受水淋的影响。他的右眼,从外眼角涌出一层猩红,正慢慢地向瞳孔延伸。剑少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好极了,就好像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注射了兴奋剂一样。
亲王笑了起来,“这两个提案中,哪一个都是对我最大限度的不利,你让我如何选择啊?没人教过你吗,不管是外交还是内治,就算再强势的谈判也要留给对方若干利益啊。”亲王后退一步,回到蜜儿的身边。
剑少抖起脚来,他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小混混,贸然得到力量的人,心理上总会有些膨胀。但现在剑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光着脚踩到了仙人掌一样,尽管他自我感觉良好。
“你放心吧,你死了以后我一定会找人为你扫墓的。”剑少抹了下湿漉的头发说。一提到利益,剑少总是会想到骨灰盒、花圈店。
亲王稍稍侧身,用手在蜜儿紧绷的屁股上滑了一下。蜜儿脸颊绯红的叫出声来,伴着少女特有的矜持与娇羞。午饭之前她还在剑少面前扮恨装酷,现在却在剑少面前被人如此戏弄,真是糗到家了。
剑少也顾不上摆pose了,步履匆匆的朝他们赶过来。“你到底有多变态啊?她屁股上沾了大便!”剑少嚷道。
亲王一个愣神儿,绷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蜜儿恨不能一头磕死,就是被这个祖宗救了也不露脸啊,等她腾出手来就准备去上吊,但临死之前一定要把剑少暴打一顿。
对于剑少的迫近,亲王不敢怠慢,忙抽出三张不同颜色的恒久符文挥向空中。靛青色符文滑进泉水中,灰褐色符文飘落到地上,蔚蓝色符文在空中像蒸汽一样消散了踪影。
剑少步速不减,“你们家死人啦,撒那么多纸钱干嘛。”剑少还想说一句:“你应该给自己留着花!”
一只牛角虎目、獠牙尽露的庞然岩兽猛的冲出地面,用角抵着剑少的身躯撞向门廊。急若星火的巨型岩兽越跑越慢,身上的岩甲棘刺不断崩离。剑少举起右拳,“铿”的一声将岩兽的头颅打碎,它的身躯肢体也随之碎裂沙化,借着前冲的惯性,这股沙土把剑少埋了个瓷实,宛如一个小小的坟冢。剑少从“坟”里爬出来,原本是一身的水,现在是一身的泥。他左腕上的符阵又扩大了一倍,其上的符箓古篆逐渐清晰。
亲王缓缓戴上右手的手套,“可人儿,等我杀了那个混账小子,咱们再继续吧!”
“好。……,不行!”蜜儿扭动着身体说。
亲王开始脱下左手的手套。
还没等剑少吐尽嘴里的泥沙,一个四人高的寒冰铠甲武士,挥舞着怒戟朝剑少砍来。巨大魁梧的武士,通体由坚冰构成,晶莹剔透不杂半点瑕质,手中的坚冰怒戟缠着寒霜,直取剑少左侧肩臂。情急之下,剑少暴喝一声右拳回勾,直将大戟的枪头击碎,分毫不爽。
混乱中,一只残破的冰刃插进剑少左肩里,玄寒彻骨,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寒冷之下,疼痛感反倒不怎么明显了。寒冰武士举起残戟,硕大的残戟瞬间碎化成数以万计的碎小冰粒。这时空中出现了一只飘忽若隐的巨大风鸟,怒振双翅,一股罡风徒然涌现,夹杂着残戟碎化的冰粒,兜头向剑少袭来。
剑少避无可避,本以为会被这股大风吹出三站地,却不想,他的双脚已被立时冻结在了地面上。门口的诺玑丽娅被吹到了院外的矮树上,依然是昏迷不醒。
寒风过后,剑少成了冰雕。但他看得到,寒冰武士正落下脚掌准备把他碾碎。
剑少右眼中的那层猩红,已从眼瞳漫过,继续朝内眼角延伸。一时间,剑少右臂上的火舌暴涨,大半个身子的冰得以融化。此时,寒冰武士的大脚已经碰触到了剑少的头发,他忙竭力一拳打在大脚的足底,打得寒冰武士的整条腿骤然崩塌。
寒冰武士轰然跌倒,却探出一只手掌来拍向剑少,剑少挥拳侧击这只手掌,不但将之击破,一股有如实质的音震穿过手掌,将武士巨大的头颅连盔带脑削去了一半。所有的寒冰立时变回清水。
空中的风鸟一个回旋,射出一道狭长的风刃来,疾如流星快似闪电。剑少来不及反应,对着空中风鸟的位置,死力挥出一记老拳。风刃来袭,其势已衰,当掠过剑少的身体时,力道已被吞噬符阵削弱了八分,却也还是割裂了剑少的衣服,划伤了他的皮肉。而剑少挥出的那拳,又激起了一股音震荡向空中,但风鸟有形物质,音震并没有对其造成过大的伤害。
风鸟分化为十只喙爪锐利的飞鸥,齐齐向剑少突刺而来。飞鸥的攻击点,大概是剑少的双眼,剑少抬起右臂遮挡面门,只听得哔哔啵啵,来袭的鸟儿撞了个干净,尽数消散形骸。
剑少以为飞鸥死尽,放低右手的瞬间,最后的两只,飞如疾矢射向他的咽喉。剑少忙一手一个的抓住了那两只厉风化作的凶禽。
两只飞鸥被剑少捏成了清风几缕,这时,他左手腕上的符阵红光一闪,慢慢消弭。剑少直到现在才发现手腕上这个有如一块小月饼大小的古怪圆形纹印,“这是几点啊?”他呆呆的看着手腕说,随后他发现了左手掌中淋漓的鲜血。
如果没有吞噬符阵,剑少的左手掌,即使不被切成千丝万缕,此刻也该是筋骨毕露了,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有几道浅显细密的划伤。
看到殷红的血污,剑少的头脑中宛如一口老钟被人撞响,那一刻开始,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人入侵了。
“杀戮、摧毁、……”
剑少的双手慢慢长出了利爪。
“是个怪物!”亲王盯着剑少说,他当然看得出这与任何符术无关,“诛杀一个怪物,合理合法!”他朝着剑少抬起左手。
亲王的左手上没有一个指环或扳指,但有一颗拇指长的水晶嵌入了手背,就像一只无瞳的眼。
“且慢动手!殿下,”墙洞中的将军终于站起身说,“请让老夫来将他制服!”
亲王略带不悦的收起左手,“这种货色,留着真的能派上用场吗。”他摸了摸自己颚上的胡子茬。
这时,剑少突然手脚并用的朝亲王这边跑来,速度快得惊人。而亲王对来势汹汹的剑少视若无睹,竟转回了身继续去挑逗蜜儿。
“宝贝儿别怕!有将军大人在,咱们可以一边看屠兽表演,一边找找乐子。”亲王两手揪住蜜儿泳装剖口的两边,他早已迫不及待的要打开这只坚蚌了,这个工程要是再次被人打断,他绝对会甩下脸子跺脚骂街。
但伴随着将军的一声惨叫,蜜儿扬起了嘴角,“我现在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公主会喜欢野兽。”蜜儿清冷的说。
亲王仓皇的回头看去。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回头的次数自己已经数不清了。
将军被撞得飞到了半空中。而继续朝着亲王跑来的剑少已经越发不像一个人类了,眉骨突起,唇如蛇腹,身形变得矫健而狭长,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都生出了一层鳞片,略显粗壮的右臂上,淡金色的鳞片尤为明显。
剑少咆哮一声,一跃而起,对着亲王殿下的脸张开手爪,但他马上被将军抛出铁链绕住了脖子。将军的双脚还未落地,便把剑少掀得躺在地上。剑少以怪异的姿势爬起身,丝毫不去理会脖子上的粗大铁链和紧扣着铁链另一端的将军,仍是朝着亲王扑去,但也仍是被将军再一次的掀翻在地,就像一只被拴住的疯狗一般。
“会喜欢野兽的公主?这还真是个调皮的喜好呢!”亲王双手捧起蜜儿娇小的脸,却意外的发现,蜜儿的神情冷淡而漠然,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不再关联了一样。
这份淡漠,让亲王看了有些倒胃口,他凑近她的耳边问:“第一次吗?我是不是该温柔一些?”
蜜儿转动死灰一样的眼睛说:“不必客气,姐经历的男人比你看过的女人还多。”
亲王看着她的眼纱,大笑着说:“你虽不是本王见过的女孩中最会说谎的一个,但却是最为特别的一个!”他把双手伸到蜜儿的身后,牢牢的搂住了她的双臀。蜜儿脸上的淡漠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涨得通红的脸庞和羞涩而屈辱的神情。
几次交锋下来,剑少的手脚已被将军用铁链捆在了一起,正像一只待宰的羊。将军俯下身喘息着对剑少说:“冷静,你不会支配力量,就会被力量所驱使。你不会克制力量,总有一天会深受其害。”
剑少没有理会,犹自的啃咬着手脚上的铁链,直到蜜儿再次叫出声来,他才机警的转头张望。
亲王正在狞笑的剖解着蜜儿的泳衣,剖口已经划过了小腹,未作停留,继续向下方延展。蜜儿光滑紧致的小腹和那只闪亮的脐钉已让亲王殿下再也无心考虑其他了。亲王的刀法轻柔,生怕蜜儿的挣扎会让她自己受伤。
蜜儿无奈而绝望的看了剑少一眼,让剑少消失了最后一丝理智。她眼中的绝望,犹如长出了爪牙,紧紧的咬住剑少的每一次心跳。
剑少左眼中也开始泛起了一层腥红,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亲王的身影发出一声响若雷霆的咆哮。顿时,亲王像是在后背上挨了一记闷棍,“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淋在蜜儿的手臂上。这声咆哮,还将束缚着蜜儿的石柱震出了裂痕。
亲王收起剖刀,极度克制着自己的愤怒,他仰起脸对将军说道:“将军,我数到三!给我一个不杀他的理由。”他捏起左拳,“三!好了!我来杀了他,你去挖坑。”他向剑少走来。
将军眨着双眼,好半天也没缓过来神儿。亲王对准剑少的头撑开左手掌,嵌入手背的水晶石内浑浊起来,宛如黑墨冲进了清水。剑少再一次深深吸气,正准备对着亲王咆哮时,被将军一巴掌将脸按在了地上。
亲王连忙收起了左手,表情痛苦的捏紧了左手的腕子。“你这家伙!想连这条胳膊也保不住吗?”两息之后,亲王对将军厉声问道。
“老夫的一切都是殿下给的,死不足惜!只是,这个少年当真不能死在您的手里,如果您一定要杀他,请让老夫来动手。”将军缓过手,去拔自己腰间的短刀。
剑少突然像一条蹦上岸边的鲤鱼一样挣扎起来,气力之强,任谁也无法压制。
剑少向锁住手脚的铁链暴哮一声,震得铁链裂痕密布,他稍加用力便挣开了手脚的束缚,紧接着腾身而起,向亲王扑去。亲王大惊,连连向中厅溃退,并慌张的带上左手手套。
将军麻利的扔进嘴里一颗药丸咬碎,然后如同一只跳涧猛虎,精准的跳到剑少背上,一拳接一拳砸向剑少骨椎。剑少疼痛难当,扭身反击,却被将军扼住咽喉。
将军如一座大山般将他压向地面,管他是人是魔,捏碎他的咽喉即便不死也是重伤。但将军尚未发力,自己的肋下便中了剑少一拳,打得他甲胄碎裂,脏腑易位,犹如一只脱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剑少扬起拳头,向亲王袭来。这时漆碑茶忽然冲过来遮挡在亲王身前,安权茂上前一步,照着剑少来袭的右臂死力的挥下棘杖,“乓”的一声之后,混铁的棘杖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剑少的拳头来势不减,漆碑茶心知不敌,忙转身搂着亲王一起扑倒在一旁。剑少拨开双手染血的安权茂,正欲攻击亲王时,又被飞身而来的将军扼住脖子,“呼”的一声甩了出去。
剑少在不远外刚站稳身形,将军却已冲至近前。
“荡魔战拳!”将军暴喝一声,如同钢筋铁骨般的一拳打在剑少心口,把剑少打得飞出五步开外。将军又高举手掌,“生铁雷兵!”他的手掌并成手刀,宛如一口锋利无比的悬剑,隔着五步之遥,将一股气刃落在剑少的头上。“轰”,烟尘弥漫,使剑少的身影与所有人的视线隔绝开来。
“分尸!脱骨扬灰!”亲王坐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叫嚷。
将军还未有任何动作,剑少便已从滚滚烟尘中窜出来,扑向了他。这时的剑少,更像一个狰狞厉鬼,脸颊上满是鲜血,身后拖着一条蛟尾。将军一拳捶向自己胸口,“战骨玄盾!”。
间不容发之时,由天际飞坠而来一颗硕大的火球,不偏不倚正砸在飞身而起的剑少身上。满院子的人皆是惊诧不已。
火光散尽,赤着双脚,身穿雪色符绘衣衫的珍瑟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此时她正稳稳地的坐在剑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