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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那天上午宫兰一打开房门,便听见维尘喊了她一声,她有些意外地倾过身子去看,见他又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墙上许久没打开过的液晶电视开着,里面正播着一条新闻:美国一个富翁正建造一条飞往星际的“诺亚方舟”,打算送第一批移民和物资到火星上去,这批人将是在火星上居住的建设者,他们的船票是单程的,因为无论路途所花费的时间还是他们的功用都注定如此。

她换了鞋,转到沙发前整个地打量了一下他:“回来了?”

他笑着懒懒地点了个头。

她把从菜市场买的一点儿菜拎进厨房,手里拿着块抹布走出来。

“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声响都没听见?”她走到餐桌边,边问边整理摊了一桌的书和稿子。

“没,刚才才进来的,隔门没锁。”他说。

“一大早的,还是头一回见你这么悠闲。”她擦着桌子说。

“今天不上班?”他问她。

“下午去。”

擦完桌子她擦了擦别的物件,走回厨房,然后又到阳台上淌着拖把,开始一个房间挨一个房间地拖地。

她进进出出了一会儿,最后拿着拖把回到客厅里。他这时忽然说:“你的个性还真适合你的职业,哪儿也不去,怎么就有那么多东西要写?”

“生活呀,生活是最好的导师,你以为非得去哪儿身临其境地体验什么才能写作?”她抬身说,“当然体验是必须的,不过在我看来,探索世界和探索自己在某个层面上是一样的,这是我作为一个写作者的初醒,当然,等我把醒悟到的写出来,多少又带上了些娱乐的成分,所以,说到底语言是在制造幻觉,懂吗?”她朝他笑眨了眨眼。

他无话可说地挠挠头。

她接着拖地,想到什么又说:“对了,正想告诉你,下个月我可以搬走了,我在出版社附近相中了一套合适的房子……”

“又来了,”他不耐烦地打断她,“说了多少回了,这儿空着也是空着,你何必非要去租别人的房子呢,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那付我房租好了。”

她朝阳台走,边打趣地说:“嗨,你光会说,我可白住好几年了,你亏大了。”

他声音追着她说:“那些都不是问题,这房子对我来说真就多余,空着也是白空着。”

她在阳台那儿洗着拖把,高声地回应他:“可我住这儿总妨碍你为房子做打算啊,比如你可以放租或是卖掉。”

他等她重走进来才说:“我不缺那几个钱,何况我不是租给你了吗,你想买也行。”

“买我可买不起,但总不能老是白住你的。”

“我就知道,好吧,那就按你心目中的房租付我钱好了。”

“可其实,我不需要租这么大的房子啊,小点儿,卫生也容易搞。”

她有些气喘地走进淋浴间洗手。

“你就不能不找理由安安心心地住着吗?再说你根本不欠我什么,你住这儿我回来也有个说话的人,真的,有人免费帮我看房子,多有安全感。”

“那倒是,这么说你还得付我钱帮你看房子啰?你就贫吧。”她擦干手走出来。

他兴致并不高地草草结束这一话题:“得,别再提那个了好吗,刚才想跟你说什么,对了,炎刚,被强制进戒毒所了,二进宫,半年前才戒过一次,出来又重回老路,恐怕真没救了。”

过会儿他叹口气说:“也许活着就是一种挣扎,人与人,自己与自己,只有死亡能停止这一切。”

她看出他想说点什么,于是走到沙发那儿坐下,关于他那个沸沸扬扬的****丑闻她自然是知道的。

他放下弓着的一条腿,忽然故作轻松地用遥控器指指电视:“还有个办法摆脱烦恼,买张移民火星的单程票。”

“可不。”她耐心地等着他。

关了电视,他深深地耷拉了一下脑袋,抬起时黯然地问了一句:“兰姐,看到我那些照片了吧,你怎么看我?鄙视我吗?”

她看了他一眼,诚恳地说:“首先,对我来说,不管公允与否,没有必要对你做出判断,其次,你也根本不必倚重任何人的判断,过去、现在,今后,我都是你的朋友。”

他点点头:“那你觉得其他人呢?他们怎么看我,我还有救吗?”

“其他人?为什么要依赖他们的想法?”

“人活着总得依赖别人的看法吧,兰姐,今天撇开虚的,谈点实际的,你知道,我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事业上用致命一词也不为过,真的,我过去的形象完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完了,我他妈完了。”他沮丧了起来。

“真的?”

“当然。一个人没了名誉、尊严,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我不会说我不看重那些,我不掩饰对成功的渴望,我珍惜它带给我的一切,我也做不到书上说的那种超脱,那些医治不了我血淋淋的伤口,那些伤口正在恶化。”

“那就医治你的伤口,想办法。”

“可我就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那一切是个阴谋,无论有没有证据,真的,彻头彻尾的阴谋,我不是来向你求取同情的,我想知道的是,你能体会那种孤立感吗?我承认不比别人善良,但从没有过害人之心,那种被恶意伤害的孤立感,真快把我弄疯了。”他猛地用拳头砸了一下沙发,又自虐地砸了一下脑袋。

她看着他用手背无奈地撇去眼眶中突如其来的一点泪花,像个无助的孩子。可她不能真把他当做孩子,只能郑重地再说句:“我相信你。”

他的情绪却似乎抑制不住地波动起来,哽咽着挤出一句:“我用人格担保,那一切纯粹是******陷害,我绝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

他忽然爬起身,跑进隔壁,没多久一阵稀里哗啦疯乱的摔砸声便惊扰了她。她不得不追过去,屋里已是一片狼藉,桌椅被瞬间升起的狂怒踢倒掀翻,那堆架子鼓倒塌在地,她见他从地上举起一只蹬穿了面的鼓就要朝窗外砸,吓得冲上去拉住他:“你可千万别……楼下砸着人怎么办?松手……听我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骨子里的那种骄傲,一开始看到那些话我本能地就不相信,一点儿都不信!”

一顿发泄终于抑制住了情绪上的狂躁,他扔了鼓,呆立片刻后,大步又走回那边客厅。她急匆匆地跟回去,见他一屁股摔倒在地毯上。

“你了解我,可别人不了解。”他在沙发沿上不断地磕着后脑勺。

她坐回沙发上,想进一步使他冷静下来地说:“好,我一直想问你的一个问题——你曾问过自己吗,你觉得你生活得真实吗?”

“还要怎么个真实?几乎连隐私都没有了。”

“确定?那个展示给公众看到的你?”

“那是工作,人人都得备一两副面具吧。”

“嗯,那面具被毁了,意味着许多年的奋斗和成就被毁了,你是对那个感到憋屈和愤怒吗?”

他似乎警觉了一下,但马上驳斥道:“不,我愤怒只是因为被人陷害了。”

她不信任地看着他。

他又有些焦躁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那面具不代表真实的我,可我也不是那个卑鄙阴谋所呈现出来的形象,对不对?事实板上钉钉,我就是******被人设局陷害了。”

她点头:“当然,那个我明白,就比如一出戏,戏中的你,好或是坏,你自己没当真,可观众偏要当真,因为说到底看戏就为了娱乐,快乐比真实重要,真实总太无聊。”

“求求你,兰姐,这不是演戏!”他又叫起来。

“明白明白,对不起,老毛病。我其实是想问,那哪儿才是真实的你呢?”

他垂下了头,沮丧地把双手插入头发中。

她缓慢而轻声地说了一句:“报仇雪恨什么的,我怕是帮不上你什么忙啊,我只能是你的朋友,到底是些什么人要如此加害于你?”

“我要知道就好了,”他的手胡乱地搅动着头发,“设局的混蛋不会轻易说出真相的,那晚一帮子人,也许有人和我一样不知情,可整件事给了我一个最大的教训:这个圈子里注定是没有真朋友的,有的只是利益关系,都说江湖险恶,我只是一直在后悔,混了这么些年还如此轻率与幼稚。”

“顾炎刚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不是真的还会是什么?罗总亲口告诉他的,可现在哪儿都找不着她,她和我最后的那通电话里,似乎非常害怕,怕是受过极其危险的警告……”他叹口气,“她不出来澄清事实就谈不上什么真相大白,我他妈撞上了无妄之灾,被人居心叵测地当白痴耍了。”

他的睡眠一定不好,憔悴的神态看上去有种要被拖垮了的迹象。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悠悠地说句:“兰姐,你说吧,我听着。”

她凝视着他低垂的头,好一阵才说:“好吧,要我说的话,目前外在的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状态,你得面对生活的变化,面对你自己,停止悔恨与羞愧。不过劝人的话总是易说难做的,我希望你明白的是,变化总在发生着,不管以什么方式,哪怕你感觉不到,突然的一天,一个节骨眼,你就眼瞧着事情朝相反的方向运行而去了,道德经中说:‘反者道之动’,听过吗?”

他抬起了头,眼神定定地凝视着窗外。木棉树上正开满着大朵的红木棉,四月的天空有些阴晴不定,那些花朵如同静物般绽立在树枝上,隔了一会儿,他看见一朵好端端的花一头栽下地去。

“你难道是说,我该到走背运的时候了?”他呆呆地问了一句。

“不,不,我说的是变化,生活就是变化,我们能做的就是时刻面对变化。不过也许你现在没心情听些虚的,我还是闭嘴的好。”

他呆呆地又望向窗外,停了一会儿才说:“接着说吧。”

她看看他,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句:“那,你想过你到底是什么吗?”

“什么?”他不解地反问。

“嗯,这也是我常问自己的问题。‘我’是个谜,始终鲜活、变动,换句话说,‘我’本身就是生活,就是变化,‘我思故我在’,其实是说,你、我,就像一面镜子,并不是镜子本身,而是镜中所反射的,所谓‘思想’,那才是你认为的你,我认为的我,没有思想,自我是无法想象的,这能理解吗?”

“你是说,我们其实什么也不是。”他吁了口气,像是按捺着性子。

“正是。”她有些高兴地接过去,“那么你现在可以问问自己,你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在生气、在痛苦、在感觉受伤害,那伤害你的,又是些什么?”

他没出声。

她慢慢地说下去:“我每天打开电脑,总能看见各种各样令人吃惊的新闻,可日复一日,没什么始终占据我的头脑,遗忘是人的本性,人的记忆力再好也比不上电脑,如果没有记忆,我们确实什么也不是。但本质上来说,记忆只是经验,无论好的坏的,只对我们的“认识”起作用,认识什么?认识你自己,除此之外别无他用,真的。”

她看看他,毫无反应。

“再换种说法,记忆也是思想,所以同时电脑就是面大镜子,反射着所有人的想法,也被所有人反射着,就像社会。”她再次望向他,寻求理解与同意,但他依旧面无表情。

“社会的功能就是把人刻板地塑形,好比你现在从它那儿受到伤害,那就是它正在发挥功能,问题是你意识不到,因为你也从它那儿获得过赞许,它就像个驯兽师,只让你听话、服从,撒野或出格便惩罚你,你和所有人,都是这样被训练大的,自觉或不自觉地成为它的一部分。”

“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难道受冤屈被人陷害也不得不接受惩罚?”他忍不住反驳。

“问题就出在这儿,社会是所有人浅薄盲从的结果,个体的混乱造成了社会的混乱,根本上来说,它是做不到公正的,也从来不平等,只能是部分地公正,向来如此。仔细想想,你所感受到的孤立感,那并不是头一遭吧,从小到大,你就从没被误解、中伤过?这种孤立感并不曾离开过你,现在只是突然一下子被剧烈放大了。你刚才说活着就是挣扎,不错,因为社会不让任何人由着性子来,这就是目前我们所有人的生活。”

她停了停,看不出他到底听了或懂了多少,她没再往下说,语言是脆弱而无奈的,没有其他方式再来解释语言。

“那我该怎么做?”他忽然问。

她叹口气,抬了下眉头:“看清楚这些就够了。”

“就只能坐以待毙?”他双手撑着头,又有些不能忍受地搅动起头发来,“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她再叹了口气,有些怜悯地看着他:“是啊,为什么,任何事总有原因的,你我不知道的原因,追究下去,可能能查出真相,幸运的话,能证明你的清白,不幸的话,搭进一辈子也没有结果,社会就陷在思想这个肤浅的窠臼中,贪婪、寻欢作乐,它能满足你,也能毁掉你,总之就耗着你,只要你始终活在它里面。”

“反正我怎么地都完了,对吗?”他冷笑了一下。

“不!你不会完的。”她无法再说下去了,“行了,维尘,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上一觉,停止胡思乱想,把悔恨自责彻底扔了,别自己被自己打垮。”

这一句他听懂了,抬起头一字一字清晰地说:“这你放心,我不会因此而崩溃的,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

“失败者?相对以前那个‘成功者’吗?选择一个好的意象替代那个坏的意象?这仍旧活在面具背后。”她点点头,“瞧见没有,思想总落入这样的模式,记着点,孩子,常问问自己到底是什么。”

“不管我是什么,我他妈先得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在陷害我?事实总归是事实,操王八蛋的!”他愤恨不已地骂了一句。

“说得好,什么在陷害什么,什么?是什么呢?面对它!了解它!”她别有含义地望着他,使他联想到她上两句话中的含义。

她的神情使他不由得又苦笑了一下,过了会儿,他平息下来,忽然抬身朝她郑重地伸过一只手去。她只得和他握了握,之后松了口气,从沙发上起身回到餐桌边。

他依旧靠着沙发坐着,有一阵子闭上了眼睛,摊开着手脚像继续冷静着心绪,然后又睁开了,瞄了眼手腕上代言的国外名表,动手将那表解了下来。

他马上得和腕表的经销商签署一份取消代言的协议,因为形象受损的原因,还不得不退还已收酬劳中的一部分作为违约赔偿。他打起精神从地上站起来说:“差点忘了,还约了人谈点破事,得走了。”

“去吧。”她看了眼他,情绪像是稳定了些。

“你中午吃什么?”他随口问了一句。

“青菜馄饨。”

他仍旧站着。

见他没走,她从老花镜上抬眼看他。他转过身,走到餐桌前,双手撑住了桌子,双眼直视着她说:“既然是朋友,就别再想搬走的事,安心留在这儿成不成?”

她微微愣了下。

“你下回还发狂不?”

“那可难说。”他狡黠地回了句,但转而严肃地摇摇头,“要不这样,我保证,你也保证?”

她放下抬着的额头,老花镜回到了鼻梁上。他仍旧期望地逼视着她。

“好吧,”她叹口气,勉强同意,“暂时不提了,行了。”

他收回了目光,这才像是放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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