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了?”启安公主并没有打牌,而是凑在文锦绣身边,好奇的看着她的肚子问。
“是啊。”文锦绣无言道。
启安公主透出两分艳羡道:“能让我摸摸吗?”
文锦绣挺了挺肚子,穿着衣裳小腹依旧平坦,有些无奈道:“不过一个来月,能摸出什么?”
“也是诶。”启安公主不好意思的笑了,只拿手轻轻碰了碰文锦绣的衣裳。
“怎么?你也想要一个?”文锦绣让宝燕上了茶点,笑着问她。
“你这不是废话?!”启安公主嘟嘴道。
文锦绣神秘的笑笑,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启安公主心跳微乱,抿着嘴靠近了文锦绣。
“我跟你说……想要怀孕……最好掐日子……月事后……天,最好!”文锦绣小声的告诉她,看着启安公主一动一动的耳朵,还有左右乱动的眼珠子,不由哈哈大笑。
然而启安公主听完话,却是一副“你在骗鬼”的表情。
“你不信?”文锦绣挑眉。
努了努嘴,没有说话。
“你不信你大可以试试。”文锦绣笑道,“你和袁晋庭都成亲三年了,掐着吉日同房,生出什么来了?”
启安公主闻言果真有几分犹疑。
“你试试还能少块肉?!”文锦绣一掐她的腰,调笑道。
启安公主面如火烧,当即反击:“小心我告诉皇兄!”
“你去啊。”文锦绣动了动眉头道。
周慧瑜如同淋了水的炮弹,顿时哑火。
“都来了,留下用膳?”文锦绣笑着问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十分好客的主人。
启安公主想要立时应下,然而脑子一转,又想起了什么,支吾道:“……还是不了吧……府里有事……等着我回去呢!”
“回去干什么?赏脸驸马?”文锦绣似笑非笑道。
启安公主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啧……还真是……”文锦绣摇头龇牙。
启安公主想要掐她腰,却又顾忌她有了身孕,只能小声辩解道:“不是你告诉我什么日子容易受孕吗?我这是听你的话……”
“分明是见色忘友!”
“文妹妹行行好……”
“我是你妹妹,你得管皇上叫什么?妹夫?”
“……当我没说。”
二人天南海北的说了一会子话,启安公主觉得闲得慌,便撺掇文锦绣道:“咱们抹牌罢?”
文锦绣有些倦怠,“我懒得动,累的慌。”
“你这才刚上身呢?就觉得累?害喜吗?能吃下东西吗?还有别的不适吗?”启安公主连珠炮一样的问。
文锦绣扶额叹道:“你慢点……怎么跟你皇兄一个样儿?我头都要炸了!”
启安公主尴尬的笑笑。
文锦绣把手里的话本子扔给她,“我一直都累得慌,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躺在床上,然而我不像你,没有那个福气……”
启安公主看看手中的《第一刀》,默默的听文锦绣说话。
“害喜?我倒还好,就是生辰那天喝了点酒,才吐了……我觉着我最近总有些不对劲,我自己又说不上来……你能看出我哪儿不对劲吗?”
“没有啊!挺好的!”启安公主听得她问,赶紧回神答道,心里为皇兄默哀。
“那我是哪儿不对劲?”文锦绣歪头想了想,“你说吃东西啊……你不知道!你皇兄可过分了……什么都不让我吃……”
“啊?不能吧?”
“什么不能啊……唔……我有件事儿跟你说……什么事来着?……我想想……哎……困死了……”文锦绣打了个哈欠,倚靠在美人榻上,昏昏欲睡。
启安公主帮她盖好毯子,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她给青杏比了个“嘘”的手势,看看手中的《第一刀》,抱在了怀里,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二皇姐?!你怎么来了?!”启安公主看着在养心殿与周承寅对坐喝茶的德顺公主,不由吃了一惊。
“你不是去抹牌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周承寅放下茶杯道。
“文妃有些倦了,我便告辞了。”启安公主道,坐在了德顺公主旁边。
德顺公主心中吃了一惊,因为她这个妹妹当着他们,可很少用“告辞”这种字眼。
温惠皇后所出的三位公主,长福公主因为年纪最长,又被后来的德仪公主生生夺去了先帝的宠爱,便是最傲气、也最看重身份地位的。然而德顺公主夹在中间,受到的关注最小,心里也最明白,启安公主的骄傲不比长福公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