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曈听的奇怪:这故事里怎又多了一个叫做“白雯天”的人?这人还与他母亲有着情感纠葛。看来事情还不像她推想得那么简单。
秦皓白的冷笑深了一些:“你果然不会轻易招认,谁会有胆量来承认是我的仇人呢?”这个“我”字咬的很重,善清剑仙的傲气尽显无余。
陆颖慧喟然道:“父亲,你再抵赖下去也没有用。你因为心仪霜月婶婶而设下一连串毒计谋害他们的事情始末,我们都已知道了。”
“我哪里抵赖?我确实心仪霜月,可一直对她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何越礼举动。而她秦霜月呢?她与白雯天的奸情当时合家上下都是知晓的,我大哥陆齐准就是因为撞破了他二人幽会,才被气得吐血病倒。这里哪有我设的什么毒计?”陆齐声疾言厉色道,又转而盯着秦皓白,“你武功再高,也要讲道理。当年你父亲就是被他们气死的。霜月虽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也该知道,她出身歌妓,生性轻浮。我兄长为她赎身,将她娶回家来做了正室夫人,待她何其优厚?她居然还要红杏出墙,做出那种天理难容之事……”
陆颖慧听不下去,大喝了一声:“住口!”
陆齐声本就满心惶恐,被儿子这一声怒喝震住,真的住了口。
他的母亲居然因为与人偷情,气死了他父亲?紫曈绝不愿相信这是事实,静待秦皓白对这套话验明真伪。
秦皓白反倒神情轻松,又似是气极反笑:“既然叔叔有意讲理,不如从头说起吧。你也来听听,我说的可有哪里不对。我母亲确实为歌妓出身,她嫁入陆家之前就认识了白雯天白叔叔,与之相恋……”
陆齐声插口道:“那又怎样,她嫁过来便该恪守妇道……”却直接被秦皓白以冷冽的眼神逼停。
秦皓白待他消停下来,继续道:“后来我父亲因为施恩于我母亲,让我母亲自愿舍弃了白叔叔,嫁入陆家,之后生下了我。在我周岁生日那天,合家宴饮,白叔叔作为我父亲的好友也来到了府上。结果宴席后被我父亲撞见,白叔叔与我母亲在花园私会,白叔叔还拉了我母亲的手。我父亲当场吐血病倒,白叔叔则自觉愧对我父亲,便自行斩断了那只拉过我母亲的手臂,也就此与我母亲决裂,悲愤离去。我父亲于不久后便病重不治,撒手人寰。这些事可有什么不对?”
紫曈微觉震撼,当年在他一岁的时候居然有过这样一段旧情,可是,这件事当中,貌似有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她又一时没有想明。
陆齐声道:“你……你知道就好。我大哥他一直当白雯天为挚友,同时对霜月用情颇深,他本以为儿子都已一岁大了,霜月再不会对白雯天仍有眷恋,哪知道,竟亲眼见到他二人拉扯的一幕,自然是怒火攻心,这才当场吐血倒地,一病不起,最终殒命。这份血债,难道不该算在霜月与白雯天的头上?又有我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