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竹照着地图在前方引路,秦子了与雨简紧随其后,按照指示,很顺利地就找到了雪狐的洞穴,可翻遍四周根本就不见任何活物,除了几棵枯死的树,也就是雪,不见雪狐,更不见传说中那株红艳似血的梅。
秦子了从浣竹手里接过地图,研究半晌,问雨简:“这地图是哪里来的?不会有差错吧?”
雨简摇头,道:“应该不会,师兄说过,这地图是出自师父之手,师父年轻时曾来过这里,亲眼见到过雪狐……”她顿了一顿,又扫了周围一眼:“要不,我们再找找吧!”
秦子了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又一看气候,略显顾虑,说:“快变天了,咱们分头找吧,牧笛和浣竹往左过去,我和阿简往右走,一柱香之后还在这里会合,若有什么动静就以信号为准!”
“属下遵命!”浣竹与牧笛齐应一声,抬脚便走。
秦子了回过头来,收起地图,朝雨简伸出手:“走吧!”
雨简自然而然把手给他,两人往右边迂回而行,进入一片枯木林。
风呼呼刮着,眼瞧着天渐渐沉了下来,心也跟着焦灼起来,雨简屏息凝神,踩着秦子了的脚印,小心翼翼走着,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静一动。
忽然,手上一紧,自然反应着去瞧那双护在自己手上冻得通红的手,他走在前面,是那样地镇定自若,仿佛未觉寒冷,此时,心中有感激,有信任,有温暖,也有不舍。
而就在此时,恍神之际,他攥着她的手一用力,雨简整个身子就向前倾去,跌进他的怀里,惊慌过后,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已变得严厉,随着他的目光向前望去,枯木间,从天而落的一个身影,白衣飘渺,长皮及踝,以纱掩面。
“仙隐后人真不愧是仙隐后人,难得一副慈悲心肠,见不得人受苦难!果然,一场小小的疫病就把你给引出来了!”
她轻轻沾地,眉眼静如止水,淡漠无情,声音平得无任何起伏,只道:“在下在此恭候二位多时,两位一路辛苦,主上已备下酒席,请二位赏脸一赴!”
她素手一扬,密林后窜出数十个黑杀手将他团团围住。
秦子了看也不看,将雨简护在身后,冷冷一笑:“如此排场,就想请本王赏脸?”
她的神色一成不变,只回:“自然!”
话音才落,黑衣杀手已亮出刀剑,直逼过来,秦子了一人旋身,单手抽出缠身软剑,疾速抵挡,雨简顺势而动,借着他的力量,一脚踢飞一个逼近过来的黑衣人,就势夺过剑来,面对这样的阵仗,竟没有想像中该有的恐惧!
两人互换了个眼神,浅浅一笑,那样的默契是自然所存的信任而得来的,他们共同面对着这样的生死一线,见招折招,见势破势,黑衣的凶残皆败在他们的默契之下。
黑衣人出呼意料的大败,在白衣女子看来却是漫不经心:“睿王爷是何等人物?仙隐后人是何等人物?你们不使出看家本领来,如何说得过去?”
话说至此,雨简更能确定来人的身份,果然,他们的看家本领是蛊虫!
秦子了护着雨简连连后退,雪地之上冰柱如铁,枯木无色,远远听见牧笛与浣竹的呼唤声,不过片刻,刀剑声再次响起,很快两人便突围进来,直奔二人左右:“王爷,姑娘……”
雨简回头去看,脸上有喜色微现,而那白衣女子却是不以为然,眉毛不过一扬:“又来两个送死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