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悬妃的刺绣功夫不错,本王的喜服正愁着没人做,不如就由悬王妃代劳吧。”
制作喜服?一个月做一件喜服也不是难事。如果不接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落他笑柄,单单颔首,“好。”
“新娘的喜袍,你也一并做了吧。风国喜袍上的图案,一直是牡丹为主,落俗了,我想就绣制成并蒂莲吧。”
有没有搞错,让她为自己相公的妾室做嫁衣裳?绣制着象征百年好合的并蒂莲,这分明是让她难堪?心中愤怒难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泄露了真实的情绪,她举起桌上的香茗,轻抿了一小口,适时地隐去自己的情绪。
他此举无非是为了触及她的底线,让她出糗。她岂能上当。
单单勾唇自如淡笑,“为王爷和妹妹制作喜服是义不容辞的事儿,不过妾身一个人,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给妾身两个帮手可好?”
“本王对自己的喜服一向特别的注重,不希望闲杂等人染指。王妃定会让本王称心如意迎娶美娇娘吧?”
一个月时间让她去缝制一件喜服、一件喜袍,这么短的时间分明是在为难她。如果自己不答应,他就会以自己吃醋拒绝为由,嘲讽她。想让她向他低头,门都没有。
她无奈地应了声,“妾身试试吧。”
他加重了语气,“本王相信悬妃一定会如期完成的,本王等着你的喜服。”
她从椅上起身,微一欠身,“一个月时间要赶制出,实在有困难,妾身现在就去动手绣制吧。”
她天生就逆来顺受吗?他要纳妾,她无动于衷。他要她做喜服,她颔首同意。为什么她就不能像花蝶儿,大哭大闹一场,至少那样才像是他的妃子。
浓浓地怒意在他心中升腾,从没有一个女人,如此视他于无物。他要看她,到底可以撑多久。
“不急于一时,悬妃坐下吧,本王还有事儿同商量。”
单单一顿,还是坐了下来。
“本王惭愧,那日本王见悬妃身子孱弱,特让御医开了副进补的药,让厨子熬了送过去。不料想反倒害你受累了。”
他说话时,单单正举杯品茶,闻得此言,血液中愤怒的因子暴跳,她暗暗咬唇,低头敛眸,片刻后,才语淡风清地道:“是啊,单单真是福浅之人,费了王爷一番良苦用心。”
“都怪是本王想得不周全。是否需要专门请个厨子负责你的膳食?”
她温言回应:“王爷厚爱,妾身感激不已,不过入乡随俗,我既然嫁入秦王府必要适应这一切。”
凌楚默瞥她一眼,不紧不慢吐出一句话:“悬妃真是罕见的良妻,到底还是月国的水土把你养育的好,不过月国的水士再肥沃,你都是我风国之人。”
他在警告她,既然已嫁入风国,就不能心存二心。不过这一切,好像不是他可以阻止的。
单单勾唇芫尔一笑,“王爷说的是,妾身谨记王爷教诲。”
“妾身告退。”她盈盈欠身,旋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