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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名臣列传(3)

郑鲜之

按宋书本传鲜之字道子荥阳开封人也高祖浑魏

将作大匠曾祖袭大司农父遵尚书郎袭初为江乘

令因居县境鲜之下帷读书绝交游之务初为桓伟

辅国主簿先是兖州刺史滕恬为丁零翟辽所没尸

丧不反恬子羡仕宦不废议者嫌之桓元在荆州使

群僚博议鲜之议曰名教大极忠孝而已至乎变通

抑引每事辄殊本而寻之皆是求心而遗迹迹之所

乘遭遇或异故圣人或就迹以助教或因迹以成罪

屈申与夺难可等齐举其阡陌皆可略言矣天可逃

乎而伊尹废君君可胁乎而鬻权见善忠可愚乎而

箕子同仁自此以还殊实而齐声异誉而等美者不

可胜言而欲令百代之下圣典所阙正斯事于一朝

岂可易哉然立言明理以古证今当使理厌人情如

滕羡情事者或终身隐处不关人事或升朝理务无

讥前哲通滕者则以无讥为证塞滕者则以隐处为

美折其两中则异同之情可见矣然无讥前哲者厌

情之谓也若王陵之母见烹于楚陵不退身穷居终

为社稷之臣非为荣也鲍勋蹇谔魏朝亡身为效观

其志非贪爵也凡此二贤非滕之谕夫圣人立教犹

云有礼无时君子不行有礼无时政以事有变通不

可守一故尔若滕以此二贤为证则恐人人自贤矣

若不可人人自贤何可独许其证讥者兼在于人不

但独证其事汉魏以来记阙其典寻而得者无几人

至乎大晋中朝及中兴之后杨臻则七年不除丧三

十余年不关人事温公则见逼于王命庾左丞则终

身不着夹高世远则为王右军何骠骑所劝割无有

如滕之易者也若以缞麻非为哀之主无所复言矣

文皇帝以东关之役尸骸不反者制其子弟不废婚

宦明此孝子已不自同于人伦有识已审其可否矣

若其不尔居宗辅物者但当即圣人之教何所复明

制于其间哉及至永嘉大乱之后王敦复申东关之

制于中兴原此是为国之大计非谓训范人伦尽于

此也何以言之父雠明不同戴天日而为国不可许

复雠此自以法夺情即是东关永嘉之喻也何妨综

理王务者布衣以处之明教者自谓世非横流凡士

君子之徒无不可仕之理而杂以情讥谓宜在贬裁

尔若多引前事以为通证则孝子可顾法而不复雠

矣文皇帝无所立制于东关王敦无所明之于中兴

每至斯会辄发之于宰物是心可不喻乎且夫求理

当先以远大若沧海横流家国同其沦溺若不仕也

则人有余力人有余力则国可至乎亡家可至乎灭

当斯时也匹妇犹亡其身况大丈夫哉既其不然天

下之才将无所理滕但当尽陟岵之哀拟不仕者之

心何为证喻前人以自通乎且名为大才之所假而

小才之所荣荣与假乘常已有惭德无欣工进何有

情事乎若其不然则工进无欣何足贵于千载之上

邪苟许小才荣其位则滕不当顾常疑以自居乎所

谓柳下惠则可我则不可也且有生之所宗者圣人

圣人之为教者礼法即心而言则圣人之法不可改

也而秦以郡县治天下莫之能变汉文除肉刑莫之

能复彼圣人之为法犹见改于后王况滕赖前人而

当必通乎若人皆仕未知斯事可俟后圣与不况仕

与不仕各有其人而不仕之所引每感三年之下见

议者弘通情纪每傍中庸又云若许讥滕则恐亡身

致命之仕以此而不尽何斯言之过与夫忠烈之情

初无计而后动若计而后动则惧法不尽命若有不

尽则国有常法故古人军败于外而家诛于内苟忠

发自内或惧法于外复有踟囗顾望之地邪若有功

不赏有罪不诛可致斯喻尔无有名教翼其子弟而

子弟不致力于所天不致力于所天则王经忠不能

救主孝不顾其亲是家国之罪人尔何所而称乎夫

恩宥十世非不隆也功高赏厚非不报也若国宪无

负于滕恬则羡之通塞自是名教之所及岂是劝沮

之本乎议者又以唐虞邈矣孰知所归寻言求意将

所负者多乎后汉乱而不亡前史犹谓数公之力魏

国将建荀令君正色异议董昭不得枕苏则之囗贾

充受辱于庾纯以此而推天下之正义终自传而不

没何为发斯叹哉若以时非上皇便不足复言多者

则夷齐于奭望子房于四人亦无所复措其言矣至

于陈平默顺避祸以权济屈皆是卫生免害非为荣

也滕今生无所卫鞭塞已冥义安在乎昔陈寿在丧

使婢丸药见责乡闾阮咸居哀骑驴偷婢身处王朝

岂可以阮获通于前世便无疑于后乎且贤圣抑引

皆是究其始终定其才行故虽事有惊俗而理必获

申郗诜葬母后园而身登宦所以免责以其孝也日

磾杀儿无讥以其忠也今岂可以二事是忠孝之所

为便可许杀儿葬母后园乎不可明矣既其不可便

当究定滕之才行无多辩也滕非下官乡亲又不周

旋才能非所能悉若以滕谋能决敌才能周用此自

追踪古人非议所及若是士流故谓宜如子夏受曾

参之词可谓善矣而子夏无不孝之称也意之所怀

都尽于此自非名理何缘多其往复如其折中裁之

居宗桓伟进号安西转补功曹举陈郡谢绚自代曰

盖闻知贤弗推臧文所以窃位宣子能让晋国以之

获宁鲜之猥承人乏谬蒙过眷既恩以义隆遂再叨

非服知进之难屡以上请然自退之志未获暂申夙

夜怀冰敢忘其惧伏见行参军谢绚清悟审正理怀

通美居以端石虽未足舒其采章升庸以渐差可以

位拟人请乞愚短甘充下列授为贤牧实副群望入

为员外散骑侍郎司徒左西属大司马琅邪王录事

参军仍迁御史中丞性刚直不阿强贵明宪直绳甚

得司直之体外甥刘毅权重当时朝野莫不归附鲜

之尽心高祖独不屈意于毅毅甚恨焉义熙六年鲜

之使治书侍御史丘洹奏弹毅曰上言传诏罗道盛

辄开笺遂盗发密事依法弃市奏报行刑而毅以道

盛身有侯爵辄复停宥按毅勋德光重任居次相既

杀之非已无缘生之自由又奏之于先而弗请于后

阃外出疆非此之谓中丞鲜之于毅舅甥制不相囗

臣请免毅官诏无所问时新制长吏以父母疾去官

禁锢三年山阴令沈叔任父疾去职鲜之因此上议

曰夫事有相权故制有与夺此有所屈而彼有所申

未有理无所明事无所获而为永制者也当以去官

之人或容诡托之事诡托之事诚或有之岂可亏天

下之大教以末伤本者乎且设法盖以众苞寡而不

以寡违众况防杜去官而塞孝爱之实且人情趋于

荣利辞官本非所防所以为其制者囗官不久则奔

竞互生故杜其欲速之情以申考绩之实省父母之

疾而加以罪名悖义疾理莫此为大谓宜从旧于义

为允从之于是自二品以上父母没者坟墓崩毁及

疾病族属辄去并不禁锢刘毅当镇江陵高祖会于

江宁朝士毕集毅素好摴蒱于是会戏高祖与毅敛

局各得其半积钱隐人毅呼高祖并之先掷得雉高

祖甚不说良久乃答之四坐倾瞩既掷五子尽黑毅

意色大恶谓高祖曰知公不以大坐席与人鲜之大

喜徒跣绕囗大叫声声相续毅甚不平谓之曰此郑

君何为者无复甥舅之礼高祖少事戎旅不经涉学

及为宰相颇慕风流时或言论人皆依违之不敢难

也鲜之难必切至未尝宽假要须高祖辞穷理屈然

后置之高祖或有时惭恧变色动容既而谓人曰我

本无术学言义尤浅比时言论诸贤多见宽容唯郑

不尔独能尽人之意甚以此感之时人谓为格佞自

中丞转司徒左长史太尉咨议参军俄而补侍中复

为太尉咨议十二年高祖北伐以为右长史鲜之曾

祖墓在开封相去三百里乞求拜省高祖以骑送之

宋国初建转奉常佛佛虏陷关中高祖复欲北讨行

意甚盛鲜之上表谏曰伏思圣略深远臣之愚管无

所措其意然臣愚见窃有所怀虏凶狡情状可见自

关中再败皆是帅师违律非是内有事故致外有败

伤虏闻殿下亲御六军必谓见伐当重兵潼关其势

然也若陵威长驱臣实见其未易若舆驾顿洛则不

足上劳圣躬如此则进退之机宜在孰虑贼不敢乘

胜过陕远慑大威故也今尽用兵之算事从屈申遣

师扑讨而南夏清晏贼方惧将来永不敢动若兴驾

造洛而反凶丑更生揣量之心必启边戎之患此既

必然江南颙颙倾注舆驾忽闻远伐不测师之深浅

必以殿下大申威灵未还人情恐惧事又可推往年

西征刘锺危殆前年劫盗破广州人士都尽三吴心

腹之内诸县屡败皆由劳役所致又闻处处大水加

远师民敝败散自然之理殿下在彭城劫盗破诸县

事非偶尔皆是无赖凶慝凡顺而抚之则百姓思安

违其所愿必为乱矣古人所以救其烦秽正在于斯

汉高身困平城吕后受匈奴之辱魏武军败赤壁宣

武丧师枋头神武之功一无所损况偏师失律无亏

于庙堂之上者邪即之事实非败之谓惟龄石等可

念尔若行也或速其祸反复思惟愚谓不烦殿下亲

征小劫西虏或为河洛之患今正宜通好北虏则河

南安河南安则济泗静伏愿圣鉴察臣愚怀高祖践

阼迁太常都官尚书鲜之为人通率在高祖坐言无

所隐时人甚惮焉而隐厚笃实赡恤亲故性好游行

命驾或不知所适随御者所之尤为高祖所狎上尝

于内殿宴饮朝贵毕至唯不召鲜之坐定谓群臣曰

郑鲜之必当自来俄而外启尚书鲜之诣神兽门求

启事高祖大笑引入其被亲遇如此永初二年出为

丹阳尹复入为都官尚书加散骑常侍以从征功封

龙阳县五等子出为豫章太守秩中二千石元嘉三

年王弘入为相举鲜之为尚书右仆射四年卒时年

六十四追赠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文集传于世

子愔位至尚书郎始兴太守

孔琳之

按宋书本传琳之字彦琳会稽山阴人祖沈晋丞相

掾父殿光禄大夫琳之强正有志力好文义解音律

能弹囗妙善草隶郡命主簿不就后辟本国常侍轻

之尉桓元时议欲废钱用谷帛琳之议曰洪范八政

以货次食岂不以交易之资为用之至要者乎若使

不以交易百姓用力于为钱则是妨其为生之业禁

之可也今农自务谷工自务器四民各肄其业何尝

致勤于钱故圣王制无用之货以通有用之财既无

毁败之费又省运置之苦此钱所以嗣功龟贝历代

不废者也谷帛为宝本充衣食今分以为货则致损

甚多又劳毁于商贩之手耗弃于割截之用此之为

敝着于自曩故锺繇曰巧伪之民竞蕴湿谷以要利

制薄绢以充资魏世制以严刑弗能禁也是以司马

芝以为用钱非徒丰国亦所以省刑钱之不用由于

兵乱积久自至于废有由而然汉末是也今既用而

废之则百姓顿亡其财今括囊天下谷以周天下之

食或仓庾充衍或粮靡斗储以相资通则贫者仰富

致之之道实假于钱一朝断之便为弃物是有钱无

粮之民皆坐而饥困此断钱之立敝也且据今用钱

之处不为贫用谷之处不为富又民习来久革之必

惑语曰利不百不易业况又钱便于谷邪魏明帝时

钱废谷用三十年矣以不便于民乃举朝大议精力

达治之士莫不以宜复用钱民无异情朝无异论彼

尚舍谷帛而用钱足以明谷帛之弊着于已试世谓

魏氏不用钱久积累巨万故欲行之利公富国斯殆

不然昔晋文后舅犯之谋而先成季之信以为虽有

一时之勋不如万世之益于时名贤在列君子盈朝

大谋天下之利害将定经国之要术若谷实便钱义

不昧当时之近利而废永用之通业断可知矣斯实

由困而思革改而更张耳近孝武之末天下无事时

和年丰百姓乐业便自谷帛殷阜几乎家给人足验

之事实钱又不妨民也顷兵革屡兴荒馑荐及饥寒

未振实此之由公既援而拯之大革视听弘敦本之

教明广农之科敬授民时各顺其业游荡知反务末

自休固已南亩竞力野无遗壤矣于是以往升平必

至何衣食之足恤愚谓救弊之术无取于废钱元又

议复肉刑琳之以为唐虞象刑夏禹立辟盖淳薄既

异致化实同宽猛相济惟变所适书曰刑罚世轻世

重言随时也夫三代风纯而事简故罕蹈刑辟季末

俗巧而务殷故动陷宪纲若三千行于叔世必省踊

贵之尤此五帝不相循法肉刑不可悉复者也汉文

发仁恻之意伤自新之路莫由革古创制号称刑厝

然名轻而实重反更伤民故孝景嗣位轻之以缓缓

而民慢又不禁邪期于刑罚之中所以见美在昔历

代详论而未获厥中者也兵荒后罹法更多弃市之

刑本斩右趾汉文一谬承而弗革所以前贤怅恨议

之而未辩锺繇陈群之意虽小有不同而欲右趾代

弃市若从其言则所活者众矣降死之生诚为轻法

然人情慎显而轻昧忽远而惊近是以盘盂有铭韦

弦作佩况在小人尤其所惑或目所不睹则忽而不

戒日陈于前则惊心骇瞩由此言之重之不必不伤

轻之不必不惧而可以全其性命蕃其产育仁既济

物功亦益众又今之所患逋逃为先屡叛不革逃身

靡所亦以肃戒未犯永绝恶原至于余条宜依旧制

岂曰允中贵献管穴元好人附悦而琳之不能顺旨

是以不见知迁楚台员外散骑侍郎遭母忧去职服

阕除司徒左西掾以父致仕自解时司马休之为会

稽内史后将军仍以琳之为长史父忧去官服阕补

太尉主簿尚书左丞扬州治中从事史所居着绩众

官献便宜议者以为宜修庠序恤典刑审官方明黜

陟举逸拔才务农简调琳之于众议之外别建言曰

夫玺印者所以辩章官爵立契符信官莫大于皇帝

爵莫尊于公侯而传国之玺历代迭用袭封之印奕

世相传贵在仍旧无取改作今世唯尉一职独用一

印至于内外群官每迁悉改讨寻其义私所未达若

谓官各异姓与传袭不同则未若异代之为殊也若

论其名器虽有公卿之贵未若帝王之重若以或有

诛夷之臣忌其凶秽则汉用秦玺延祚四百未闻以

子婴身戮国亡而弃之不佩帝王公侯之尊不疑于

传玺人臣众僚之卑何嫌于即印载籍未闻其说推

例自乖其准而终年刻铸丧功消实金银铜炭之费

不可称言非所以因循旧贯易简之道愚谓众官即

用一印无烦改作若有新置官又官多印少文或零

失然后乃铸则仰裨天府非唯小益又曰凶门柏装

不出礼典起自末代积习生常遂成旧俗爰自天子

达于庶人诚行之有由卒革必骇然苟无关于情而

有愆礼度存之未有所明去之未有所失固当式遵

先典厘革后谬况复兼以游费实为民患者乎凡人

士丧仪多出闾里每有此须动十数万损民财力而

义无所取至于寒庶则人思自竭虽复室如悬罄莫

不倾产殚财所谓葬之以礼其若此乎谓宜谨遵先

典一罢凶门之式表以素扇足以示凶又曰昔事故

饥荒米谷绵绢皆贵其后米价登复而绢于今一倍

绵绢既贵蚕业者滋虽勤厉兼倍而贵犹不息愚谓

致此良有其由昔事故之前军器正用铠而已至于

袍袄裲裆必俟战阵实在库藏永无损毁今仪从直

卫及邀罗使命有防卫送迎悉用袍袄之属非唯一

府众军皆然绵帛易败势不支久又昼以御寒夜以

寝卧曾未周年便自败裂每丝绵新登易折租以市

又诸府竞收动有千万积贵不已实由于斯私服为

之难贵官库为之空尽愚谓若侍卫所须固不可废

其余则依旧用铠小小使命送迎之属止宜给仗不

烦铠袄用之既简则其价自降又曰夫不耻恶食唯

君子能之肴馔尚奢为日久矣今虽改张是弘而此

风未革所甘不过一味而陈必方丈适口之外皆为

说目之费富者以之示夸贫者为之单产众所同鄙

而莫能独异愚谓宜粗为其品使奢俭有中若有不

改加以贬黜则德俭之化不日而流迁尚书吏部郎

义熙三年高祖领平西将军以为长史大司马琅邪

王从事中郎又除高祖平北征西长史迁侍中宋台

初建除宋国侍中出为吴兴太守公事免永初二年

为御史中丞明宪直法无所屈挠奏劾尚书令徐羡

之曰臣闻事上以奉宪为恭临下以威严为整然后

朝典惟明囗众必肃斯道或替则宪纲其颓臣以今

月七日预皇太子正会会毕车去并猥臣停门待阙

有何人乘马当臣车前收捕驱遣命去何人骂詈收

捕谘审欲录每有公事臣常虑有纷纭语令勿问而

何人独骂不止臣乃使录何人不肯下马连叫大唤

有两威仪走来击臣收捕尚书令省事倪宗又牵威

仪手力击臣下人宗云中丞何得行凶敢录令公人

凡是中丞收捕威仪悉皆缚取臣敕下人一不得斗

凶势辀张有顷乃散又有群人就臣车侧录收捕樊

马子牙行筑马子顿伏不能还台臣自录非本无对

校而宗敢乘势凶恣篡夺罪身尚书令臣羡之与臣

列车纷纭若此或云羡之不禁或云羡之禁而不止

纵而不禁既乖国宪禁而不止又不经通陵犯监司

凶声彰赫容纵宗等曾无纠问亏损国威无大臣之

体不有准绳风裁何寄羡之内居朝右外司辇毂位

任隆重百辟所瞻而不能弘惜朝章肃是风轨致使

宇下纵肆凌暴宪司凶赫之声起自京邑所谓己有

短垣而自逾之又宗为篡夺之主纵不纠问二三亏

违宜有裁贬请免羡之所居官以公还第宗等篡夺

之愆已属掌故御史随事检处诏曰小人难可检御

司空无所问余如奏羡之任居朝端不欲以犯宪示

物时羡之领扬州刺史琳之弟璩之为治中羡之使

璩之解释琳之停寝其事琳之不许璩之固陈琳之

谓曰我触忤宰相正当罪止一身尔汝必不应从坐

何须勤勤邪自是百僚震肃莫敢犯禁高祖甚嘉之

行经兰台亲加临幸又领本州大中正迁祠部尚书

不治产业家尤贫素景平元年卒时年五十五追赠

太常子邈有父风官至扬州治中从事史邈子觊别

有传觊弟道存世祖大明中历黄门吏部郎临海王

子顼前军长史南郡太守晋安王子勋建伪号为侍

中行雍州事事败自杀

蔡廓

按宋书本传廓字子度济阳考城人也曾祖谟晋司

徒祖系抚军长史父綝司徒左西属廓博涉群书言

行以礼起家著作佐郎时桓元辅晋议复肉刑廓上

议曰夫建封立法弘治稽化必随时置制德刑兼施

贞一以闲其邪教禁以检其慢洒湛露以膏润厉严

霜以肃威晞风者陶和而安怡畏戾者闻宪而警虑

虽复质文迭用而斯道莫革肉刑之设肇自哲王盖

由曩世风淳民多惇谨图像既陈则机心冥戢刑人

在涂则不逞改操故能胜残去杀化隆无为季末浇

伪法网弥密利巧之怀日滋耻畏之情转寡终身剧

役不足止其奸况乎黥劓岂能反其善徒有酸惨之

声而无济治之益至于弃市之条实非不赦之罪事

非三杀考律同归轻重均科减降路塞锺陈以之抗

言元皇所为留愍今英辅翼赞道邈伊周虽闭否之

运甫开而遐遗之难未已诚宜明慎用刑爱民弘育

申哀矜以革滥移大辟于支体全性命之至重恢繁

息于将来使将断之骨荷更荣于三阳于时之华监

商囗而知惧威惠俱宣感畏偕设全生拯暴于是乎

在迁司徒主簿尚书度支殿中郎通直郎高祖太尉

参军司徒属中书黄门郎以方鲠闲素为高祖所知

及高祖领兖州廓为别驾从事史委以州任寻除中

军谘议参军太尉从事中郎未拜遭母忧性至孝三

年不栉沐殆不胜丧服阕相国府复板为从事中郎

领记室宋台建为侍中建议以为鞫狱不宜令子孙

下辞明言父祖之罪亏教伤情莫此为大自今家人

与囚相见无乞鞫之诉使民以明伏罪不须责家人

下辞朝议咸以为允从之世子左卫率谢灵运辄杀

人御史中丞王淮之坐不纠免官高祖以廓刚直不

容邪枉补御史中丞多所纠奏百僚震肃时中书令

傅亮任寄隆重学冠当时朝廷仪典皆取定于亮每

谘廓然后施行亮意若有不同廓终不为屈时疑扬

州刺史庐陵王义真朝堂班次亮与廓书曰扬州自

应着刺史服耳然谓坐起班次应在朝堂诸官上不

应依官次坐下足下试更寻之诗序云王姬下嫁于

诸侯衣服礼秩不系其夫下王后一等推王姬下王

后一等则皇子居然在王公之上陆士衡起居注式

干殿集诸皇子悉在三司上今抄疏如别又海西即

位赦文太宰武陵王第一抚军将军会稽王第二大

司马第三大司马位既最高又都督中外而次在二

王之下岂非下皇子邪此文今具在也永和中蔡公

为司徒司马简文为抚军开府对录朝政蔡为正司

不应反在仪同之下而于时位次相王在前蔡公次

之耳诸例甚多不能复具疏扬州反乃居卿君之下

恐此失礼宜改之邪廓答曰扬州位居卿君之下常

亦惟疑然朝廷以位相次不以本封复无明文云皇

子加殊礼齐献王为骠骑孙秀来降武帝欲优异之

以秀为骠骑转齐王为镇军在骠骑上若如足下言

皇子使在公右则齐王本次自尊何改镇军令在骠

骑上明知故依见位为次也又齐王为司空贾充为

太尉俱录尚书署事常在充后潘正叔奏公羊事于

时三录梁王肜为卫将军署在太尉陇西王泰司徒

王元冲下近太元初贺新宫成司马太傅为中军而

以齐王柔之为贺首立安帝为太子止礼徐邈为郎

位次亦以太傅在诸王下又谒李太后宗正尚书符

令以高密王为首时王东亭为仆射王徐皆是近世

识古今者足下引式干公王吾谓未可为据其云上

出式干古传中彭城王植荀组潘岳嵇绍杜斌然后

道足下所疏四王在三司之上反在黄门郎下有何

义且四王之下则云大将军梁王肜车骑赵王伦然

后云司徒王戎耳梁赵二王亦是皇子属尊位齐在

豫章王常侍之下又复不通盖书家指疏时事不必

存其班次式干亦是私宴异于朝堂如今含章西堂

足下在仆射下侍中在尚书下耳来示又云曾祖与

简文对录位在简文下吾家故事则不然今写如别

王姬身无爵位故可得不从夫而以王女为尊皇子

出任则有位有位则依朝复示之班序唯引泰和赦

文差可为言然赦文前后亦参差不同太宰上公自

应在大司马前耳简文虽抚军时已授丞相殊礼又

中外都督故以本任为班不以督中外便在公右也

今护军总方伯而位次故在持节都督下足下复思

之迁司徒左长史出为豫章太守征为吏部尚书廓

因北地傅隆问亮选事若悉以见付不论不然不能

拜也亮以语录尚书徐羡之羡之曰黄门郎以下悉

以委蔡吾徒不复厝怀自此以上故宜共参同异廓

曰我不能为徐干木署纸尾也遂不拜干木羡之小

字也选案黄纸录尚书与吏部尚书连名故廓云署

纸尾也羡之亦以廓正直不欲使居权要徙为祠部

尚书太祖入奉大统尚书令傅亮率百僚奉迎廓亦

俱行至寻阳遇疾不堪前亮将进路诣廓别廓谓曰

营阳在吴宜厚加供奉营阳不幸卿诸人有弒主之

名欲立于世将可得邪亮已与羡之议害少帝乃驰

信止之信至已不及羡之大怒曰与人共计议云何

裁转背便卖恶于人及太祖即位谢晦将之荆州与

廓别屏人问曰吾其免乎廓曰卿受先帝顾命任以

社稷废囗立明义无不可但杀人二昆而以北面挟

震主之威据上流之重以古推今自免为难也廓年

位并轻而为时流所推重每至岁时皆束带到门奉

兄轨如父家事小大皆谘而后行公禄赏赐一皆入

轨有所资须悉就典者请焉从高祖在彭城妻郗氏

书求夏服廓答书曰知须夏服计给事自应相供无

容别寄时轨为给事中元嘉二年廓卒时年四十七

高祖尝云羊徽蔡廓可平世三公少子兴宗

荀伯子

按宋书本传伯子颍川颍阴人也祖羡骠骑将军父

猗秘书郎伯子少好学博览经传而通率好为杂戏

遨游闾里故以此失清涂解褐为驸马都尉奉朝请

员外散骑侍郎著作郎徐度重其才学举伯子及王

韶之并为佐郎助撰晋史及着桓元等传迁尚书祠

部郎义熙九年上表曰臣闻咎繇亡后臧文以为深

叹伯氏夺邑管仲所以称仁功高可百世不泯滥赏

无崇朝宜许故太傅巨平侯祜明德通贤宗臣莫二

勋参佐命功成平吴而后嗣阙然烝尝莫寄汉以萧

何元功故绝世辄绍愚谓巨平之封宜同酇国故太

尉广陵公陈淮党翼孙秀祸加淮南窃飨大国因罪

为利值西朝政刑失裁中兴复因而不夺今王道惟

新岂可不大判臧否谓广陵之国宜在削除故太保

卫瓘本爵萧阳县公既被横祸及进弟秩始赠兰陵

又转江夏中朝公辅多非理终瓘功德不殊亦无缘

独受偏赏宜复本封以正国章诏付门下前散骑常

侍江夏公卫玙上表自陈曰臣乃祖故太保瓘于魏

咸熙之中太祖文皇帝为元辅之日封萧阳侯大晋

受禅进爵为公历位太保总录朝政于时贾庶人及

诸王用事忌瓘忠节故楚王玮矫诏致祸前朝以瓘

秉心忠正加以伐蜀之勋故追封兰陵郡公永嘉之

中东海王越食兰陵换封江夏户邑如旧臣高祖散

骑侍郎璪之嫡孙纂承封爵中宗元皇帝以曾祖故

右卫将军崇承袭逮于臣身伏闻祠部郎荀伯子表

欲贬降复封萧阳夫赵氏之忠宠延累叶汉祖开封

誓以山河伏愿陛下录既往之勋垂罔极之施乞出

臣表付****详颍川陈茂先亦上表曰祠部郎荀伯

子表臣七世祖太尉淮祸加淮南不应滥赏寻先臣

以剪除贾谧封海陵公事在淮南遇祸之前后广陵

虽在扰攘之际臣祖乃始蒙殊遇历位元凯后被远

外乃作平州而犹不至除国良以先勋深重百世不

泯故也圣明御世英辅系兴曾无疑议以为滥赏臣

以微弱未齿人伦加始勉视息封爵兼嗣伏愿陛下

远录旧勋特垂矜察诏皆付门下并不施行伯子为

世子征虏功曹国子博士妻弟谢晦荐达之入为尚

书左丞出补临川内史车骑将军王弘称之曰沉重

不华有平阳侯之风伯子常自矜荫藉之美谓弘曰

天下膏粱唯使君与下官耳宣明之徒不足数也迁

散骑常侍本邑大中正又上表曰伏见百官位次陈

留王在零陵王上臣愚窃以为疑昔武王囗殷封神

农之后于焦黄帝之后于祝帝尧之后于蓟帝舜之

后于陈夏后于杞殷后于宋杞陈并为列国而蓟祝

焦无闻焉斯则褒崇所承优于远代之显验也是以

春秋次序诸侯宋居杞陈之上考之近世事亦有征

晋太始九年诏赐山阳公刘康子弟一人爵关内侯

卫公姬署宋侯孔绍子一人驸马都尉又太始三年

太常上博士刘囗等议称卫公署于大晋在三恪之

数应降称侯臣以零陵王位宜在陈留之上从之迁

太子仆御史中丞囗职勤恪有匪躬之称立朝正色

外内惮之凡所奏劾莫不深相谤毁或延及祖祢示

其切直又颇杂囗戏故世人以此非之出补司徒左

长史东阳太守元嘉十五年卒官时年六十一文集

传于世子赤松为尚书左丞以徐湛之党为元凶所

杀伯子族弟昶字茂祖与伯子绝服五世元嘉初以

文义至中书郎昶子万秋字元宝亦用才学自显世

祖初为晋陵太守坐于郡立华林阁置主书主衣下

狱免前废帝末为御史中丞卒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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