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佩喜的病加重的消息一下就传到了林翠夫人和林翠欣儿的耳里,林翠欣儿的屋子已经让给了皇甫佩喜歇着,自然是跟着自己的母亲回了主屋这边的屋子歇下。两人也是担心皇甫佩喜,可是林翠夫人又怕自己的女儿过了病气,没让她再回去。
听到丫鬟的话,林翠欣儿焦急不已,一脸惶然,“母亲,喜姐姐会不会有事?怎么会这样呢,都是我的错,昨天不应该抛下喜姐姐一人的,不然也不会让喜姐姐在梅林中昏倒。”
“欣儿别自责了,这事不怪你,你只是离去一下,佩喜那丫头也是命苦,如今只盼着能有什么好消息。”林翠夫人没有想些别的心思,是真的担心皇甫佩喜,“花妈妈可是还在那边?”问着过来传消息的丫鬟。
丫鬟低头恭敬地回答自家夫人的话,“回夫人,花妈妈还在二姑娘的屋子那,皇甫大姑娘的病情加重,两个新进府的大夫也在偏厅歇着,有什么自然会禀了夫人。”
“你回去告诉花妈妈,这皇甫大姑娘的事就是我们府上的大事,如今皇甫大姑娘在我们府里病了,对皇甫府我们是要好好交代的。无论花多少银子,也要保下皇甫大姑娘的命。去吧,真的急用银子和上好的药材,直接让花妈妈从库房里提出来,别省着。”
丫鬟听完林翠夫人的话,心一惊,脸上平静,“奴婢省得,奴婢告退。”
林翠欣儿拉着自家母亲的袖子,“母亲,你让欣儿去看看喜姐姐吧。欣儿不看一眼,心里就难受。到底是欣儿的错,欣儿要去照顾喜姐姐。”
“你这丫头,还不听母亲的话是不是?这事你别管,佩喜的病不好,你就不许走出这屋子。母亲这就过去看看,有母亲在,你只管放心。”林翠夫人吩咐自己的丫鬟,又好好叮嘱锦绣,“二姑娘性子烈,你们都看好了,出了事我唯你们是问!”
林翠欣儿看着自己母亲离去,也知道自己其实一点用也没有,倒不如母亲去比较好。在屋子里走动,时不时望天求着苍天开眼。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求苍天放过皇甫佩喜。
凌宇冥尹一夜宿醉醒来,就听到这等大事,而告诉他这等大事的居然是他的好友林翠蓝月。他昨夜同他喝酒,只知大夫进了府开了药,本以为一场小小的风寒,却不料病情加重,还需要到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有起色。
林翠蓝月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派人来说,才急忙找到客房的凌宇冥尹。也不管凌宇冥尹一身凌乱,拉着人就要往外走,“冥,你快去找个御医来给皇甫大姑娘看病,我母亲和妹妹可是急得不得了。”
凌宇冥尹忍下想要打人的冲劲,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好友会这般关心皇甫佩喜。难道是要和他抢女人,那可不成,他的喜儿只能是他的人。
不高兴地甩开林翠蓝月的手,“你给我听好,不许你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不然我就不顾兄弟之情。”
“你这是想些什么啊,你不喜欢玉儿,想报复我昨日的行为,也不要污蔑我对别的姑娘的心思!我连那皇甫大姑娘长的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怎么会蠢得对人家有意思。你是不是还醉着,我这是给母亲和欣儿求的,这里就你可以让御医来。”
“知道就好,本小王爷的人也不是你能想的。不过你也要等我穿好了衣衫再去找御医,这样子你让我如何进宫,走到宫门估计也要被侍卫误认是哪出来的邋遢少爷乱棒打走。”
“我还以为你这风流小王爷一向和邋遢少爷没什么区别,你倒是快穿啊,我又不是姑娘家,你别扭个什么啊!”林翠蓝月爬到衣柜前,找了一套衣衫就丢给凌宇冥尹,“快穿,我这都要火烧眉头了。”
凌宇冥尹眨着眼睛,无奈地看着林翠蓝月,“你想看我也不介意,如果你能伺候我穿衣,我更是开心。”
“我凭什么伺候你,快穿!”林翠蓝月转过身子,“我不看你就是了,快点,这要是皇甫大姑娘的病就因为你这穿衣的误了时辰,就是你的错。”
“滚!”凌宇冥尹哪里被人如此无赖过。
林翠蓝月被凌宇冥尹这一声怒吼吓得跑出了屋子,双脚还没跨过门槛,身后继续传来凌宇冥尹火爆的声音,“给我找个伺候的来,不然我怎么穿衣!”
容嬷嬷和席嬷嬷赶回茯苓宫的时候,皇甫贵雪正好不在自己的宫中。茯苓宫的宫女告诉她们,贵人娘娘在朝凤宫,两个人提起裙子快快地走出茯苓宫。
宫中的规矩是不能跑的,就算有急事,也需要用两腿走着去。两个嬷嬷到底是上了年纪,这一路回宫已经累得不成,再从茯苓宫到朝凤宫,两人都要走断了双腿。
皇甫贵雪一早领着其他的妃子朝着朝凤宫而去,这座后宫的正殿,是多么的华丽。每次走进朝凤宫,她都多希望自己这辈子可以住在这一晚上。
只是一晚上,她也愿意。但是她的想法都不会实现,不管是她想的,还是她做的,她再如何的凤仪天下,只有一个位置等着自己,除非当朝皇后暴毙。可是皇上对这位皇后很是宠爱,无论皇后多大的要求,皇上都会斟酌一二。
皇后娘娘如今只有太子和二公主傍身,太子早已经在东宫中落定,二公主也受恩宠,至今仍未下嫁。而前两日,皇后娘娘再次传出有喜的消息,后宫顿时一番风浪声。
凌宇天朝的皇上可以一后多妃,却只有一宫可以长住,那就是皇后娘娘所在的朝凤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