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嗯……不太安全。
“你是林家的女儿?”那人问她。
她仰望着那个男人,想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是她才见过一次的皇上,她不敢怠慢。恭敬地回礼,然后说了声是。
连楼天这是明知故问。
其实光看她的长相,他就已经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
只是一向高高在上的他,习惯了所有人都要向他臣服,所以他要这女子亲口表明身份了。
看着面前这个很有威严的帝王,她竟然感觉到心口突然一抽,本以为是心疼的毛病犯了,却在同时察觉到,心口的抽动与往常犯病时有所不同。
她用手捂住心窝,那儿的颤动与之前的揪心闷疼不一样。
手底下的怦然跳动震撼她全副身心,胸中那隐隐的熟悉是她完全无从了解的!难道说……这个身体的前身与这个男人是相熟的?
林雨烟好奇的打量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他与连云易长得颇为相似,他代表的是王权。
在与皇帝如此靠近的这一刻。
她清楚明白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极有可能在一念之间改变她的人生。
至高无上的天子就在身前,说她不感到害怕,那就太矫情了。
不过天性倔强的她又怎会让自己一直畏惧下去?
很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就算不能完全恢复正常,至少也不能丢脸。
她不明白皇帝何以会用那种……似乎充满怀念,喜悦又夹杂着伤感的眼神看她?
他那样的眼神,让她莫名的燥热不安,头也昏昏的。
林雨烟不觉红了两颊,将视线固定在皇帝的颈部以下,拎起裙摆走上前去,站定在他身前三步之外,按照宫仪向皇帝福身请安。
“臣女……林雨烟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的声音还是无法控制的紧绷着,不过这短短的请安字句倒是说得极为顺畅。
当她踩着细碎的脚步向他靠近时,连楼天差点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她的步伐就像踏在他心上似的,让他控制不住的怦然悸动,甚至以为自己的心脏有可能会在下一瞬间猛然静止。
而那思念已久、每每在梦里才能回味的轻柔嗓音,更是让他无声喟叹,只觉一阵澎湃巨浪朝着他的灵魂直扑而来……
终于,他又听到那甜美的声音了。
仿佛如同初恋女子一般的声音。
就算她的语意生分疏离,将彼此的阶级划分开来,他仍狂喜不已,因为她就近在咫尺,在他伸手可及之处。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情中,久久无法从其间挣脱,忘了在他身前等待一句“平身”的林雨烟……
垂首敛目的林雨烟没听到预期中唤她「平身」的命令,只得继续维持曲膝福身的姿势,乖乖的等待着不知神游到何处去的皇帝回过神来。
连楼天大掌一伸,攫住林雨烟的手臂,将她拉至身前。
“烟儿,快起来!在我面前毋需如此多礼。”掌心中实实在在的触感,让他的心终于踏实了。
林雨烟被他的大动作及温柔轻唤再次弄乱了思绪。
烟儿?她跟皇帝有这么熟吗?他竟然唤得如此亲昵自然……
连楼天贪婪的捕捉她姣美的面容。
果然是她啊,仅仅单独见过一面,他就已经认定。
也许将来某一天,他有兴趣的话,会滴血认亲,因为早些年,他在保养这位女子的时候,请教过国师,运用巫术的法子,在她体内加入自己的血,以防哪天会认错她,但是此刻他已经没有任何拒绝理由地相信,面前这个女人与他有着一定的血缘关系。
她的那张脸有着自己的果断勇敢的气息,还有那张脸像极了他记忆里,那个已经久远的风云国女子。
而她在不知觉间走动的时候,怕是连自己都不会发现,她的脖间有个鲜红色的胎记,那是只有碰过红滦的水才能出现的痕迹,那形状像极了他当年送给那位女子的一只梅花形玉佩。
天上又下起了雪,落在红梅上,不一会儿,花瓣不堪积雪的重量,与雪一同飘落下来,散了一地落红。林雨烟弯下身,轻拾起残梅,一阵冰冷由手心传遍全身,她不由得拉紧披风。
她茫然抬头望天,细雪纷纷覆盖了世上一切,唯有红梅卓然傲雪。
这样的景色本就是极好,可是被约束在皇宫里。就好象是被禁锢的花朵一样永远无法解脱。
连楼天见雨烟神色有些恍惚,他便觉得此次见面算一个段落了,便说:“林姑娘。朕先回正殿了。”
雨烟抬起头看了看他,片刻之后,才跪下行礼说:“送别皇上。”
回到自己地盘,林雨烟叫着累,没形象的扑到床上,不愿再起身。
小七好不容易才把她拉起来,逼着她换睡袍。
“好了、好了,我自己来,你也累了,去睡吧。”
换好睡袍,林雨烟走向床边,突然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那人晶亮的眸子直视着她,她惊得大叫出声,可声音还未传出就被捂上小嘴拉进床内。
“是我。”话未完,唇已取代手覆上小嘴,让她不能出声。
林雨烟以双手推他,却被拥得更加贴近他,几乎要被他揉进体内。她抡起粉拳不停地捶向他的肩头,良久才被放开。她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而始作俑者则倚在一旁邪笑欣赏。
不甘被耍弄,林雨烟直起身瞅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