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看出她的心思,肆无忌惮地嗤笑道:“又要用你的利齿吗?难道你见过那红滦帝王之后,就认为他能帮到你吗?你就是这样喜欢与皇室的人相处吗?”
“我才没有你想得那么卑贱,红滦皇上是我偶尔碰见的。”林雨烟发出警告。她憎恶极了他这样的行为,那让她觉得自己是他的玩物,高兴时过来抱抱亲亲,不高兴就被弃在一旁,她不想再任他予取予求。不理会她的冷言厉色,上官云抬起一只手戏谑地拨掉她的发簪,被束住的青丝立时垂散而下,他拉起一绺在手中把玩。
林雨烟撇过头,拒绝他的动作。抬起头问:“红滦的皇上是不是在很旧以前就认识我了。”
上官云看了看她说:“你怎么这么想?”
林雨烟在他怀中调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汲取他的温暖,毫不惧怕他身为王爷的威严。
“我只是在感觉这红滦皇上看着我的目光里含有太多的东西,而且总是看着我的脖子,难不成我脖子上有什么东西不成,我又想起之前碰过那红滦的水,难不成留下了什么痕迹?”
她说完的时候,上官云也是很好奇地看着她的脖子,结果在上面他竟然发现一个梅花形的胎记。
“果然是有东西的?”上官云认真地说。
“是什么样子啊?”她着急地问。
“是一个梅花形的玉佩形状。只有浅浅的轮廓。并没有毁容。”上官云说得不冷不淡。“我听闻林家的女子祖上曾有到过红滦的经历,难不成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也许真是我娘亲手描绘的花纹也说不定,那么这皇上是不是我娘有关系呢。”林雨烟大胆地说。
“兴许你是红滦皇上什么亲戚也说不定呢,目无法纪的小东西,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
窗外已现出一线曙光,上官云拉拢自己的衣衫起身。时辰不早,该回自己住的地方了。
他以极快的身手抱起林雨烟,不待她拒绝,已把她平放在大床上拉好锦被,逼迫她躺好,并在她颊上印上一吻。
“小姐,你睡了好久啊!”小七对着刚醒的林雨烟惊呼。
被小七轻唤着的林雨烟终于醒来,睁开眼便看到满屋子的食盒。吃完东西之后,她又与往日一样去参见太后娘娘。
万寿宫内冷清肃穆,一袭紫色宫装的林雨烟立于殿内,像极云端的仙子。
捶捶酸麻的脚,林雨烟又打了个呵欠。
她从戌时被召入万寿宫已空守了一个时辰,还不见太后来。听当值的太监说她正在礼佛,她不好打扰,只好等着。
等了好一会,才听见有宫女在传唤:“太医院正二品医师流云前来参见太后。”
怎么又来了一个人呢?这太医来找太后有什么事情吗?
没多久,一个男子走进来,不苟言笑的脸孔因宦海浮沉多年更显威严。
他似乎也感觉到林雨烟的审视,一双低敛的眸子陡然抬起,与她四目相对。
林雨烟猛然一阵心悸,像被针刺了一般,痛得她双手捧住胸口,弯下了身。
那男人发现她的不适,主动走上来询问:“这位姑娘可否不适?”
她因心悸变得十分虚弱,流云屏退其他人后将她抱到榻上。
流云伸手探人她的襟门,被她抓住,他邪笑以对,继续探索。
他单手斜支着头,在她身旁问道:“这样的心悸常发作吗?”
“这是第一次,我不是个体弱的人,一向很健康。”她皱着眉头回答。这个太医这么如此放肆,虽然是个极帅的男人,但是他的好意会让人误会的啊。
流云仔细地查看完雨烟的身子之后对她说:“姑娘,难道没发现你身上有别人没有的东西吗?比如说,现在你脖子上的那抹痕迹,就好象一朵梅花。听说皇上旧日有位妃子最喜欢梅花,你的长相与她相似,她的身子也时常有轻微心悸的毛病,难道你是那位妃子走失的女儿吗?”
又一个人说她这处地方与别人不同了,雨烟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这处地方的痕迹是不是当初,这身体前身的娘,故意留下的线索。
而这太医说的话深深地让她震惊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就是红滦的臣民了吗?
只是现在一无头绪,只有这太医的一面之词,无从查起,只好暂时作罢。
等了一个上午的时候,都不见太后出来,她只好告辞了,那流云不知怎的,竟然在她前脚刚迈出门的那一刻,对她一笑,就脚步极快地离开万寿宫,留下有一头雾水的她。
这太医不是说要见太后吗?怎么还没见到就走了呢,真是没有规矩呢?不过想想也是,自己不是等了许久之后,也走了吗?
也许是这太医,遇到这样半天等不到太后的情况多了去了,因此这次便提早走了。
她这样想着想着,好一会儿才回到住处,觉得心里头烦闷便睡去了。
连云易早朝毕略略处置了朝中事务,然后即去万寿宫向太后请安,此刻太后已经礼佛完毕,一起用膳之后,云易坐在那里,只是默不作声。
太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这几日,那风云的女子留在宫里,我知道你见过她,听说她的面貌很像罗纱,她对于所爱的人确很忠诚,我那日在你们来之前就试探过她,她是个极聪明的女子,从她看着上官云眼神里看出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在经历过这么多的老身看来,怕是她早就藏在心里头对上官云难以诉说的感情,还有她若是与罗纱长得一样,兴许她真就是你父王的养女了。那么她就是公主,你们位份就是一样的,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