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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天王星计划:斯大林格勒大血战

斯大林格勒战役(1942年7月17日至1943年2月2日)是纳粹德国争夺苏联南部城市斯大林格勒进行的战役,是二战东部战线的转折点。该战役是近代历史上最血腥的战役,双方伤亡约200万人,参与该战役的人数也比历史上的其他战役多,更以双方无视军人与平民分别而造成的伤亡著称。

1941年,德军占领乌克兰后,斯大林格勒成为苏联中央地区通往南方重要经济区域的唯一交通咽喉。如果德军占领这一地区,苏联就会失去战争所需要的石油、粮食和重要的工业基础,而德国此时也迫切需要这些资源。希特勒曾对第6集团军司令保卢斯将军说:“如果我拿不到迈科普和格罗兹尼的石油,那么我就必须结束这场战争。”

1942年5月8日,曼施坦因指挥德军在克里米亚发起攻势,占领刻赤半岛,俘虏苏军17万人。7月4日,守卫塞瓦斯托波尔要塞的近10万苏军向德军投降。5月12日,刻赤半岛激战之际,铁木辛哥元帅指挥西南方面军和南方面军约45个师,分别从哈尔科夫东北和东南方向哈尔科夫进攻,3昼夜内前进了25-50千米。然而在5月17日,德军克莱斯特第1装甲集团军在两个集团军支援下,从哈尔科夫南面向苏军侧翼发起反攻,于5月23日合围了南方面军的第9、第57集团军、西南方面军的第6集团军和博布金战役集群。至5月29日,被围苏军大部被歼。苏军西南方面军副司令员科斯坚科中将、第57集团军司令员波德拉斯中将、第9集团军司令员戈罗德扬尼斯中将、战役集群司令员博布金少将阵亡。苏军25万人被俘,损失坦克1249辆,火炮2026门。

哈尔科夫战役拉开了斯大林格勒会战的序幕。德军在克里木和哈尔科夫的胜利使苏联来之不易的预备队消耗殆尽,南翼受到严重削弱,德军重新夺回部分战略主动权,暂时处于优势地位。德军夺取了巴尔文科沃突出部,为即将发动的攻势占据了有利的进攻出发阵地。

1942年6月28日,德军B集团军群左翼霍特第4装甲集团军和魏克斯第2集团军突然从库尔斯克东北向东攻击,目标直指顿河上游的沃罗涅日。6月30日,右翼保卢斯第6集团军也从哈尔科夫东北发起进攻,突破第21和28集团军防御。苏军在沃罗涅日方向上的所有方面军的预备队都投入了作战,最高统帅部还抽调第6、第60集团军和坦克第5集团军加强布良斯克方面军。随着预备队不断投入,沃罗涅日方面局势稍有缓和,但没有消除德军突破顿河以及沿顿河向斯大林格勒方面突击的风险。

德军的进攻使苏军在空旷的草原上很难进行有效抵抗,后撤达100至300千米,顿河及顿巴斯盆地最富饶的地区均落入德军之手。第6集团军在战役初期取得的战果使希特勒再次改变了计划。他认为攻占斯大林格勒无需那么多兵力,遂于17日命令霍特第4装甲集团军从斯大林格勒方向南下,转隶A集团军群,以支援克莱斯特第1装甲集团军强渡顿河下游。这样,斯大林格勒方向的德军就只剩下第6集团军,辖有6个军,含两个装甲军,计14个师约27万人,近500辆坦克,3000门火炮和迫击炮,由第4航空队1200架作战飞机进行支援。

苏军最高统帅部逐渐明确德军的意图,决心在斯大林格勒组织坚守。7月12日,在斯大林格勒会战方面军原有基础上组建了由铁木辛哥元帅为司令员(后改由戈尔多夫中将接替),赫鲁晓夫任军事委员会委员的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由从苏军战略预备队调来的第62、63、64集团军和原西南方面军的第21、28、38、57集团军残部,坦克第1和第4集团军(下辖第13、22、23坦克军,仅有坦克240辆),以及空军第8集团军、海军伏尔加河区舰队组成。共计38个师。但只有16个师能够进入主要地带的防御阵地,固守从巴甫洛夫斯克至库尔莫亚尔斯卡亚的长约530千米、纵深为120千米的防御地带。当面之敌为德军第6集团军和下辖的18个齐装满员师。当时双方力量对比为,人员1:1.2,坦克1:2,飞机1:3.6,火炮和迫击炮大致相等,德军实力占优。

7月17日,苏德双方在斯大林格勒接近地展开了激烈的交战,会战正式开始。德军第6集团军在保卢斯上将指挥下,以第8步兵军和第14装甲军为北突击集团,以第51步兵军和第24装甲军为南突击集团,突击苏军第62集团军防御并实施包围,向卡拉奇方向发展进攻。同时,以部分兵力向苏军第64集团军发起佯攻,以吸引苏军的注意力。7月23日,德军突破苏军第62集团军右翼防线,合围了该集团军的两个师,前出到斯大林格勒西面的顿河河岸。1942年7月25日,德军对苏军第64集团军的右翼阵地发起攻击,企图在卡拉奇附近强渡顿河。7月29日,第64集团军被迫退过顿河。为此,斯大林撤消了铁木辛哥方面军司令员职务,由第64集团军司令戈尔多夫中将接任,并派总参谋长华西列夫斯基上将作为最高统帅部代表前往斯大林格勒协助指挥战事。斯大林还决定将预备队的坦克第1和第4集团军火速调往斯大林格勒地域。

为了增强斯大林格勒守军的斗志,斯大林于1942年7月28日发布了第227号命令,凡是不服从命令而离开战斗岗位或者撤退的军人都将被枪毙,并严厉要求苏军“绝对不许后退一步!”

德军第6集团军缺少装甲兵支援,被迫转入防御态势。德军在行进间占领斯大林格勒的计划被粉碎。但此时顿河西岸苏军的处境非常困难,两翼都陷入了德军包围。

霍特的第4装甲集团军于8月1日奉命沿科捷尔尼科沃-斯大林格勒铁路向东北方向进击,当天突破了苏军第51集团军防线。8月3日,攻占了科捷尔尼科沃,5日突破了苏军第64集团军防御,前出到阿勃加涅罗沃地域。但之后遭到苏军越来越顽强的抵抗和反击,霍特只好放弃了独立攻占斯大林格勒的想法。

8月19日,保卢斯和霍特重新发起进攻。第6集团军从斯大林格勒西北面的特列赫奥斯特罗夫卡亚向东南攻击,22日突破苏军第62集团军在韦尔加奇和彼斯科瓦特卡地段的防线,强渡顿河。23日第14装甲军推进到斯大林格勒北郊的叶尔佐夫卡地域,前出到伏尔加河,将苏军第62集团军与斯大林格勒方面军主力分割开来。霍特第4装甲集团军从南面的阿勃加涅罗沃地区向北进攻,突破了苏军第64集团军的防御,29日进至城南的加夫里洛夫卡地域,其前锋已前出到京古塔车站。9月2日,第6集团军右翼与第4装甲集团军左翼在旧罗加奇克地区取得联系。与此同时,德军第4航空队出动飞机几百架,入夜又出动2000架次飞机对斯大林格勒狂轰滥炸。

鉴于斯大林格勒异常严峻的形势,斯大林任命朱可夫为最高副统帅,并立即派遣第24、66集团军和近卫第1集团军开赴斯大林格勒。8月29日,朱可夫飞到斯大林格勒后,组织第24、66集团军和近卫第1集团军的反击行动。9月3日,斯大林致电朱可夫,要求立即对斯大林格勒进行突击,以缓解当地紧张局势。9月5日拂晓,朱可夫将3个新锐集团军投入反击,由于准备仓促,反击未达到预期目标。当晚,斯大林命令朱可夫继续冲击。9月6日,苏军再次发动进攻,再次失败。1942年9月10日,苏军试图从北面实施突击,恢复同第62集团军的联系,又遭失败。9月12日,苏军撤至市区围廓,外围防御地带已全部丧失。

在高加索方向,8月9日,德军克莱斯特第1装甲集团军占领迈柯普油田。8月22日,在海拔18526英尺的厄尔鲁斯山峰上升起了第三帝国的万字旗。8月25日,克莱斯特部攻占了莫兹多克,距格罗兹尼四周的苏联最大产油中心只有50英里,距里海也只有100英里。8月31日,希特勒命令A集团军群司令利斯特元帅倾其力量向格罗兹尼作最后进攻,尽快拿下油田。但德军因缺乏燃油,冲击力迅速下降,虽然竭尽全力,也无法再前进一步。

9月12日,希特勒从东普鲁士飞抵乌克兰的文尼察,召见B集团军群司令魏克斯上将和第6集团军司令保卢斯上将,命令他们于1942年9月13日对斯大林格勒发起进攻,并从高加索方向抽调9个师加强给第6集团军。

斯大林格勒方向上的轴心国部队有50多个师,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和东南方面军虽有120个师,但人员缺额严重,实际防守斯大林格勒的是第62和64集团军,共有90000余人,1000余门火炮,120辆坦克。

9月13日,德军开始攻城。此前,德军Ju-88式轰炸机用燃烧弹将市区炸成废墟。第6集团军从城北实施猛烈突击。第4装甲集团军则从城南推进,策应第6集团军在城北的主攻。苏军崔可夫中将指挥的第62集团军和舒米洛夫少将指挥的第64集团军受领保卫斯大林格勒市区的任务。

9月14日,德军从城北突入市区,与苏军第62集团军展开激烈巷战,双方逐街逐楼逐屋反复争夺。斯大林格勒变成了一片瓦砾场,在满是瓦砾和废墟的城中,苏军第62集团军顽强抵抗,在城中的每条街道,每座楼房,每家工厂都发生了激烈枪战。攻入城中的德军死伤人数不断增加。尽管德军对伏尔加河东岸进行频繁的轰炸,但是苏军还是从那里得到了不断的补给和支持。德军采用步兵、工程兵、炮兵和空军各兵种联合作战战术,给苏军造成重大伤亡。刚赶赴城中的苏军战士平均存活时间不超过24个小时,军官也只有约三天的平均存活时间。为了对抗德军战术,苏军采取贴身紧逼的策略,尽量将己方的前线与德军贴近,使德军炮兵无法远程攻击。

近卫航空兵11团的伊尔-2强击机给入城德军坦克重大杀伤。9月15日,德军对马马耶夫高地实施重点突击。该高地是斯大林格勒的制高点,可以俯瞰全城,第62集团军司令部设在这里。经过一天残酷的战斗,德军占领了马马耶夫高地。9月16日,近卫第13师渡过伏尔加河,向德军发起反冲击,夺回了该高地。9月27日,德军冲进北部工厂区,重新占领了该高地,9月29日又被苏军夺回。以后的战斗更加激烈,两军不断交替占领这片高地。

德军第6集团军一位叫汉斯·德尔的军官在《进军斯大林格勒》一书中写到:“敌我双方为争夺每一座房屋、车间、水塔、铁路路基,甚至为争夺一堵墙、一个地下室和每一堆瓦砾都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其激烈程度是前所未有的。”在一个大粮食仓库里,两军士兵非常接近,甚至能够听到对方的呼吸声。经过数星期的苦战,德军不得不从这个仓库撤走。斯大林格勒一直进行着激烈的巷战。德军逐屋战斗,从地面和地下的废墟中找路前进,所以也被称为“老鼠战争”。

扬科夫·巴甫洛夫指挥一个6人小分队占据了城中心的一座公寓楼,在大楼附近埋设大量地雷,窗口安设机枪,还将地下室的隔墙打通以便通讯。这座顽强的堡垒后来被称为“巴甫洛夫大楼”。最后仅剩的一堵墙保留到至今,上面雕刻着士兵抵抗的画面,右上角刻着“58”,表明斯大林格勒会战6人坚守了58天。

苏军最高统帅部将战略重点从莫斯科转移到了伏尔加河地区,调动全国所有空中力量支援斯大林格勒。9月底和10月初,苏军向斯大林格勒城区调去了6个步兵师和1个坦克旅;德军则调去了20万补充部队,包括90个炮兵营和40个受过攻城训练的工兵营。双方指挥官也承受着巨大压力。德军指挥官保卢斯眼部肌肉痉挛,崔可夫在地下室司令部忍受着湿疹病痛,不得不将双手完全包扎起来。

德国陆军参谋总长哈尔德力主放弃斯大林格勒之战,向西撤退。结果在9月底被希特勒免去陆军总参谋长职务,原驻法德军司令库尔特·蔡茨勒接替其职。

11月初,德军终于推进到伏尔加河岸,占领了斯大林格勒的80%地区,将留守的苏军分割成两个狭长的口袋状。伏尔加河开始结冰,苏军不能再通过船运补给城中守军。尽管如此,马马耶夫高地附近的战斗和北部城区工厂地带的战斗依然非常激烈。其中红色十月工厂、拖拉机厂和街垒工厂的战斗为世界所知晓。当苏军与德军进行枪战时,工厂内的工人就在侧旁修复损坏的坦克和其他武器,有时甚至直接在战场上修理武器。坦克由工人志愿兵驾驶,直接从兵工厂的生产线上开到战斗前线,甚至来不及涂上油漆和安装射击瞄准镜。

11月11日,德军虽然从街垒工厂以南冲到伏尔加河岸,但已成强弩之末,保卢斯被迫于次日停止了进攻,修整部队。苏军损失同样严重,第62集团军的两个师损失了75%的兵员。据苏联统计,从1942年7月到1942年11月,德军在顿河、伏尔加河和斯大林格勒的战斗中损失约70万人,1000余辆坦克,2000多门火炮,1400余架飞机。

自9月底,苏军最高统帅部准备反攻,开始秘密集结兵力。至11月中旬,在斯大林格勒地域南北两侧有3个方面军,10个诸兵种合成集团军,1个坦克集团军,4个空军集团军和若干个独立军、坦克军和旅,共143个师,110.6万人,15500门火炮和迫击炮,1463辆坦克和强击火炮,1350架飞机。当面德军B集团军群共有80个师又3个旅,约100万人,10290门火炮,675辆坦克,1216架飞机。

11月13日,斯大林批准了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拟制的反攻计划,代号为“天王星”。11月19日,苏军开始实施“天王星”行动。

西南方面军和顿河方面军在大雪中发起反攻。瓦杜丁指挥的主攻部队包括3个集团军,由18个步兵师,8个坦克旅,两个摩托旅,6个骑兵师和1个反坦克旅组成,并得到空军第2、17集团军支援。仅在战斗发起的第一天,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的阵地便被苏军突破。与此同时,顿河方面军实施了两个辅助突击,以第65集团军从克列茨卡亚以东地区向东南突击,以第24集团军从卡恰林斯卡亚地区沿顿河左岸向韦尔佳奇方向向南突击,割裂顿河小弯曲部德军与斯大林格勒德军的联系。第66集团军在斯大林格勒以北地区原地防御。顿河方面军得到空军第16集团军支援。11月20日,叶廖缅科的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第51、57、64集团军也在南部转入反攻。22日,西南方面军开始分批渡过顿河。11月23日,西南方面军和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在卡拉奇会师,完成了对斯大林格勒的包围。

至11月30日,苏军3个方面军将德第6集团军的5个军22个师,罗马尼亚、意大利以及部分克罗地亚军队共约27万人合围在斯大林格勒1500平方千米的地域内,第6集团军只有约5000人被分割在包围圈之外。

陆军总参谋长蔡茨勒力劝希特勒下令保卢斯撤出斯大林格勒。但空军司令戈林元帅却向希特勒保证说,空军有能力通过“空中桥梁”为第6集团军补给。事实证明,德国空军每天300吨的运输上限无法满足第6集团军每天700吨的需求。

希特勒命令保卢斯坚守阵地,第6集团军必须留在斯大林格勒,并命令这个集团军今后改称“斯大林堡垒”集团军。由于恶劣天气和苏军防空火力,空投计划很快就遭受失败。据统计,德军只得到10%左右的所需物资,第6集团军渐渐感受到饥饿威胁。

11月21日,希特勒下令将第11集团军扩为顿河集团军群,由曼施泰因任司令,第6集团军、第4装甲集团军和罗马尼亚第3、4集团军交他指挥。

12月12日,曼施泰因发起反攻,代号“冬季风暴”。但曼施泰因很快发现,德军有被数倍于己的苏军包围的危险。他不顾希特勒的命令,下令保卢斯立即向南突围,与第4装甲集团军会合。然而,保卢斯在没有接到希特勒直接命令前,没有突围意图,以燃料不足为由拒绝命令。12月27日,苏军将第4装甲集团军击退150-200千米,退回原阵地。曼施泰因的“冬季风暴”宣告失败。

温度降到零下45摄氏度,包围圈中的德军第6集团军的空运补给越来越少,平均每天不到100吨,濒于弹尽粮绝的境地。口粮的分配减到能维持生活的标准之下,炮兵弹药缺乏,医药品和燃料都已用尽,数千人患上伤寒和痢疾,冻伤的人更多,每天有数千名士兵死于饥饿、严寒和营养失调。一些军官试图说服保卢斯,不顾希特勒的命令迅速突围。但保卢斯害怕背上违抗军令罪名,坚持按兵不动。

12月29日,保卢斯派第14军军长胡比中将飞出包围圈,晋见希特勒,把第6集团军的情况当面向元首汇报。但希特勒还是命令第6集团军死守斯大林格勒,直到1943年春天为止。

1943年1月8日,苏联顿河方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中将向德国第6集团军司令保卢斯上将发出最后通牒。保卢斯电告希特勒,要求准予相机行事,被驳回。1月10日,罗科索夫斯基的顿河方面军向被围的第6集团军发起了代号为“指环”的进攻,德军从斯大林格勒郊区向城区收缩防守。

1月22日,苏军占领古门拉克机场,第6集团军的空运补给和伤员撤退彻底中断。保卢斯向希特勒报告说:“部队已不能支持,继续抵抗已毫无意义,请准允投降。”得到的答复是:“第6集团军应在斯大林格勒尽到英勇责任,直到最后一人为止。”

1月30日,希特勒授予保卢斯德国陆军元帅节杖。他对约德尔说:“在德国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元帅被生俘过。”希特勒希望保卢斯能自杀殉国。1月31日,保卢斯向总部发出最后一份电报:“第6集团军忠于自己的誓言并认识到自己所负的极为重大的使命,为了元首和祖国,已坚守自己的岗位,打到最后一兵一卒,一枪一弹。”但是,当苏军攻入德军设在百货商场地下室的司令部时,保卢斯选择了投降。

至此,斯大林格勒会战结束。德军2000名校级以下军官和91000名极度饥饿劳累的士兵被俘,约14万人死亡。保卢斯元帅、步兵第4军军长普费费尔中将、第51军军长库尔茨巴赫中将、第295师师长科尔费斯少将等23位将官被带往莫斯科。1955年,这些高级战俘被遣送回国。据统计,91000名战俘中,6000名得以生还,战后回到了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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