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从过了那临时的突击检查，一切都渐渐的顺利了起来。
从马车颠簸的速度来看，这一条路到尽头的时候，就该是到了京城。
只是，马车内的殷暖与完颜亦枫并没有因为躲过了那突来的检查，而各自相安。
“别……你别这样。”
殷暖蠕动了红唇，极轻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柔媚，却是有那么一些的抗拒，想要挣脱完颜亦枫越发邪肆的侵犯。
此时此刻，完颜亦枫却是始终对殷暖的话充耳不闻，一手环紧了殷暖的腰际，一手扯下了她本就欲落未落的衣裳。
而当那凝脂一般的肌肤蓦然的暴露在完颜亦枫的面前时，他微微的沉了眸色，却始终不看殷暖一眼的覆唇而上。
每每想起之前殷暖梦中叫着的名字，想起那个她爱他，想起刚刚她刻意的在别人面前误导的女女之爱，完颜亦枫的心便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只是，殷暖看着这样蓦然变化的完颜亦枫，始终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错。只是好像自己不经意的点燃了他一般，惹的完颜亦枫不快的燃烧着，那炙热的感觉，几乎也烫伤了她。
殷暖一丝丝的推拒着完颜亦枫的亲近，却又不是全然的拒绝。她爱他，很爱，所以，不管什么样的时候，只要完颜亦枫想，她都不会拒绝。
只是，不会拒绝，却不代表此时此刻，殷暖可以承受完颜亦枫莫名的愠怒。
她推拒着，抗争着，没有十分的力道，却也不是欲拒还迎的姿态。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理由，一个完颜亦枫为何突然改变的理由。
“枫……枫……”
殷暖一声声的唤着完颜亦枫的名字，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唤回他的理智，唤回他的温柔。
只是，这一刻，在完颜亦枫听到了殷暖的声音，却是一切显得那么的讽刺，那么的可笑。
她不爱自己，却又离不开自己，这该说明什么呢？
完颜亦枫不愿再去想，不愿将殷暖和之前他所认识的那些不堪的女人相提并论，所以他恣意着，放纵着，在殷暖的脖颈，香肩，甚至往下一处处的落下自己的唇，分明的痕迹，属于他完颜亦枫的烙印。
“枫，我……对不起。”
只是，也就是在这一刻，在两人越发的痴缠之间，殷暖隐约的猜测着完颜亦枫发怒的原因，猜测着是刚刚所谓的女女之爱惹来了完颜亦枫的不快，所以到了最终，殷暖扬着一双水眸，望向完颜亦枫的同时，却是第一次说出了抱歉。
是的，抱歉。原本只是她的一时兴起，但此刻，殷暖开始觉得，就是自己这一时无意的兴起，惹来了此时此刻的轩然大波，因为也许所谓的女女之爱，未必人人都能承受，未必完颜亦枫真的不在乎。
对不起？对不起！
当这三个字从殷暖的口中溢出，流进了完颜亦枫的耳中，却是格外锋利的一瞬又刺到了完颜亦枫。
为什么说对不起？因为心里爱着别的男人么？
当完颜亦枫想到这个理由，不由身子一震，却是扬手一下扯去了殷暖身上最后的遮物，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的唇再不是炙热，甚至冰凉之间透着无限的占有与霸道，他的动作也比之前更充满了侵占，一丝丝一寸寸，毫不留情的肆虐在殷暖的肌肤上。
“暖，我要你。”
暧昧而又充满****的话，却再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仿若他当真是一个帝王，他的话，只是决策，是结果而已。
而殷暖也真的根本来不及再有任何的抗拒，便一瞬被完颜亦枫攻城掠地，不剩分毫……
……
这一场诡异的欢爱，在马车的颠簸中，起起伏伏，沉浮不定，也最终是在殷暖的隐忍，完颜亦枫的宣泄，以及那一声声高昂的呻吟之中，逐渐的平静，只剩下那一些余韵，在水面荡起层层的涟漪。
“我弄疼你了么？”
是多久的沉静之后，完颜亦枫微微的揽着殷暖依旧****的身子，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的身上抚摸着，话更是极轻。
这一场放纵，到了这一刻，才算是让完颜亦枫清醒，更是让他渐渐的开始明白自己究竟在乎怀中的殷暖到了何种地步。
他爱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然从喜欢发展到了爱，发展到了爱的不可收拾，所以，在听着她梦里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的时候，他怒了，不可抑止的怒了。
只是，在这样的盛怒之下，完颜亦枫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毁灭，做不到放弃。
他要她，发疯了一样的要她，他甚至相信，他可以，可以将那个男人的名字从她的心里抹去，他可以永远的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没有。”
只是，在这样一场纵情之中，殷暖越发感觉到无力，每每想起这样的完颜亦枫，她渐渐的开始觉得有一丝陌生，每每想起她惹怒了他，所以他会这样对自己，全身却是再也暖不起来。
只是，就算是暖不起来，她却依旧无法让自己死心，让自己离开完颜亦枫。
一如此刻，在这样的安静里，殷暖安静的躺着完颜亦枫的怀里，手臂环着他的腰际，却是轻薄的呼吸。
“暖……”
完颜亦枫听着殷暖的话，微微的低下头，看着怀中的佳人，想要说什么，想要说起那个所谓的楠，但最终也只是叫了殷暖的名字，却再没有续下话题。
该如何说，说什么，这一刻，连完颜亦枫自己也都渐渐的不清楚，不想面对其他的答案。
“嗯？”殷暖听出了完颜亦枫是有话说，微微的抬起双眸，望着完颜亦枫，目光对视了那一瞬之后，殷暖却是率先开了口。
“枫，对不起。我……我当时只是想以女女之爱吓走那些人，却没想过这也许会伤及你身为男人的尊严。”
殷暖还是说出了歉意，虽然她不喜欢之前的这一场欢爱，但不代表因此她就会对完颜亦枫关闭心门，甚至更相反的，殷暖希望两人之间有什么，就说什么，起码在她是这样。
女女之爱？
完颜亦枫听着殷暖的话，渐渐的皱起了眉，手臂微微的有一些的僵硬。
这就是她所谓的对不起么？她的歉疚？
当完颜亦枫意识到殷暖话中的诚意，那之前皱起的浓眉又再一次的渐渐松开，而吻却是轻轻的应在了殷暖的唇上，缱绻翻侧……
……
“你爱我么？”
又是几分的缠绵之后，完颜亦枫却是蓦然用嘶哑的声音问出了这一句。
爱，是的，就是爱。在不知道殷暖是否爱自己以前，他是决意不会对她说出爱的。
爱，是的，就是爱。原本完颜亦枫也一直是坚信的，坚信殷暖的感情的，只是，之前的那个梦中呓语，却是一瞬打破了所有。
“嗯？”
殷暖显然有一些意外，甚至有一丝的局促，身子微微的一动，继而是目光闪烁的望着完颜亦枫，有一些不确定。
毕竟在她的概念里，只有女人才会问这样的话，而此时此刻，完颜亦枫蓦然的问出，却是让她的心一惊。
爱么？很爱，很爱，只是，殷暖却在迟疑，迟疑着该如何开口。
往往的，爱是一回事，但要说出来，却是那么的难。
只是，这一刻的沉默，在殷暖，是挣扎，是思量；在完颜亦枫，却是让心渐渐的冷却。
多久的沉默，完颜亦枫移开了目光，不再去看殷暖，甚至好似从来不曾问过这个问题一般，缓缓的松开了殷暖，开始给自己穿衣裳。
而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这一刻，听在了殷暖的耳中，却变成了疼痛。
爱，她真的很爱，但却说不出口，因为叶楠的存在，更因为在现代的经历，让她明白一旦谁先开口说爱，谁就会在这一场爱中失去自己。而她，却始终是倔强着，不想自己输的太难看。
“我……那你爱我么？”
在完颜亦枫缓缓系上腰带的那一刻，殷暖还是开了口，带着一丝的忐忑，一丝的不安，问出了同样的的问题。
甚至，在殷暖的心里，也是在隐隐的期盼着，期盼着完颜亦枫说爱，只要他开口先说了爱自己，她就会回应他同样的爱，不再管自己心里的挣扎，甚至也许就此只留在完颜亦枫的身边。
只是，她真的等到到完颜亦枫的那三个字么？她不知道，所以她低低的垂着眸，望着自己身上那斑驳的爱的痕迹，静静的等着，等着完颜亦枫的答案。
只是，当完颜亦枫听到了殷暖的问话，手不动声色的动了一下之后，继续整理着自己的衣裳，最终是坐在原先该坐的位置，看着殷暖那一头乌丝长发，望着殷暖那娇美的身上属于自己的烙印，也才是缓缓的开口，却又不辨悲喜。
“此去，我必是登基为帝，你……想在这后宫三千之中，要什么样的位置？”
冷清的话，一字字的从完颜亦枫的口中溢出，却是说不出的情绪。
但不管如何，依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完颜亦枫都觉得自己应该给殷暖一个名分。
甚至，在他的言外之意，也有一些暗示，是想告诉殷暖，她和他走到了今天，那么结局就必是这样，她只能是他的女人，不管她爱或者不爱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