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这是想早点攒些家底娶媳妇呢,说不定心里早有主意了,你喊他做什么?”也许是同病相怜,楚翊对程远的心思看得很是清楚。
云歌哭笑不得,“我是想问他账目的事,好让他早点回去吃饭啊。”
“咱家又不缺那一顿饭,让小远在家吃不就得了。”楚翊闲着无事,干脆跟自己媳妇抬起杠来。
云歌差点没动手拧他耳朵,不过幸好还是想着在旁人面前给他留点面子,只是悄悄踢了他一脚,接着道,“咱家吃饭就咱两人作陪,冷冷清清的,哪有家里热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半晌,程远终于回过神来,却又被这副景象给看愣了,下意识地问,“你们这是?”
云歌立刻结束了和楚翊毫无意义地抬杠对话,“没什么,对了,我是想问你,这个月怎么往望月送了那么多次乳酒?按理说,一个月三次足以。”
“哦,这个啊,李大哥说最近店里来了好多西蛮人,生意好得很,原先的次数压根不够卖,所以特意写了信让多送几回。”
李三是个虽然交游广阔,但安下心来做生意那也是个老成持重的人,云歌却还是有些不放心,“最近望月那边有信过来吗?”
程远摇了摇头,见云歌面有忧色,随即问道,“是这出货量有什么问题吗?”
云歌思虑了半晌,连楚翊也瞧着不对劲,将云歌刚才的问话想了想,望月?乳酒?他似乎捕捉住了什么,连忙问道,“你是觉得那人行动了?可牧场那边没什么音信啊?”
这些时日,大家都忙于两人的婚事,结果却把这么个隐患给抛诸脑后,云歌心里担忧,却不好对程远说,若是给更多的人知道,酒坊和牧场必定人心惶惶,会出大乱子的。
云歌定了定神,笑道,“没什么,生意好了我高兴嘛,你先回去吧,这账本就留在我这,得了空看完再给你送回去。”
程远觉得奇怪,正欲再问,却被楚翊截了话,“小远,我让砚台送你出去。”
等到砚台和程远都出去了,房间里再无旁人,他这才拿过云歌手里的账本,将正好翻开的那一页看了好几遍,眉头也悄然皱起来。
“你也觉得不对劲吧。”云歌征询他的意见,“若真是做出了口碑,这生意应该是逐渐好转,货量也是逐步增加的,但突然一下子好这么多,除非是有人大手笔的买了咱们的酒,望月那边我算不上熟,但这酒坊也开了一年有余,若真是本地的有钱人,不会没听过酒坊的声名,说是外边慕名而来的,那应该先找的是安阳的老店才对。”
楚翊合上账本,“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在家里凭空猜想也说不出个结果来,明天要不然去牧场看一看,若是这酿酒法子没漏出去,应该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