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个时间段,你以为你还真的能够娶到这位公主吗?”秋嫂只是这么的反问了原央一句,便不再就这个问题再继续说下去了。
原央这个时候也只能自己猜测去了,只当是让梁家夫人知道了长信公主对他的不满,或许就真的不嫁她了,或者让她另嫁他人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原央只能是连连应了“是。”然后再继续听着秋嫂说着下一条。
“再又说,把那些事情都交还给大夫人管理,只需要些首饰银钱,表面上只道是她要在这南山寺住上一段时间,谁知道她不会拿了这些钱从别的地方离开,逃走了呢?”
“总不会这样子吧?”
秋嫂叹了一声,不置可否,再道,“其实,我要是把这封信交给大夫人,免不了就会被夫人骂上一顿,哪里有可能要得到什么银钱首饰,再往这南山寺里送了?”
“那该怎么办?不送这封信,难不成她就不会起疑心吗?”
秋嫂没有理会原央说的这句话,把自己最后一句话给说了,“再说,我们上山的时候不是惹恼了那蟊贼吗?这时候下山,我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命在。”秋嫂叹了一口气,再接了原央刚才的那句话,“这封信,我又该怎么送啊!”
而当秋嫂一说到蟊贼的时候,原央的脸上忽然带起了笑意,“这个蟊贼的事情,自然不需要你去担心了,我也想好了该要怎么的一个办法解决这件事了。”
“如何?”
“我把我身上的钱给你带些,你只需要往山中一去,见着一个面貌还算俊朗清秀,眉间有一颗痣的蟊贼,将钱给他一些,让他留你住上一段时候,估算好时候,从他那里带上些金银首饰上来便是。而那梁夫人的书信,我总会模仿些字迹,你总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梁夫人的字长什么样子吧?”
秋嫂听到他这句话,倒是愣了片刻,“你什么时候同那蟊贼扯上了关系的?”
“不过是那日长信公主将我留在了那里,刚好有那么一个蟊贼过来查看,刚好遇着我了,没想到我们倒是说了会儿话,便也算是认识了。其实对于杀了先前那个蟊贼,他心里也算是痛快,根本不会怪罪我们,这时候有事情要让他办,拿了钱去,应该也并不算太难。”
原央对于后宅的事情自然是不如秋嫂懂得多,可要真的说到人际交往,秋嫂连他的边边也是挨不上的,而任一个正常人想来,也根本不会想到,在那样子的情况下,原央竟然就这么的结识了那个蟊贼。
更没有想到,后来他还机智的让那个蟊贼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让她们都以为他们同那个蟊贼之间是处在对立关系之中。
秋嫂既然知道了原央同那蟊贼还有些关系,这事情办起来自然是更加的容易起来了,两个人一边的说着,讲着自己的想法,这一来二去,竟成了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了。
两个人笑着,趁着今天还有些时间,两个便回房去了,让原央早些把模仿大夫人的笔迹和语气的一封信给写完。
这件事自然是越早做完越好,当天晚上,原央赶着夜晚,同秋嫂再三的商量着,终于是把笔迹和措辞什么的都给定下了,他也赶紧的把这回复的书信都给写好了给了秋嫂,让她明日天不亮的时候,就赶紧装作亟不可待的下山去给挽月送信去。
晚上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伴着雨声,一夜就这样子过去了。
次日清晨。
天刚亮,空气中还泛着凉意。还能见着昨日深夜那一场落在树叶上尚未干透的雨珠,映射着光芒。
原央心情大好,便起了个早。昨日里他已经同秋嫂都已经说好了,他大有种,这件事情做好之后,应该很容易就娶到这个自认孤傲而又清高的长信公主。
后面他们的计划稍微有了些许的调整,但是完全也是依照着软硬兼施的方法,去骗着挽月走进他们的圈套之中。先是假装大夫人的口吻,强制的要求着挽月。他从秋嫂那里的得知,这个长信公主是极为听从梁家大夫人的话,就算是多么的荒诞,也是如此。
就像是让梁家的大少奶奶嫁给他原央这么荒诞的事情,只要大夫人敢想敢提出来,就算是她崔挽月再是不甘愿,她依旧还是来了这南山寺,依旧是要接纳原央。
那不就妨来些更荒诞不经的事情发展吧!
这是给崔挽月来些硬的。
软的自然是大打感情牌,动之以情。她想要什么,那他就给她什么。她说想要他对她念哪首诗,那他就念哪首诗给她听,她说他不够细心,那他就亲手为他做那么一支木簪子,也足够可以感动她吧?
还听秋婆子说,她应该是喜欢那些英雄式的人物,想必是之前他没有办法,让她在自己的面前挡了那个蟊贼的那一刀,使得她寒了心。那他大不了就让她看看他又会怎样的护着她,让她感受到来自于他对她的保护,和安全的感觉。
虽然或许这个时候他没有机会展现这一点,但是这时候,秋嫂应该已经出发往蟊贼窝子里去了吧?也应该会将他的话带到吧?
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那就创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就像是他们上南山寺遭的那一劫一样,他们下南山寺,应该还会有这么一劫。只不过前一次是他们都知道,一起策划给世人看的那一出戏,但是他们没有想到那蟊贼竟然不讲信义的来真的。所以事情也失败了。
但是这一次却是不一样的。
所有的事情的信息几乎是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中的。他不是要证明给世人看,而是要让她看。而这个时候她是什么也不知道的,而蟊贼那边,他也只是让秋婆子告诉了他们一点点的消息,一切应该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要他能够有本事逃过自己设下的这一劫,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应该也就快到来了。
他的脸上带着笑容,推开门,从自己的住处出来,看了看那还带着露珠的枝叶。伸手摁了摁树枝,有些含了水,应该不是适合做木簪子的好料子。
虽然这是失败了,却掩不住他对于未来的期待,他想着,现在真的要为挽月做那么一支木簪子,应该是弄些干柴才是。
他先是选了些大小和粗细适中的树枝,准备是去厨房将这些树枝烤上一烤,看看效果能不能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