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已经讲了我自己的一些静观经历和体验,为了帮助朋友们更好的理解静观,我再多介绍一些自己的经历和体验。
我最初是在初中时偶然学会静观的。说学会其实是不恰当的,因为并没有人教我,记得看到人说考前如果紧张就要先把心平静下来以后再做题,我就很自然地尝试。当时主要是在考试前有些紧张,我就趴在课桌上眼睛闭上仔细体察自己心脏部位的那种紧张感,往往很快就能使心情平静下来。等心情平静下来以后再答题,结果我的考试成绩总比预期的好,在学习条件很差的情况下,我的所有的重要考试都很顺利通过。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也有一段时间我以为这就是命运所致。前段时间在总结自己的静观经历时,我突然明白,之所以每次考试都超过我的预期,是因为我考试时先进行了静观,答题时心很静,完全沉浸在考试中,心无旁骛,所以,答得都还不错,虽不是最好成绩,但对升学都够了。当时,在我不考试的时候,我从没有静观过。成年后,我又不自觉地在心里很痛苦的时候静观,结果也能使自己的心情很快平静下来,一下子就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记得有一次我单相思,跟对方表白没有得到回应,我就很痛苦。在痛苦一会儿后感觉很不应该,就想终止这种感觉,我就想到了我的绝技,就开始去体验我的感受,很快就不难受了。但我还会经常想到对方,我发现她的形象会经常出现在我的大脑里,虽然不再痛苦,但却也不舒服。我突然又想到一个方法,就是在意念上把她的形象抓住拿出大脑,然后意想把它带到北冰洋,打开一块冰把那个形象压进去,再封好,就像藏一个东西一样。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想起她。这时我还不知气功、修炼、意念为何物,完全是自我创造的。
因此,在过去的很长时间中,虽然在别人看来我几乎一贫如洗(我18岁就有正式工作,开始当中学教师),因为家庭困难,工资都拿回家了,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我生活得依然很快乐,充满自信。别人几乎不能理解我的快乐和自信来自哪里?我也不知道。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因为我在每一次大的痛苦经历中,都通过静观把心理层面的问题解决了,所以虽然我物质层面没什么东西,也遭受一些挫折,经历过许多痛苦事件,但我的心灵却很少受到不良情绪的污染,依然保持着孩子般的单纯、简单,所以,也就很快乐、自信。有一个朋友曾经向我发出感叹:“像你这样蠢的人,从不知道保护自己,在这样的险恶世界,竟然能活到30多岁,真是个奇迹。”我告诉他:“你看,我不仅活着,还活得很好!”。我的意思是我活得轻松、自然、无忧无虑、幸福度很高。在这个过程中,我很早就意识到简单的生活是快乐的、幸福的,幸福生活的基础设施或必备条件其实是很简单的,饿了有饭吃,困了有地方睡,就足够了,其他的都是锦上添花。所以,社会上的各种所谓的好东西对我都构成不了诱惑,坏的东西也很少能吓住我,我一直生活在相对清静的世界中。
就这样我一直生活到32岁,由于另外特别的原因我开始逐渐有意识地去静观。这个要从我身体状况说起。我从小身体就很虚弱,读中等师范时虽然经过锻炼好了很多,表面上变得强壮了,但基本的寒湿体质没有改变。在读研究生期间,我的身体又变得很差,表现为学习时间稍长一些头就变得昏沉。虽然我继续锻炼,也吃了很多药,但几乎没有任何好转。后来练习气功、学习中医之后,我才发现过去我的身体的各个系统都存在严重问题,医生说我到40岁的时候就可能变成白痴。1995年7月我来到南京,在一所大学教书。一开始还是每天早晨起来跑步,但既无聊也没什么效果。1996年春,有一天早晨我跑完步回家的路上,路过和平公园,看到许多人在练太极拳,我很好奇就突发奇想,跟一位老师说想跟她练拳,她很高兴地答应了。我跟她练了3个月左右,就发现了一个奇迹,我的身体状况明显好转了。比如过去我上两节课下来,就感觉到大脑发飘,人很不舒服,而现在没有这种感觉了。过去我打牌,两圈下来头就发懵,现在这种状态也没有了。我很惊奇!所以,我就产生了浓厚的研究兴趣,买了许多书来读,了解到太极拳中许多神奇的事。所谓神奇的事就是现代科学所不能理解的事,我自己也有一些感受。这时我听人说,练拳不练功,老来一场空。我就想练功,但我们老师不教。我就自己找书学,我感觉到上个世纪30年代有一个人写的太极气功很简单,就自己在宿舍练。方法很简单,就是盘腿而坐,意想将丹田气从命门穴往外往上提。我就这样练了不到一周,有天早晨我突然发现我的身体都变成了天蓝色的透明状,那种颜色极为透明,极为鲜艳,是我至今在这个世界没有见到过的。就这样我真正体验到生命的奇迹,认识到现代科学的不足,也对生命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成为了一个生命探索者。我也就这样走上了练习气功的道路,走上了探索生命奥秘的道路。后来我又学习了更多的气功,感受越来越多,由此越来越认识到现代科学在探索生命奥秘方面的局限性,并给现代科学做了一份鉴定:对生命的理解,现代科学还处于幼稚园阶段。后来我接触到了各种宗教修炼,开始对宗教有了好感,开始步入修炼行列。
刚开始修炼时,像大家一样,关注的是思想和言行,只是我对自己要求比较严。这对我并不是很难,因为我过去基本上也是这样做人的,至少是希望这样做人的。在过去我对自己的道德要求一直很严,当我面临个人道德的受损和利益损失(包括得到一些我认为不正当的利益时)之间发生冲突时,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实际利益,所以,看起来总是很傻。只是过去没有系统的标准,在阅读各家经典时,认识多少就坚持多少。当然并不能一直坚持,遇到自己看不惯的人和事就不行了,批评之心就会升起,常常也会产生厌恶、逃离之心。后来反思,知道这是修炼的最初阶段,属于“事事对照,做到是修”,修正思想和言行阶段。
所谓“事事对照”就是遇到了矛盾和冲突,跟别人发生争执,或者内心生气,就看看是不是自己的行为不合乎法(修炼的标准或戒律)的要求,看看自己的想法,也就是对面临的这件事的认识、态度,符不符合法的要求,如果不符合,就改过来。通常是不符合法的要求的,当我按法的要求改变了自己的行为、认识、想法时,问题常常也就解决了,自己也不跟人争执,别人也就不跟我争执了,心情也能很快平静下来。有一次我跟朋友在外地饭店吃饭,我看到邻座点的一个菜很好,就也点了一个,结果等上来时发现分量明显比邻座少了很多,我就很生气,责备老板怎么能这样?老板明知不对,就赶紧道歉,说店里就这么多了,答应少收钱,我听了勉强答应了,但心里还很不舒服。等我意识到这个状况时,就想我怎么能这样呢?为了这点菜就生气并找老板的麻烦呢?我发现自己大脑中闪现这样的观念,老板看我们像外地人故意欺负我,我生气是因为我不想被人欺负。我就问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被欺负呢?别人要欺负就让他欺负,很可能是我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来讨债了。当我这样想时,我的心情慢慢也就平复下来了。
后来我明白,这种所谓的修法是实质是一种心理安慰、自我思想调节。它通过给外部事件提供一套新的解释,让自己不再维护自己的利益。因为,世俗文化观念的核心就是争取和维护自己的利益,无论它听起来多么动听、高尚,都是如此。当一个人接受了一套修炼的道理时,他对事情的看法就会改变,因为修炼的理通常都是贬低世俗利益的,它只是引导人们去正确维护修炼的利益。这样人们就把人生的兴趣转移到对修炼的利益的追求上,自私自利的心并没有改变。这里有两点:一是虽然他接受了修炼的理,要求对事件做出不同于常规的反应,但由于习惯,过去世俗的理还会起作用,比如自己的世俗利益受损时,还是会自然的想去保护,去争取。但对一个对自己要求很严的修炼者来说,他会很快反应过来,用修炼的理来调节自己的思想、言语和行为,在思想、言语、行为上都不再去维护自己的利益。这样一来,他自己和周围的人都会感觉到他的境界提高了。二是这种境界的提高实际上是个假象,只是他对利益的理解不同了,或者维护利益的方式不同罢了,他的心依然按照自私自利的方式运作。但朋友们不要因我这句话就轻视这种修炼方法,它虽然没有使人脱离自私自利的行列,但却是进入真正修炼或高级修炼大门的必经阶段,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筑基阶段。通过这个阶段我们开始使自己的心与世间利益拉开距离,使人的心开始从世俗利益和纷争中脱离出来,这对人们把生活的重心从现实物质生活转移到精神和心灵生活具有重要的意义。这个转向是极其重要的。今天绝大多数修炼者(包括各个宗教的信仰者)很难真正进入修炼的大门,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人们虽然向往天国或佛国世界,渴望精神和心灵的得救,但却抓住现实世界的利益不愿放弃,往往用各种理由使自己牢牢抓住世俗的利益。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被世俗世界牢牢控制住,徒具修炼者之名而已。
后来,我发现这几乎是所有的宗教教育都采取的最基本的教育手段,也是常规教育采取的手段。就这样修了几个月,感觉也不错,许多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自己的言行思维想法也越来越符合所谓法的要求。但好景不长,我就遇到了新情况:再遇到矛盾和冲突,心里难过时,无论我怎么想怎么做心里依然很难过,那个心理安慰调适法不起作用了。心里难过时,在无意识中我看到胸部有一大团黑乎乎的物质在翻腾,这团物质似乎有许多手,不断地抓我的心、肝、肺等。一开始我很紧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很快就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就很自然地按过去的做法看着那团物质,静静地体察着那种感觉。结果,那团黑乎乎的物质瞬间就没了,人体验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宁静的舒服感。以后,只要有情绪起来,身上感觉难受,我就这样做。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静,遇到外界事物的刺激时,情绪的起伏程度降低了,过去经常出现的问题消失了。但很快又发生了变化,就是再遇到情绪反应起来时,如果我还像过去那样去体察静观身体感受,发现又没有效果了。由于有以前的经验,我相信问题肯定出在自己身上,我就去努力寻找解决的办法。很快我就发现,我的情绪起伏与大脑中的想法有直接的关系,是那些观念活动造成我的情绪反应。因为,当我在体察身体情绪感受的同时,如果我发现了大脑中的那个观念,并静静地看着它,那个观念瞬间就消失不见,情绪也就立即平伏下来。经过几次尝试,我认识到情绪发生的原因是我大脑中的观念,一般是我的一个愿望,我想干什么或不想干什么,害怕干什么等。等我找到大脑中的那个念头,情绪也就自然平复了。就在这种静观中,我发现如果自己在某一方面静观过,以后再遇到相关的事情我就没情绪反应了,既没有思想反应,也没有情绪反应,当然也就不会有相应的行为反应。经历过许多次后,有一天我终于明白当出现这种状态时,就表明在这方面我修好了,已经摆脱了正常人的思维反应、心理反应模式,摆脱了正常人的情绪反应模式和行为模式,出现古代圣人所说的那种表现形式。简单地说,从正常人的痛苦、挣扎、争斗的生存状态中解脱出来,并且会对事情自动做出完全合乎中道的反应。由此,我对修炼树立了真正的信心。但一开始我以为是我所相信的宗教、教主或什么神的作用,从而建立起对宗教和教主的无限崇拜。此时,我完全忘记过去静观同样是成功的,也取得过同样的成果。
2001年夏,博士毕业后,由于对修炼的极度痴迷,我参与了教派的一些活动,这些活动的效果很不好,引起我的深刻反思。慢慢地我认识到自己过去的许多想法、做法都是错误的,尤其认识到过去所理解的修炼都是自私自利的,就决定放弃那种修炼(后来我认识到这些都是有为的修炼),回到正常社会生活中去。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我放弃了所谓的修炼后,我对修炼的认识、对法的认识、对人性的认识、对静观的认识,完全从过去的认识中突破出来,反而看清了修炼的方向、道路和方法,不再有任何迷惑。简单地说就是:除了静观,其他的一切修炼方法都是有为法,而“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此时,我对静观才有真正理性的认识,过去只是做而没有系统的理解。
我在不断反思自己的修炼过程中,发现无论有什么想法、愿望,我都会被它控制,在被自己的愿望控制时,既可能做好事,也可能做坏事。比如,我们想修炼,想做好人就是一个愿望,在这个愿望控制下我们会做很多好事,甚至不遗余力地做好事。但同样,当我发现别人阻碍我做好事,做好人时,我就会生气,内心不断批评对方,甚至有打人的冲动。通过这个反思我意识到所有的愿望,都是执著,都是应该放弃的,而放弃的方法就是静观。静观是唯一真正能够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法。所谓彻底解决问题,就是通过静观,我面对别人的反对、攻击、干扰,再也不会动心了;也知道真正的修炼(静观)是任何人都无法反对、攻击和干扰的,因为它完全是在内心完成的,别人根本就不知道,知道了也找不到任何反对、攻击的理由,干扰也无从下手。我意识到这才是真正无为的修炼方法。
此时,我深深地明白了在现实生活中,为什么看起来很温顺、很无害的宗教会受到反对、攻击和干扰?别人反对、攻击、干扰的真正原因都在修炼者的内在,是我们自己的心把他们招来的。而当我们把自己内心的那些愿望、观念通过静观清理掉后,相关的事情就再也不会发生,即使在别人看来发生了,我们也不受影响。这就是在修炼界非常有名的那句话:境随心移或随心而化。无数看起来完全不受我们意志支配在伤害着我们的东西,当我意识到他们的存在,并感受到他们对我的影响(控制了我们的思维、言语、情绪)的时候,那件事就是针对我们的心的。目前,许多新型的灵修理论也在讲这个道理,许多人感到无法接受。确实,这个道理在我们日常的经验和理性的层面很难接受,但如果你经常静观,就会很自然地通过自己的经历明白这是一个真理。因为,当你把与那些伤害你的事情相关的愿望通过静观清理掉后,那件事自然就不存在了,即使表面上还在,但你感受不到与你有任何关系了,同时你会对那件事出现的意义有更深的理解,知道它是为了成就你而来。同时,我也完全意识到当一个人没有任何观念和愿望时的生命存在状态才是最佳的,并会对环境做出最恰当的应对。
我通过反复思考,尤其是在与别人交流时,我发现所有的观念,无论其内容是什么,都会控制我们,表现为控制我们的思想、行为和情绪,都会使我们做好事,也会使我们做坏事。我慢慢地对观念的本质、功能、控制人的方式有了全面的理解,对没有观念的生存状态有了真正的理解。我认识到任何一种观念、道理都不是真正的法,都不能从根本上改变我们的生命,包括各个宗教所说的法。唯有静观能够真正彻底地改变我们的生命。而静观所依据的力量完全是我们自己内在的力量,既与任何一个师父、神仙(佛、上帝)无关,也与任何一种观念(道理)无关。在静观中启动了我们生命本有的内在力量来清理那些垃圾的。所有的观念和愿望都是污染我们生命的垃圾。后来,我把那个人人具备的本质力量称为先天本我。由此我写下了一篇极为重要的文章《观念》。现在我反思自己在人性、修炼方面的认识,我有两大发现,一是“心”的发现。理解了并按静观程序静观过的人会发现,我要求大家用来静观的东西是心脏,我一再要求大家用心脏的那种宁静的力量来静观,放弃大脑,并努力清除大脑中的所有观念和思维活动。像我这样直接把心脏提出来,用它去修炼的人没有第二个。虽然许多人都在讲心、心灵,但他们都没有把心与大脑分开,实际上都依然是在大脑中工作,不断的用一套观念代替另一套观念,或者用一个观念代替所有的观念,或者用心智系统的纯粹意识去觉察、静观大脑中的观念和身体的感受。其中的差别,我在前面讲得非常清楚,请朋友们反复体验。二是对观念的系统阐释。通过对观念的存在方式和观念控制人生命的方式的阐释,不仅可以使人们对人的生命活动规律有更深的理解,而且能够使人们真正把后天的自我理解清楚,把后天自我与先天本我区分开,为人们清除所有的后天因素提供了科学的根据。从而使修炼过程变得完全可以理解、控制,使每个人都能对自己的修炼过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由此,迷信、痴迷和崇拜就会自然被从修炼者的心理中剥离出去。
随着静观的深入和对我过去修炼经历的反思,我对这个先天本我的认识越来越深刻,很快就完全断绝了从外部寻找师父、佛法的心,寻找更好修炼方法的心,完全归到自己的内在。就这样,我的心就完全安定了下来,不再受任何观念(道理或法)和外部力量(神、佛等)的诱惑,也不再受自己观念(所认识的道理)的控制,也不再恐惧任何东西。即使习性的影响使我一时被诱惑、控制,有所恐惧,也能在很短时间内发现、解决。这种状态,我感觉非常美好。我还发现虽然每个人的愿望和观念相差极大,但先天的本我却是一样的,都能学会静观,静观的效果是一样的。我们的先天本我之所以能够清理一切后天的观念和愿望,是因为它具有某种特性,这个特性的具体内容和形式我们不知道,但只要我们按它的要求去静观,就能解决我们的问题。这种特性才是真正的佛法,真正能使一个生命得到改变的力量。这个特性既是我们内在本质的活动规律,也是整个宇宙的活动规律,这个规律对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无论你信什么,反对什么,只要我们按规律去做都一样具有效果。这就把我从任何形式的崇拜中解脱出来,内心获得了真正的自由与解放。
我的静观的对象最初都是一些愿望,在明白了观念的本质后,静观的主要对象是观念,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各种所谓的佛法、道等,后来我又转移到所有的感觉感受,比如视觉感受、听觉感受、触觉感受、味觉感受、嗅觉感受,还有身体内在的各种感受。面对这些感受,我们都会执著,很自然地受这些感受的控制,好的感受想继续得到,产生希求的心理,不好的感受就想立即逃离,产生害怕的心理。这两个方面都是我们的生命被控制的表现。再后来,我发现过去所学的每一个词、每一个概念都在控制我们,我就仔细一一静观这些概念。然后,我终于觉察到大脑中的心智系统的存在和它的极其细微的活动,觉知到它是如何让我们牢牢抓住这个世界的一切的,准确地说,使这个世界的一切牢牢地抓住控制住我们的。到这个时候,我才对心智系统的活动规律有了系统认识这些将是下一本书的主要内容。
在不断深入静观的过程中,我感受到我的生活越来越自由,我的性格、脾气都有很大的改变,根深蒂固的秉性也逐渐被清除,各种束缚我生命活力的枷锁(观念、愿望、意象、规则、戒律)越来越少,从而使我的生命活动越来越趋向中道、中庸。我也真正理解了中道、中庸都是生命在完全自由状态下,也就是无执的状态下的自然表现,而不是行为的规范,更不是思维的状态或结果,甚至也不能作为追求的目标。当你追求它时,它就不会出现。它是自然而然的出现的。就这样我终于理解了无为法的真义。同时,令人惊奇的是:通过这种修炼,虽然我们的心摆脱了这个世界的控制,不再受这个世界的思想观念、生存状态、万事万物的控制,但却能很好地与它们和谐相处,对这个世界的一切不再批判、抗拒,反而是能够无限的包容,并真正理解到这些话的含义:世间万象,皆为佛法!万法唯心!万相唯心!要想改变世界,改变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体验感受,唯有静观,把自己的愿望和观念一一清除。
我上面的这些经历和感想也许可以给朋友们提供某些参考,因为随着你不断的静观,它自然会向深处扩展,这些经历也许也是你将来要走的路。但我希望你不要把它作为修炼的指导或追求的目标。大家一定要记住:真正能够改变我们生命的只有静观这个动作,而不是“静观”这个概念,同样,其他的任何认识、观念、道理、方法,包括这里所写的与静观有关的一切话(观念)在给我们提供指导帮助的同时,也同时会限制我们,对这些东西有一天我们还要通过静观把它们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