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再次行驶起来,两人坐在马车的驾驶位上,一述说,一凝听。
阿尔开始接着他的述说,“当年在东暗的事你是知道的,后来我们回到西饶的时候,我们各自散开,只有你的父亲,我还有拉古三人回到了奥修国,你的父亲和奥宇两人当初在草原上的时候结过拜,是拜把子兄弟,而你父亲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帅才,所以你的父亲当了镇守西边的元帅,而当年,我们就看了出来,奥宇喜欢上了你的母亲,你的父亲一直以宽大的胸襟忍受着,而你的母亲也是对你父亲死心塌地的,奥宇曾经追求过你的母亲,可是却被你的母亲拒绝了,你的父亲只好远离王城,带着你们离开,当初你父母离开的时候,奥宇再一次挽留你的母亲,可是却被你的母亲拒绝了,狠狠的拒绝了。
自那以后,奥宇便对你的母亲死心了,可是没想到他还是没有死心,直到十七年前,王城突然接到一封密报,说是你父亲和兽人勾结,打算和兽人一起吞并奇丰国,然后自立为王,你父亲镇守的地方就是与奇丰国相连的边域,所以你父亲对奇丰国的防御十分了解,而且你父亲通过几年的努力,在军队中有着很高的威信,手下的将领对你父亲也是十分敬佩,当时你父亲掌握了奥修国几乎一半的兵力,当时军队中也有魔法军团,如果你父亲要是真的要反叛的话,真的可以反叛成功,而且奥宇等人并不知道拉古,拉古从东暗回来之后就隐居了,但是他们知道我和你父亲的关系十分要好,还有你的母亲,凝月的实力是十分可怕的,三十岁左右,实力几乎达到了魔导师境界,而且你母亲的实力足以和魔导师相抗衡,这就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光明教会的会长卡尔路斯的注意,他怕你母亲的实力会引导黑暗力量压过他们光明教会力量,所以,他将你母亲的身世告诉了奥宇等人,而这一点更是一个重要点,如果怒敛和兽人还有东暗联合,那吞并西饶绝对是有可能的,所以他们便对你父亲下手。
奥宇修书让怒敛回国,而你父亲和我们毫不知情这件事,所以你父亲回来了,并且有一个叫战蒙的手下出卖你父亲,将你父亲引入了他们设计好的地方,进行击杀,而我那段时间却被卡尔请去,商量一些事情,回来的时候,事情已成定局,而当时的奥修国又是十分混乱,你父亲的背叛导致了西边的军队产生了巨大的反映,当时,奇丰国和胜仰国对奥修国又是虎视眈眈,所以我和拉古放弃了为你父亲报仇的念头,经打听你和樱姬还活着,所以我们便将目标定于你们两的身上,四处寻找你们,可是找了很久也没有任何消息“。
“那是因为我母亲算准了他们不会放过我们,将我们传送到了修米城,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怒痕咬牙道。
“是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奥宇他们将搜捕范围顶在修米城以外的地方,所以才让你们逃脱”阿尔叹道。
“那逼迫战蒙的人就是奥修国他们了”。
阿尔点了点头,“是的,一切都是他们商量的”。
怒痕神情渐渐冷峻起来,冷声道“那他们就可以那样杀害我的父母,将他们变成一滩血水,我不会绕过他们,奥宇,卡尔,一定是他们两人,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我会要他们偿还我所失去的一切”。
阿尔神情也变得悲伤起来,轻声道“这件事我不会阻止你,当初我想让你尝试失败,你就会放弃那段仇恨,可是现在我知道你无法放弃那段仇恨,只是我希望等一切结束的时候,你在报仇,那时,不会有任何人阻止你”。
“我知道,谢谢你,阿尔爷爷,我想知道我的父亲到底有没有背叛奥修国,背叛西饶”。
“你认为呢,至少我绝不会相信”。
“我知道了,这件事在结束的时候一定会有一个解释”怒痕的语气很冷,冷的连身为大魔导师的阿尔斯特也感觉到了。
“孩子,现在别想这些了,以后的事以后说,我先进入休息了”阿尔叹了一声,转身走进车内。
握着缰绳的手显得十分苍白,原本可以说是美丽的眼睛弯成了弯月,透出冷光。
怒痕扶着阿尔斯特缓缓的行进了胜仰国的仰城,四周都是一些过往的客商,好奇的看着两人,阿尔一身银色的空间系魔法长袍,怒痕一身深蓝色的长袍,那还是小若为怒痕定做的,两人的气质都是魔法师透出的那种高贵,优雅,稳重,十分引人注目,特别是怒痕,路过的一些怀春少女都会多看两眼,有的甚至还会抛出两个大胆的眉眼。
“阿尔爷爷,”一声娇呼声从城门口的一辆马车内传来,一抹娇俏的身影提着长裙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身白色的雷系术士袍,挺拔匀称,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容。
两个都是怒痕所认识的,当初在休息村所认识的,克妮,克雷姆。
“阿尔爷爷,爷爷让我来接你”克妮蹦到阿尔的前面,娇笑如媚的看着阿尔笑,好奇的看了看怒痕,却因为黑色的双眸和黑色的头发而发愣。
“阿尔爷爷,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个准确时间,爷爷可是想见你很久了,爷爷因为一些事务所以无法亲自来迎接你,爷爷让我和你说声抱歉”克雷姆弯腰行礼道。
“呵呵,可奥太客气了,你们等了很久吧,真是辛苦你们了,雷姆,许久不见,修为又长进了不少啊”阿尔笑道。
“阿尔爷爷过奖了,还请阿尔爷爷上马车吧,赶了这么久的路,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克雷姆还是礼貌的回道。
阿尔笑了笑,转身指着怒痕道“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
“落痕大哥”克妮看着怒痕小声不确定的问道。
怒痕点了点头,笑道“是的,落痕是我别名,我叫怒痕,见到你们十分开心”。
“你真的是落哦,不,怒痕,为什么你的发色和眸色都变成黑色的”克雷姆上前拍着怒痕的肩膀,热情的抱了抱怒痕,开口笑道。
怒痕笑了笑,道“只是魔法上有些突破,所以就这样了”。
“好了,哥,我们还是让阿尔爷爷和,落~哦,不,怒痕大哥好好休息一下吧”克妮拉着克雷姆的手,看着怒痕娇羞的低声道。
“对,我一时高兴就忘了,抱歉,还请两位上车吧”克雷姆笑了笑,对着马车的方向作出一个请的动作,拍着怒痕的肩膀。
马车行驶在热闹的街道上,怒痕坐在车内透过窗帘好奇的看着外面过往的人群,羡慕的看着那些行人,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怒痕啊,真是没看出来,你还是一名魔法师啊,而且还是和我爷爷一样,黑暗魔法师,现在很少有人修炼这种元素魔法了”克雷姆坐在怒痕的身旁,笑道。
“是啊,因为有光明教会的存在,所以修炼黑暗魔法的人越来越少了,可是毕竟修炼还是要看个人的体质啊,我的体质适合修炼黑暗魔法,如果修炼其他魔法,实力一定会有折扣的,”怒痕意味深长的说道,克雷姆兄妹两人自然听不出话里的弦外之音。
“上次在休息村的时候真是谢谢怒痕大哥了,”克妮低着头看着怒痕手上那两派小巧而模糊的牙印,左手捂着右手的手腕,而左手下的右腕上则绑着一根朴质的草链,那是怒痕送给她的雁翎草手链。
“举手之劳,克妮的身体看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是啊,这还要靠兄弟你的药啊,那可是真是有效啊,半年的时间就恢复过来了,对了,这些年你都在哪里啊,上次我和爷爷去找过阿尔爷爷,我当时还去拜访你了,可是你却不在”克雷姆好奇的问道。
“我出去游历了,所以不在,抱歉”。
“哦,没事”克雷姆摆了摆手,笑道。
马车在一处大门处停下,众人接连下了马车,在克雷姆的指引下向大门走去,刚刚上完台阶,一个苍老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微笑的看着众人。
“老伙计,好久不见啊,怎么想起来来看我了,是不是嘴馋我那几瓶藏酒啊”可奥那苍老洪劲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和阿尔两人轻轻的拥抱在一起。
“是啊,就是冲着你那藏酒来的,呵呵,老伙计,最近还好吧,身体又健壮了不少啊”阿尔轻声笑道。
“好了,我们还是进去说吧,我可是等了好久了,”可奥笑呵呵的说道,目光转向一旁的怒痕,眼中闪过好奇的目光。
克妮拉住可奥的手笑道“爷爷,这是落痕大哥啊,就是上次帮我去蛊的落痕大哥,不过现在落痕大哥改了名字,叫怒痕”。
可奥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疑惑的看向阿尔。
“我回头和你说,我们还是先进去吧”阿尔轻声笑道。
“好,怒痕,上次的事情真是要谢谢你啊,这次来了,可要好好玩玩啊,我这孙女可是天天念着要谢谢你啊”可奥呵呵笑道。
“爷爷”克妮羞涩的喊道,俏脸深深的低了下去。
怒痕弯腰行了一礼,道“可奥爷爷客气了”。
“好,我们还是进去吧”,可奥说完拉着阿尔向院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