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莓想了想,还是把事情告诉了她:“我之前和汪晴去阳台坐,结果一个花盆从楼上砸下来,差点砸到汪晴,我就推开了她,花盆就砸到了我肩膀上,我以为是哪个小孩无心之举,但汪晴刚才告诉我,是有人故意的。”
刺耳的刹车声猛地响起,汤莓一愣。原来是余仲齐立刻把车子靠边停。他脸色铁青,本就冷峻的眼神更是可怖,汤莓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好冷哦。
“你被砸到了肩膀?怎么不说!”
“我不是要求婚吗……”她撅着嘴,他干嘛这么凶啊!
余仲齐更气:“求婚可以以后再说,你万一砸到骨头有什么问题,你也不清楚,到时不就晚了吗?”说完也不顾还在车上,伸出手就要脱汤莓的衣服,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躲:“余仲齐,你疯啦,还在车上呢。”
这总算让他清醒点,顿住动作,绷着脸乌云密布:“你现在还会疼吗?”
“不会啦,先回家好吗?”他这样的脸色着实恐怖,汤莓想起他刚才的动作就又羞又惊。
他算是默认了,继续往前开,一边恨恨地说:“汤莓,我警告你,身体健康是第一位,以后不管什么事,只要发生了就告诉我,不要为了一些不急的事情放弃更重要的,你这是要着急死我?”
“不急的事情?你觉得我跟你求婚是不急的吗?”她也有些怒了。
余仲齐以不变应万变,淡淡道:“对于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
一句话就把小莓子的怒气打消了,其四两拨千斤的功力让人叫绝。
“重点是,有人故意的。”汤莓又把话题扯回来。
他的神情一肃,但依然很平静:“这个你可以不用担心,我掘地三尺都把那个兔崽子挖出来!”
第一次听他这样嚣张地讲话,汤莓心里乐开了花,别过脸去忍住笑。这呆瓜,怎么事情一扯上她,就这样不冷静?
“今天的来宾大部分是员工,小部分是员工家眷,按理说很正常。”她道,“有谁是意外出现的吗?”
两人都沉思了一会儿,不约而同想起一个人。
“不可能,她没有那个动机。”汤莓很快就断定。
“的确是没有动机,而且莫妮的丈夫也在,袁林涛的父亲也在,她不会没事找事做的跑上楼去砸你,你们的关系现在也不糟糕……”余仲齐皱眉,“但也不能排除她的可能性。”
莫妮?汤莓是不相信的,且不说她是个孕妇,光凭她现在喜欢的是袁林涛,就足够让汤莓相信她。莫妮是个爱憎分明的女人,当初跟她明争暗斗,不过是因为余仲齐,现在两人都不矛盾了,何必生事?
余仲齐没有把车开回汤莓家,而是去了他的公寓,一进屋就把急救箱拿出来,严肃地看着她,道:“脱!”
汤莓大囧,耳根子都发红,顾左右而言他:“其实也不是很痛,哎呀我有点饿了来点宵夜……”
“汤莓!你不来我来。”他的手又伸过来,“你害什么羞?难不成你自己涂药?你以为你长颈鹿呢?”
害什么羞?你一个大男人让我脱衣服,你跟我讲我害什么羞?汤莓无奈至极,但是不让他涂药,他恐怕不安心一晚上,只好唯唯诺诺地把带子掀开一边。
压根看不到伤口,只看到那羊脂般的白皙肌肤。
“你再不干脆点,我就让你羞涩到底!”
余仲齐发狠话了,汤莓不敢不从。一年多来肌肤之亲不是没有,最严重的一次是真的有些控制不住了,她也没想过反抗,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宝贵的第一次不给最爱的人,还给谁呢?
偏偏余仲齐不愿意的,喘气喘得跟牛一样,把被子一裹,她几乎全裸的身子就被盖过去了,他宁愿冲一晚上冷水澡也不肯要她,气得她无话可说。自从那次之后,余仲齐都很克制,连亲吻都不敢太深入。
其实她也明白,这是他对她的重视,心里不是不感动的。但没关系,反正也快要结婚了,不是么?
她眼一闭,把带子拉到底,顿时一块从肩头到背上方的淤青就露出来,在白皙的肌肤和微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狰狞,余仲齐眼珠子都差点红了,默不作声地拿出药膏来给她上药。
“疼吗?”
“不疼。”因为收到某人的关心,汤莓同志边倒吸冷气边甜滋滋地摇头。
“这样呢?”他加大了力度。
“……余仲齐你作死?”
她趴在余仲齐的膝盖上,闭着眼很享受,压根没察觉她的裙子因为刚才自己用力太猛而几乎半褪,以至于某人上好了药,手指还不肯离开。
“继续呀,怎么不继续……”
她支起身子来,发现余仲齐那幽深的眸子正盯着她。汤莓低头一看,猛然发现自己的衣衫不整,顿时无语,手忙脚乱地就要去扯衣服,结果越慌越乱,裙子倒是没穿好,余仲齐的脸色倒越来越差。
“余仲齐,你闭眼……”
“嗯。”他听话地点点头,却没有照做,直接欺上身来,重重吻上她的唇,顷刻间便攻城略池,打开她的牙关,灵巧的舌头不断寻找她的踪影。
大哥,我让你闭眼,你倒让我闭嘴了?
今夜他的吻尤为猛烈,带着火一般炙热的温度,汤莓连回应都跟不上他的节奏,他渐渐地慢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发烫的脸颊,一步步往下。
熟悉的吻落在下巴、锁骨……越往越下,汤莓忽然嘤咛一声,发出小猫一样的叫:“余仲齐……”
他近乎陶醉地亲吻她的饱满,汤莓的身材不是丰腴类型的,还有点偏瘦,但该有的地方都恰到好处的有,一手刚好掌握。余仲齐的呼吸声越来越沉。
上次是到了哪里就停下来了?她脑子一片空白地想。
答案是没有的,因为余仲齐已经让她快要崩溃。
享受着他带来的温柔,汤莓却有些忿忿,这丫的技术还不错?挺娴熟的嘛!谁教的呀!
“莓莓……莓莓……”
还记得第一次他这样缱绻地叫她,当时给她带来了多大的震动,此时依然无限感慨,汤莓两只手挽住他的颈子,低低地说:“我在,我愿意。”
我愿意把所有给你,包括我自己,我的爱人。
没有了以前的迟疑,余仲齐出乎意料地热烈,以往被点着了的火终于有机会可以尽情燃烧,二十多年鲜少的热情好像就为了今夜爆发。
汤莓不知道他为何愿意要她,难道是因为求婚吗?因为终于有了一个承诺?
他这个傻瓜,难道不知道,再重的承诺也有一天会崩塌,只要此时他们在一起就好了。
她握紧他的手,十指相扣,他的吻落在她的肩上,轻轻的,痒痒的,她正想笑,下一刻却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余仲齐……”
汤莓依然连名带姓地喊他,哪怕是此刻两人已融为一体,很难想像,这么清冷的一个人,身体会这样灼热,在汤莓的心头上留下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火热。
她的声音还是这么甜甜的,却隐隐带了哭腔。余仲齐不敢再动作,趴在她肩头上一个劲地喘气:“我难道没找对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