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857700000082

第82章

“山上的形势很复杂。你冒冒失失说出来,自己是痛快了,却很容易变成别人攻击的口实。”

“攻击什么?”

“很多。周先生,你大师兄……这里,你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对吗?”她鼻子一酸,还是道:“这里是很多人的希望,虽然它不一定真能给人带来什么,但是,有一个希望总是好的,对吗?”

穆冲含混地应了一声,似懂非懂。

“还有你二师兄,他要你继续保护……那个人。他说的是真心话。他现在面对着一个大难关。我说不清那是什么,但它确实存在,就像走在悬绳上,每一步都触目惊心。我知道他一直想找一个最好的结果,让所有人都不受伤害,可世事哪能尽如人意,哪里真会有一个大团圆的结局在绳子那一端等着他呢?他想保住所有人,其实连他自己也未必保得住,要是你在这时候帮不了他,反而给他添乱子,他真的会有性命之忧的。唉,他还真是难啊……”她说着说着,竟有些出神了。

他忽然“啊”了一声:“我知道你了。就是你!”

“什么就是我?”

“二师兄说,他这次押镖出来,对一个女子动了心。我现在知道了,那个人就是你!”

朱阿秀脸“腾”的一下烧得通红,心里扑通扑通地跳起来:“胡说八道!”停了一会儿,却忍不住问他:“他又不是会说疯话的人,怎么就会说这些的?还说什么了?”

“他这话是对着她说的,也是对我。他说心里面有了一个人,但心里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对她不起。他……他让我们在他面前,都毋庸觉得羞惭。”

“是这样子啊。”

她就这样叹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但穆冲觉出来,这沉默里充满了失落的情绪。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她说。

两个人一面说着话,从葫芦嘴里走出来。朱阿秀忽然“咦”了一声:“他怎么在这儿?”

她居然看到了李揖唐。他站在葫芦嘴外面,一处很浓的阴影里,若不是朱阿秀眼尖,还真难发觉到他。感觉上他像是站了很久,但来了这里又不进去,似乎很犹豫的样子。看到朱阿秀发现他了,李揖唐轻轻咳嗽两声,转过身,径直走开去了。

朱阿秀心里奇怪:他在这里做什么呢?

2

李揖唐是想来见周汉城的。

在万延春及春山堂诸人面前,他是堂堂的军师,运筹帷幄,无所不知。可是在另一面,他却越来越迫切地想和周汉城好好谈一谈。他有太多的问题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他之前也见过些革命党人,大多是奉了上级之命,来春山堂做打通、联络的工作,同他所习见的会党兄弟相比,除了所在“堂口”名称有别以外,也未见得有什么不同。直到这个人来了以后,革命党这个抽象的名词,才在他心目中一点点变得充实了。这是一个他陌生的世界,很多东西一时难以领会,然而当坐拢到一起听周汉城侃侃而谈的时候,他却禁不住会想去相信,这个人站立的地方,是需要他仰起脸才能望到的。这感觉无论他钦羡还是厌恶,都确实存在着。他经常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出言同他辩难。偏偏越是如此,内心深处的反抗就越强烈:或许,我要做的只是找一个恰当的机会,低下头来问他,然后,我就会知道我一直想知道的,在葫芦嘴所发生的变化背后的秘密,甚至于,更多……为什么不呢?

今晚上不是他第一次被这样的想法驱使着走到这里来。但也就走到这儿为止了。再往前……前面像横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在那些秘密里面,有一点不问可知,那就是,所有的答案,都一定会和他同万延春在春山堂所建立的体系背道而驰。他何尝想局限在墓碑镇这一隅,又何尝不想突破瓶颈,走到更高的一层上去,然而,他很清楚一点,他只有联合春山堂才能成事,即使上面那一层看得更远,风景更好,他也必须先小心翼翼地待在这一层等待时机。这一层才是他的根本。他不会改变立场,也不想让任何人猜疑他会改变。至于亲眼看到周汉城一手完成的从无到有的过程,他只能承认,他没有这样的勇气。

这是不是也反过来让他更厌憎这个人呢?

他走回来。经过内城的时候,看到万延春一个人站在垛口后面:“你来得正好。今晚我没过门的儿媳妇在葫芦嘴挑事,要造这场婚事的反。你听说了么?”

“有这样的事?”李揖唐笑笑:“小女孩受了些委屈,就做些出格的事也不稀奇。”

“她自己闹当然不打紧。但她的闹法却是,想拉拢春山堂和长枪会的弟兄私下订约,约定从今往后,再不许自讧内斗。这还罢了,她却把周汉城提出来做号召,倒让我怀疑,这件事,会不会前台是朱阿秀,后面却是他在挑头呢?要是他想借这个机会,把山上的弟兄笼络过去,可就是一件大事情了。”

李揖唐想了想,摇头道:“周汉城未必不想,但这个节骨眼上……我觉得不大可能。堂主毋庸多虑。”

万延春没应声。他指了指内城下的镇子给李揖唐看。

——镇上的灯火稀稀拉拉。而在周汉城允许晚上开放葫芦嘴以前,可完全不是这样子。

李揖唐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堂主担忧,也自有堂主的道理。周汉城在墓碑镇人望太高,终归不妥。而且,不管是不是他在背后指点,会众间私订盟约,此风万不可开。……这样罢,我们先派人了解内情,若不牵涉到周汉城,便不必惊动他,一面暗中瓦解订约的事,一面正好借起事为名,全山大举操练,让弟兄们没有余暇在一起聚会。另外,不妨再派几个人去,看葫芦嘴那些人愿不愿回归本部,一起合练,如果他们肯散开来,抱不成团,周汉城也就无足虑了。虽然以周汉城之才,不会看不出其中奥妙,但我们师出有名,他谅也无话可说。”

万延春精神一振:“军师高见。”

正说着,忽然底下有个人急忙忙跑上来,乃是李揖唐的一个心腹,跑到他跟前低声说了两句。李揖唐面色大变:“响了?”

“响了。”

他忽然想到这心腹是从内城下面跑上来的,又是一惊:“不是上面?”

“不是。”

“你头前带路,我们走。”他慌慌张张向万延春一抱拳,更无余裕多说一句什么,转身便走。万延春从未见他像这样张皇过,欲待问他,两人早已走得远了。

宣统三年辛亥旧历八月十三

李揖唐这一去就是大半夜。万延春心里忐忑不宁:什么事能把他惊成那个样子?然而到吃早饭时候,李揖唐便出现了,换了身衣裳,神清气爽,同昨晚匆匆离去时判若两人。

“昨晚上你说的,我已经跟朱老大那边打过招呼,他很赞成你的意见。”

“嗯。”李揖唐在桌子前坐下来,用勺子舀了一小碗白粥,就着咸菜吃。

“那,你的事呢?”万延春忍不住问。

李揖唐笑笑:“是有一点小麻烦,不过,已经没事了。”他慢慢把那碗粥吃完了,忽又加了一句:“如果有谁问起山上有人失踪的事,不论是哪一个,一律抓起来见我。”

万延春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李揖唐却也不再说了。

3

白天,葫芦嘴训练如常。春山堂和长枪会也各自部署会众操练。墓碑镇上少有的一派厉兵秣马的景象。万延春和李揖唐仍是把周汉城和朱乾振请到一起,商量举事的诸般细节。

葫芦嘴那边,因为白剑声陪了周汉城去,训练临时改由马凤云负责。休息的时候,大家聊起起事的事,七嘴八舌,都很兴奋。

“我问个事。”铁生忽然提了个问题,“这仗要真打起来,咱们算什么?”

“算什么?这什么话。”

“先生讲过,革命不光是发动咱们这样的。我总觉得,革命和造反还不太一样,那是个新东西,得由新人来干才像话。你说新学生,还有那些军队里的,光想就觉得他们……他们跟革命般配!再看咱们,现在算好的了,先生没来以前,山上山下,那叫一个乌烟瘴气!”

金标笑话他:“你这是自个儿瞧不起自个儿啊!我就不信了,合着先生当面说好听的,背后嫌弃咱们?哪能啊!”

“我不是这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像是越学吧,越觉得看这山上四周围都开始扎眼了,不对劲儿了。我想过问下先生,但,没敢……唉,反正,要是早遇上像先生这样的,我就不上山了,直接干革命党去,也不用再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众人听了他这话,心里都是一凛。其实这些日子里耳濡目染,很多人隐约也有此念,只是连自己也不觉得,这时被铁生一语道破,大家心底忽然极清晰地冒出这个念头来,把自个都吓了一大跳。“铁生!”

讨论的气氛被打破了,众人一下子静了下来。

便在这时候,忽然有人报告马凤云,春山堂和长枪会派了两位大头领来,请他出去相见。马凤云赶到营门口,见外面候了七八个人,为首的正是袁应泰和阮曾三。他心里欢喜,道:“怎么是二位哥哥!今天山上大演武,我道你们脱不开身,怎么就会过来?”

袁应泰笑道:“听你这话,像是我们来得冒了,你这儿不欢迎哩。”

马凤云笑道:“哪有这回事。”说话间,将几人迎进来。葫芦嘴众人拥过来见礼。随同他俩一起来的几个,马凤云虽都见过,却不熟悉,这时见众人向他们行礼问好,才知道居然是此间不少人在帮会里的顶头上司。

“来找周先生?”

“周先生现在正和几位当家的商量大计。我们是来找你的。”

“我?什么事?”

“找你喝两杯,不行吗?马上就要同省城一起举事,以后未必有空,走,咱们哥仨一起喝酒去。”

袁应泰是不会做戏,硬努着做戏。马凤云看阮曾三。阮曾三低着头,一言不发。

马凤云知道这里面有事:“好,我陪二位哥哥几杯。”心想:旁人来不好说,袁阮二人来,就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总还有个商量余地。将这边的事托付了老梁头,自己跟着他俩出了营门。

正如他所料,同袁阮二人一道来的那几个,一个也没有跟着来。

他们早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一路上袁应泰都在拿他打哈哈。“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他说。

他们在酒馆里坐下来。是他们的老位置。

“省城要动真格的了。我已经派了人递消息去,让那边的兄弟对源盛镖局、白老爷子多照应着点。你放心。”阮曾三说得轻描淡写。

马凤云心里感激:“多谢三哥。”

这是他早在担心的事情。然而没等他开口,阮曾三就先给他办了。这是他阴差阳错交下来的两个好兄弟。起初他们怀疑他,防范他,但一旦交了他,就是真的对他好。可是……

其实,他此刻矛盾的情绪要比从前好了一些。这个变化是从他知道省城即将大举的那一刻开始的:如果官府有了远比墓碑镇更重要的目标要对付,就不会再有谁盯着他这个小人物,用他所关心的那些人来逼着他做事了。

他嘴角泛起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笑什么?”还是躲不过阮曾三的目光。

马凤云摇头,只是笑。阮曾三望着他,慢慢地,也笑了。

“你又笑什么?”袁应泰问阮曾三。阮曾三也不答他,只笑。他看看这边,又看看马凤云,挠挠头,莫名其妙地,自己也笑起来。马凤云和阮曾三看他笑,自己更笑得响了。

三人大笑。笑声中,都干了一大碗!

袁应泰抹抹嘴:“这碗酒我可干得稀里糊涂的。”

马凤云笑道:“我说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哩。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来着?我记得回去的路不记得?你是在点我什么呢?”

袁应泰“嘿嘿”笑了两声,拿眼去看阮曾三。

马凤云又道:“周先生不在,你们把那几个撇在那儿,拉了我来喝酒。我倒问问看,这碗酒,它姓私姓公?”

袁应泰笑骂道:“妈的,姓私姓公?你喝着有觉得不对味儿吗?”

阮曾三点头道:“你这话说得对。公事是有,但不是兄弟,也坐不到一块儿!来!”三人又干了一碗。阮曾三才道:“本来只是那几个来,没我们俩什么事。也是赶上了,一打听,周先生他们不在,你在。有你在,他们办起事来就不方便。可你要在,无论你站哪头,你也不方便。我们俩一想,得了,把你拉出来喝两杯。反正,这事你不掺和最好。”

马凤云越听越奇怪:“三哥你卖关子呢,这种囫囵话谁听得懂啊?”

阮曾三叹了口气:“唉,要说周先生上山,墓碑镇得这样一位高人相助,我们都应该高兴才对。可惜……不是每个人都乐于见到这样的局面。”

袁应泰冷笑道:“所以才跟着弄出来结亲这档子事。”

阮曾三叹道:“结亲这事,早就订下的,办了也不能说不好。可少堂主不懂事啊……”

袁应泰道:“这事寸就寸在,周先生刚好新开了晚课,弟兄们晚上都可以去听,一聚就上千人。我不是说先生什么,但好家伙,晚晚都上千人,山上空了快一半啊,这是多大的动静!也难怪有人会多想了。这又等于是给阿秀预先安排了一个绝好的地方,一下子就把千把人给煽起来了。更要命的是,她还抬了周先生出来。这不是给先生添麻烦嘛!”

马凤云低头喝酒。山上形势微妙,他早心中有数。想到这些事件纷繁细碎,此伏彼起,互相催发,仿佛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局面一点一点往一个望不到的,然而却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终点推去,他心里不禁又是烦闷,又是唏嘘。

袁应泰又道:“凤云,你见事比我明白得多,也轮不到我替你拿主意。但,如果你蹚得不深,是不是……暂时先把葫芦嘴的事放一放,你说呢?”

马凤云玩味他的语意,隐隐觉得不妥:“说了这一大通,还没到正题:那几个现在在葫芦嘴干什么呢?”

同类推荐
  • 论人生·世界文学名著典藏

    论人生·世界文学名著典藏

    培根于1561年1月22日出生于伦敦一个官宦世家,良好的家庭教育使培根成熟较早,各方面都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才智。在剑桥大学三一院校深造时,他对传统的观念和信仰产生了怀疑,开始独立思考社会和人生。此本《论人生》一书,是培根的散文集,分为上卷《论人生》和下卷《古人的智慧》,并以上卷名来命名。固然,丰富渊博的培根在科学界、自然界、哲学界都有着出类拔萃的成就,我们不能割裂他的社会思想和哲学思想来阅读他的文,然而,大师的造诣,即在于融会贯通了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在于以他的人格魅力和思想魅力凝结成优美华丽的文字,供后来人感悟。
  • 爱情向前冲

    爱情向前冲

    在姐弟恋里,如果有勇气、很执着、有智慧、肯知足,能够做到这四点,即便还没能得到幸福,也已经走在通往幸福的路上了。而年龄?则可以忽略不计了。
  • 幸福只要一点点

    幸福只要一点点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谢谢你,不曾离开我

    谢谢你,不曾离开我

    每一场爱情都像一场旅行,有的人可以携手走完全程,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还有的人,迷路了还可以再找到彼此。爱情要琢磨多少遍才能领悟它的真谛?本书精选多篇关于爱情、婚姻的情感小说结集,80场爱情,呈现80种爱的模样,但每一种爱情都有一个共同点,便是坚守。有的爱情一牵手就是一辈子,有的爱情分分合合就是离不开……但每一段感情都或多或少要经历波折。当爱情、婚姻遭遇时间、生活的挑战和磨难,是放弃还是坚守?是逃避责任还是解决问题?
  • 上海地王

    上海地王

    小说通过主人公崔浩用尽兄弟、耗尽男女,终成地产之王的奋斗搏击历程,记录了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上海房地产业的起伏兴衰。这是一部探究大都市人情世情性情的小说,一部揭秘中国房地产真相的小说,同时也是一部深度思考中国土地制度,对当下社会状况具有真切观察和批判的小说。
热门推荐
  • 严冬

    严冬

    世间总是不公平的,我们该怎么看待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 心跳不已,亲吻学长殿下

    心跳不已,亲吻学长殿下

    “啊——你这走路不带眼的死猪头竟敢踩我那双白哲如玉的手?”不远处,少女瞪着圆圆的杏眼愤恨的目光往站在前面散发出一股放荡不羁气息的男生身上,自己还不忘揉了揉已经红肿的左手。“不好意思,小姐,因为你的存在感实在......太低微了!”男生微微俯下身凑到少女的耳朵旁,吐气如兰地声量微微勾起嘴角说着,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所以地笑意。“你这死猪头,死妖孽......我白兮兮一定不会放过你!”放过你......过你......你......机缘巧合之下,这个腹黑学长居然当了自己的恋爱导师势要追自己的青梅竹马,但伴随的日子长了,两人又会擦出什么火花?
  • 狼怨

    狼怨

    古语有云:“人之初、性本善”,人的本性原本善良,但似乎却又善得有限,每当诱惑当头,或是自身利益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时,人往往会流露出自私、甚至凶残的一面来。死亡的伤痛带给它无限复仇的力量,一出生就被狼诅咒的女子究竟会有怎样的人生?
  • 送皇甫冉往安宜

    送皇甫冉往安宜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田家有媳

    田家有媳

    女子淡淡看了哭泣的奶娘一眼,“妈妈觉得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声音听着凄苦,可是眼中的晶亮却是小小的出卖了她!嫁给一个活死人?还要怀孕,这玩笑开大了,可是她这个相公怎么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啊,难道另有隐情?
  • 贴身毒王

    贴身毒王

    我不是医生,但我可以起死回生。我不是杀手,但我可以杀人无形。我不是保镖,但美女需要我保护。用毒高手段堂,为救恩师,意外卷入一场危机中,被迫保护女神级的美女,在生与死阴与谋的事件中,看段堂如何谱写热血暧昧,成就一代毒王。段堂,你怎么流鼻血了?段堂,你裤子里藏了什么?
  • 沼气资源开发知识问答

    沼气资源开发知识问答

    本书介绍了沼气资源开发的基本知识。内容包括:什么是沼气?怎样选择沼气池建池材料?怎样修补沼气池沼气系统的开发。
  • 征服从1910开始

    征服从1910开始

    穿越到了1910年,清室还没有退位,孙大炮还没开始满地图的开炮,袁世凯还没当大总统,蒋光头士官学校刚毕业,分配的岗位并不是委员长,而是日本陆军第十三师团第十九联队的士官候补生,身在满目疮痍的祖国,面对着饥寒交迫的国民,杨哲大声喊道:“我有能力,我应该帮助更多的人!”
  • 基本异界法

    基本异界法

    当通向魔法世界的传送门屹立在古老而又焕发生机的大地上时,面对着不怀好意的未知和蒙昧无知的臣民,拿起钢铁和硝烟像个英雄般平定一切?还是用跨时代的智慧去创造未来?真正的智者不会去选择胡萝卜和大棒中的其中之一,而是会将它们一起狠狠抓紧!本书QQ群484530568
  • 霸情老公:追缉不乖新妻

    霸情老公:追缉不乖新妻

    因小姨和他父亲的婚礼,她被成为他的猎物。那一次他狂野劫掠,她痛彻心扉,没想到意外怀孕,她狼狈不堪地逃掉,经过六年的历练她作为蓝刺组织的7号精英,被派到他身边卧底!七年后,她的婚礼上——他刺伤新郎,枪林弹雨中将她强掳走。“混蛋,放开我,我和你很熟吗?”她挣扎,谩骂。“我们爱爱过,你说熟不熟?”他逼视她,邪狞而冷霸的眼底都是蚀骨的爱恨交缠!人世间,爱恨本来就是一念间,孰爱,孰恨,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