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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嗯,就是那个,你见过的。我性子粗,起初也不放在心上,后来不知怎地,心里便有她这个人了。”

“那,她呢?”

马凤云却不答,只道:“你放心,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既嫁了给我,虽然我待不了你如何,总也不会害你伤心难过。我说这个事出来,只是说,有句话叫‘意马心猿’,人很多时候很难管住自己的心,所以才会有道德,有礼教,帮我们好好把自己看住。只要没真过界,就不算对不起谁。好了,这事现在你们知道了,也就该明白我的意思。在这上头,你们谁也没犯错,我也不是就占着理了,以后该怎样便怎样,谁也不用见了我畏缩。就这些。”

二人默默点头,都没话说。这顿饭便这么结束了。

马凤云说这番话,本意是想免了他两个尴尬。但话说出来,反是自己心里不是个滋味。他对朱阿秀的情意,远不是这么三言两语就好说尽的,偏偏为了他们两个,愈发说得轻描淡写些,就好像她站在眼前,自己却辜负了她似的。又想到她竟是许给万子丰这样的人,现在闹出那种丑事,她一向心高气傲,怎能忍受这般羞辱?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越是这样想,就越急不可待要见她一面。结果他走出来,到朱阿秀平常去的地方走了一大圈儿,也没遇上她,只得悻悻地回来。

走回来时,只看见谢氏一个人在院里。“回去睡下了?”

“没。说想出去走走。”

“一个人?”

“嗯,他说没事,说到这儿两天了,还没见过外面啥样儿的呢。”

穆冲从住所出来,信马由缰地在山上乱走。他也不是真想看什么,只是心里憋闷已极,不撒开来走一走,闷气便郁积在胸里吐不出来。他走了一阵,忽然想起二师兄说过,大师兄白剑声白天来看过他两次,心想:不如我便看他去吧。二师兄替我瞒了,但他总该要知道的。至于大师兄知道了以后又会如何,他反倒并不放在心上。他向人问路,别人告诉他:只须跟着人流走就是了。他便杂在人群中,慢慢走到葫芦嘴来。

周汉城已颁布下新的命令,每日训练结束以后,大开营门,允许山上所有会众自由出入,同原来的新兵一道上晚课,因此穆冲随着众人进来,并没有人拦阻。

营房后面的背风处,便是上晚课的地方。原来这里只三百人,大家席地而坐,说话都听得清。自从允许山上会众一起听讲议论以后,这两日晚间,这里人头攒动,挤得水泄不通,只好临时搭了个台子,把主讲人请到上面去,而会众当中,有话要说的,也可上台去畅所欲言。因此虽还只两日,已搞得极有声色。这时候正是老梁头在台上讲清廷昏庸卖国,和本地官府如何欺压百姓,台下群情激愤,一片骂娘之声。穆冲挤在人群最后面,一眼看见大师兄站在台角下面,样子跟自己记忆里的颇有不同,一时间却也说不上是哪里改变得多些。他想挤到前面去,但身前身后都是人,又哪里挤得动了?

老梁头讲完一段,问台下谁有话想说。有一个最是激动不过,没等他问完,两步就蹿上台来。人群里有认得他的,知道这人原是江上打鱼为生,后来被劣绅所逼,家破人亡,这才一横心,投到长枪会里来造反。果然,他还没说两句,就已热泪横流,道:“听周先生讲了这几天,我心里才真有底了。大清国蹦达不了多长日子了,咱们造反,一定能把他们干趴下!”

台下一起喊:“对!”“没错!”

那人接着道:“不光这样。以后咱们打赢了,要是捧出来的官儿,还像这一拨似的,照旧欺压老百姓,那咱们不还得接茬遭罪吗?所以,周先生说得对,到时候赶走了满清,新建起来的国家就得让咱们自己管,叫作……对了,叫作‘民治’!只有咱们自己管起来,才能永远不受人欺,永远过好日子!”

台下掌声雷动,都喝起彩来。

老梁头笑吟吟地送了他下去,又问:“还有谁想上来吗?”

热闹过后,台下渐渐静了,一时不见有人应声。

老梁头又问:“还有谁想上来说两句的?”

忽然有人应道:“我,我来说两句。”随着话音,一人排开众人,走上台来。穆冲在后面看见是一个女子,不禁十分诧异。

他并不知道,这一个,就是马凤云刚刚提过的朱阿秀!

§§§第二十二节

革命家的选择·卧榻之侧·救我不值得!清兵又杀回来了!

1

宣统三年辛亥旧历八月十二

自从闹出万子丰的事以后,朱阿秀便在人前没了踪影,没想到突然在这里出现。台下略静了一会,跟着哄堂大笑。朱阿秀也不理会,昂着头,在众人的笑声中走上台来。

有人涎着脸笑道:“秀爷,您嫁过去以后,是不是还接茬管我们呢?”另一人答腔道:“哪能啊!那小子不听话,秀爷今后可得操心哩,哪还顾得上咱们!”众人又是大笑。

朱阿秀寒着脸,冷冷地听台下的胡言乱语,忽然道:“大家都把这事当个笑话是不是?”她指人群里笑得最凶的那一个:“是不是?”

那人吓了一跳,忙把咧着的大嘴藏了,一边摇头:“不是。”

众人看见她脸上,红的是愤怒,白的是哀伤,虽然大声呵斥,却浑不是平日号令群豪威风凛凛的模样。很多人心里都觉得不是滋味起来,嬉笑声渐渐轻了。

等了一会,才听朱阿秀道:“其实也没不是,本来就是个笑话,只不过,对我来说不是。我想了很久了:我不能嫁给这个人。”

她斩钉截铁说出这句话来,全场一片大哗。有个年长的叹道:“阿秀,万家少爷确是配不上你……”人群里有不少春山堂的,听了这话,都把眼睛横了起来,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并没发作。那老者接着道:“可婚姻大事,哪是由得你说不嫁就不嫁的呢?阿秀,女儿家成什么样的姻缘,是命里注定的,命比人强,你就认了吧。”

朱阿秀涨红了脸,大声道:“阿爷,不是这么话说。要是都认命,大伙儿逆来顺受就是了,干吗还要聚起来造反?”

人群里又爆发出笑声来,都说:“那怎么同呢?革命是大事业,你这个娘们的事儿,算什么?”

朱阿秀辩道:“你当革命只就是要推翻一个大清国吗?不是的。革命是要革掉一切因循守旧的东西。一句话,男人有男人要革的命,女子也有女子要革的命。将来革命成功了,现在这套旧玩意儿都得改,再没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子女子,必得情投意合者才能结为夫妻……”

这话要周汉城来讲,众人纵闻所未闻,觉得不可思议,也还不会如何,但出自朱阿秀之口,却不同了。当下便有人道:“周先生可没说过这些。”更有人道:“照这么说,革命不就是叫女人不守妇道吗?要真这样,我不革了!”

正乱糟糟着,人群后面忽然有人鼓掌,一个声音喊:“说得好!”朱阿秀在台上正发急,听到这一声彩,不知怎地,心里忽就定了一定,抬眼看去,却是一愣:这不是……那个人吗?

——那个人,自然就是穆冲了。

他压根不认识朱阿秀是谁,也不知她为了什么在台上说话,只她最后的几句话却当真说到了他心坎里去。他深悔昨日之非固然是真,但对谢氏的感情,终究不可能因此便割舍了。他情根深种,无处可以排遣,更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倾诉衷肠,朱阿秀那几句话本只平常,但他自伤怀抱,直听得连眼泪也要掉下来。又见朱阿秀一介女流,竟就敢在台上为自家的不公平大声疾呼,不禁又是钦佩,又是感动,忍不住便大声喝起彩来。

身边的没一个认识他,见他穿的也不是山上的衣服,问:“你是哪一个?”

白剑声这时望到他了:“你怎么在这里?”抱拳向四面道:“这是我师弟穆冲,刚上山,还没来得及见过各位。”走过去抱着他肩膀,很是高兴。穆冲心里有愧,白剑声问他什么,都只点头而已。

且不说他们师兄弟叙话。只说台下,这时有人问朱阿秀道:“秀爷,那你想怎么样呢?”

朱阿秀方才险些弄巧成拙,她这时看出来众人对这些过于隔膜了,只得收起激进的调子,道:“其实大家也明白,这次的亲事,醉翁之意不在酒。实在是前一阵两边闹得不像话。可要消除摩擦,尽有那么多法子可以用,何必非来扯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她忽然想到一个主意,脱口道:“肯依我的,我们请人来立一个约,或者就是周先生,上面约定,无论长枪会还是春山堂,以后就是一家人,谁也不许再做伤害自家兄弟的事,同意的,便请在上面签名画押,以后受它约束,将来如有违犯,三刀六洞,绝不轻饶!这不比凭空扯一场婚事出来,到头来什么都管不上强吗?”

她说出这个法子来,台下便有人大声应和了。一来众人早厌倦了内斗,若能有一份盟约约束,从此再不生乱,不失为一件美事;二来,通信过礼之日,未来夫婿竟搞出那样的荒唐事,要是堂堂朱大小姐仍是含羞忍辱,这几天便嫁过去,未免也太委屈她了。因此众人鼓掌称善,并无异议。只老梁头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隐约觉得不妥,但台下一片叫好之声,哪容得他插进嘴去?

晚课还没有结束,朱阿秀就来见周汉城。周汉城今晚心情很好,听了她的请求,微笑道:“这是好事情啊。但,为什么是我呢?”

“这份盟约,为的是约束长枪会和春山堂两家,您地位超然,由您执笔,不会让人说有什么偏倚。而且,无论哪边的兄弟都把您景仰得了不得,盟约出自您手,分量立时就不同了啊。”

周汉城笑道:“我一个人起不了那么大作用,是你做的事合乎人心,大家才会积极响应。好,我给你写。”

正说着,老梁头推门而入:“且慢。您出来一步说话。”

周汉城跟出来。老梁头道:“这个盟约,您写不得。”

“你是怕……”

“我早在担心,万朱两家结亲,平息内讧尚只是第一层,更深一层,可能就是冲着您来的。您立这份约不打紧,在有些人看来,怕就成了您在挑头订盟。您在山上身份微妙,早已为人所忌,现在举事就在眼前,在这个当口因小失大,可就不好了。”

周汉城踌躇道:“两家的头领,未必会这样斤斤计较吧?”

老梁头道:“恕我说一句,先生是革命家,但说到草莽人物,却未必有我这个老家伙了解得多。”

周汉城觉得很为难:“可我已经答应她了……”向屋里望去,见朱阿秀欢欢喜喜地在纸堆里找了张合用的出来,先叠成一个折子的样子,又在桌子上摊得平整,等他回来写字。

他不禁叹了口气。

朱阿秀等得有些急了,终于见周汉城走回来,欢然道:“先生,您看,我准备好了。”

——笑容停在了她脸上。

她看到周汉城的眼睛里满是歉意。

“朱姑娘,这份盟约——我不能帮你写了。”

“为什么?”

周汉城忽然觉得难以启齿。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在一个少女纯真而期待的目光里,他这个平生没做过半点亏心事的人,居然会不安得说不出话来。

“我刚同你爹,还有万堂主李军师他们开过会来,大约就在这几日,省城那边就要起事,到时山上也会出兵响应。”

“那,同这个有什么关系?”

是啊,有什么关系呢?也难怪她会有此一问了。

“越是现在,越要大家协力同心。我若写这份盟书,或许会有人猜疑我插手帮中内务,多有不便啊。”

朱阿秀轻轻“啊”了一声,呆住了似的,一时没有话说。周汉城看见,她的眼角满噙着泪水。

她从来给人的印象,都是风风火火,做起事来比个大汉还要威武上三分。以至于所有人,包括周汉城在内,都忽略了:无论看起来怎样坚强,她终究只是个少女,当真正伤心的时候,她一样会流眼泪的。

“朱姑娘……”他想安慰她。她想获得他的帮助,但是,在她殷切的期盼里,他做出的却是另外一个选择,一个属于“革命家”的选择。

她仰起脸。他看到她眼睛里分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您不用说了,我明白的。您说的是事实。我难过的是,您刚刚才说,我在做的是一件合乎人心的事。要是连您这样的一个人都出尔反尔,我还能看到什么希望呢?”

她从周汉城的身边走出去,再不回头。

白剑声实在是太忙了,即使晚课结束,还是有许多人把他围住了说话。穆冲有满肚子的话想和大师兄说,始终也没等来合适的机会,只好悻悻地退在一边。

他忽然看到刚才那个女子匆匆从周汉城的营房里出来。他现在已经知道她是谁了,也知道了她为什么会在台上说那样的话,看到她黯然地在面前走过去,他不晓得出了什么事,却莫名地觉得,自己好像能感受到她的悲哀似的。“唔……”他喉咙里响了一声。

朱阿秀停下来,看他。

“我叫穆冲。”

“我知道你是谁。”

她上下打量他,眼神很鄙夷。

“你刚才帮我说话,我多谢你了。”她说,但脸上一点也没有感谢的神色,“不过,要不是他……你师兄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处置你,叫我先瞒过这一阵,以你的所作所为,便十个也早杀了。”

穆冲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不是怕,而是——这里居然有一个人洞悉他的事,他的想隐瞒起来却更是迫不及待想要倾诉出去的一切!

“我知道。我来这里就是为这个。二师兄人好,可我这样苟活着,每过一天都是煎熬。还不如来跟大师兄说了。他性子刚直,嫉恶如仇……反正,能有一个痛快了断,怎么样也胜似现在,生不如死。”这是在他心头翻来覆去滚过无数遍的话,现在一口气都倒出来,身上反而颤得不那么紧了。

朱阿秀有些意外,见他身子挺得笔直,脸上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紧抿着嘴唇,两眼死死盯着头顶上方的某处,眼睛里湿润润的,好似有眼泪在里面打转。那并不像是一个奸徒的神情,更像是一个犯了过失,却也是受了误解的孩子。

“你不能这么做。”她终于说,“你这么做了,会拖累很多人的……”

“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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