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儿的笑意刚飘上嘴角,只见那匹骏马却从抱厦内又冲了出来,马背上伏着个****的美人儿,美人儿薅着马鬃,在马背上颠簸,死命的大叫,尖叫声穿破厅堂,回响在整在王府大院。
片刻,慧王提着裤子,****着上身,也从抱厦里冲出来,跺脚大叫:“快来人,快来人,拽住那匹疯马,快点!”
小曼也忍不住笑起来:“小姐,哪能这样巧,秋节怎么就上了马了?”
孟清儿嘴里咬住半根树枝:“那美人唤作秋节?”
“好像是秋节,慧王最宠爱的一个,先前是贵妃娘娘的侍儿,慧王没搬出皇宫时,就混在一起。”小曼道。
十几二十个男女老少涌向后花院,将骏马团团围住,有一两个勇猛的向前移动,那骏马却嘶鸣一声,低头又朝前院冲去。
“快!快,拦住它。”慧王喊的声嘶力竭,手舞足蹈。
众人又跟着马匹向前院而去。
孟清儿将嘴里的树枝吐出来:“走,进去瞧瞧是不是那柄剑。”
两人来到门前,小曼往里瞅了一眼,叹气:“现在说你是小姐,我都不信,这柄剑哪里是咱家的?咱家的剑可是青铜剑鞘,一看就是有年头的古董,不似这样新鲜的花里胡哨的货色。”
孟清儿失望的撇撇嘴,却又邪气的一笑:“走,既然不是,到前院看热闹去。”
待孟清儿她们走至前院,马已经被几个虎背熊腰的侍卫拽住,可侧妃娘娘尚光着身子在马背上大叫,男人们哪敢睁眼!
倒底是等到慧王跑过去,拽下一个侍卫的上衣将秋节裹住,抱了起来,几个侍卫方将惊马拉走。
秋节的尖叫变成嚎啕大哭,慧王将她送回房中,却将房中的陈设砸个稀巴乱,又一味寻死,白绫抛到了梁上,又叫丫头拿毒药瓶子来,又要冲去后花院子跳井。
弄得慧王焦头乱额,连连跳脚,搞不定秋节,便叫着要人弄死那匹马和那个马奴。
本来瞧热闹瞧的兴头的孟清儿见他发狠要弄死人,只得站出来,对慧王道:“好好的人,跟一头畜生计较?岂不也变成畜生?”
慧王红了眼珠子,向前一步要抽她,却又想起昨晚的惨状,忙身后退一步:“这不干你的事,休管。”
“我要是能劝停侧妃娘娘寻死,你将那马和马奴交与我处置,可好?”孟清儿笑道。
慧王瞧了瞧身后一手拿着毒花瓶子,一手扳着椅子要上吊的秋节,又疑惑的瞅瞅孟清儿,点头。
孟清儿走到秋节身边,啧啧一声叹:“你见过上吊死的人什么样子没有?舌头吐出老长,脸色青紫,屁滚尿流,屎也会流出来,你想啊,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要有那么个死法,多难堪。”
秋节止了嚎,瞪眼瞧着她:“娘娘,我没脸见人了,我,我,我不上吊了,我喝毒药。”
“毒药毒死的人,想必你没见过,我见过,七窍流血,浑身发青,嘴唇收缩,牙齿外翻,哎呀,不能看不能看,太丑了,简直,我看到过一次,整整半个月没吃过饭,太恶心了。”孟清儿大声道,一脸厌恶的样子。
秋节又大声哭两声,往院子里跑,慧王要拦着她,被孟清儿阻止。
秋节跑到后花院,冲那口水井去。
孟清儿在她身后喊:“你没看到博异志么?淹死鬼是不得再托生的,死后要一直被灌水,灌到肚皮破,然后再长好,再灌到肚皮破,一直这样,一直这样,唉,想想都疼。”
秋节停了步,转身瞅瞅她,拿袖子拭拭泪,转身往屋子里去,不似先前那样嚎哭不止了。
孟清儿惋惜的摇摇头:“可惜了,那马惊了,跑得影子似的,竟然没瞧仔细姐姐的绝世风采。”
秋节“巴”的在她面前停下:“你真没看清楚?”
“小曼,你可看清楚了?”孟清儿斜着眼问小曼。
小曼略遗憾的摇头:“要不是侧妃娘娘哭的紧,奴婢都不知道马上的是哪个呢,光顾着瞧惊马别撞着自己,哪里有心思看马上的人如何。”
秋节又拭一把泪,直勾勾的盯着她们俩,孟清儿摊摊手:“要不,我教你一种体面的死法?”
秋节扭头疾走:“不劳娘娘费心,我自回去想好了方法再死。”
孟清儿冲她的背影做个鬼脸,再摊手瞧向小曼:“你瞧,这么容易就搞定,简直太没成就感了,我还以为她是来真的呢。”
小曼叹气:“小姐,不妥,你只顾自己痛快,饶不知慧王是个心狠的,今儿看到秋娘娘的人怕是都得死。”
孟清儿一惊:“他总不能把家里的奴仆们都杀光罢?来的人可不少。”
“那些自然没事,那几个上前拽住惊马的侍卫哥哥恐怕不好。”小曼道。
“正好,咱们那院里缺几个值守的侍卫是不是?咱们上街还缺一匹好马是不是?妥了啊,这下子不都有了?”孟清儿笑道。
小曼笑着叹了声:“倒也是,你现在开口跟慧王要马要人,却正合他的意,还不都给你你?”
两个来到前院,果然见慧王正拿着马鞭子抽那个马奴。
孟清儿上前擎住他的手,笑道:“慧王哥哥,仔细手疼,待我来调理他们,这些小事,不劳您费心了,我保证处置的妥妥当当。”
慧王见她过来,扔了鞭子,冷哼:“还好秋节无事,否则要这几个家伙陪葬!”
“陪葬?岂不是便宜他们了?交给我,保证让他们生不如死!”孟清儿拍胸脯保证道。
正说着,只见秋节的贴身丫头小红走过来,对慧王道:“王爷,娘娘心口疼,要你过去陪陪。”
“心口疼?叫了太医没?快,过去看看。”慧王提着衫子,跟在小红身后往秋节的院子去,却又回头吩咐道:“这事随你处置罢,总要我眼不见心不烦才好。”
“放心,王爷,臣妾保证让他们生不如死。”孟清儿在他身后笑嘻嘻的喊道。
“饶命啊,娘娘,饶命啊,娘娘。”小马奴跪在地上磕头,声音发抖。
孟清儿扶他起来,给他拍拍身上的尘土:“别怕,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后跟着我罢,再没人打骂你了。”
小马奴睁大双眼瞧着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小曼,叫上那几位侍卫哥哥,咱们回院子去。”孟清儿扭头对小曼道,小曼答应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