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的一位著名的自然学家费伯勒用一些被称作宗教游行毛虫的小动物做了一次不同寻常的实验,这些毛虫喜欢盲目地追随着前边的一个,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费伯勒很仔细地将它们在一个花盆外的框架上排成一圈,这样,领头的毛虫实际上就碰到了最后一只毛虫,完全形成了一个圆圈。在花盆中间,他放上松蜡,这是这种毛虫爱吃的食物。这些毛虫开始围绕着花盆转圈。它们转了一圈又一圈,一小时又一小时,一天又一天,一晚又一晚。它们围绕着花盆转了整整七天七夜。最后,它们全都因饥饿劳累而死。一大堆食物就在离它们不到6英寸远的地方,它们却一个个的饿死了。原因无它,只是因为它们按照以往习惯的方式去盲目地行动。
现实生活中,许多人都犯了同样的错误,他们遵循既定的方法与步骤,没有别的理由,就是因为“大家都那样做”。结果大家都一样,忙碌一生,平庸无为。逐波随流的根本原因是从众心理。美国学者詹姆斯·瑟伯有一段十分传神的文字,来描述人的从众心理:突然,一个人跑了起来,也许是他猛然想起了与情人的约会,向东跑去。另一个人也跑了起来,这可能是个兴致勃勃的报童。第三个人,一个有急事的胖胖的绅士,也小跑起来……十分钟之内,这条大街上所有的人都跑了起来。嘈杂的声音逐渐清晰了,可以听清“大堤“这个词,“决堤了!“这充满恐怖的声音,可能是电车上一位老妇人喊的,或许是一个交通警说的,也可能是一个男孩子说的。没有人知道是谁说的,也没有人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两千多人都突然奔逃起来。“向东!”人群喊叫了起来。东边远离大河,东边安全。“向东去!向东去!”……
“从众”是一种比较普遍的社会心理和行为现象。通俗地解释就是“人云亦云”、“随大流”;大家都这么认为,我也就这么认为;大家都这么做,我也就跟着这么做。对当前社会现象有一种形象的说法:青少年大多数是“网迷”,农村青年大多数是“牌迷”(带赌博性质的打牌、麻将),城市中青年大多数是“股迷”。有一位在科研所的朋友说到本单位人才浪费现象时叹息:不足一百人的小单位,博士有26人,硕士有53人,这些“精英”们研究两个共同的课题,一个是“钱”,一个是“权”,大多数人把主要精力放在炒股上,少数人苦心钻营、恋位谋权。因此,真正的科研成果少得可怜。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被异己的客观存在所淹没。现实生活中的大多数人随波逐流,趋炎附势,没有独立的人格,他们虽然活着,却与死无异。
人生最大的成功和幸福莫过于在芸芸众生中确立自己的存在。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独立地活过,就意味着他的生命便有了“不死”(永恒)的含义。所以,我们要有独立的人格,不要随波逐流。当人们在欢呼晚霞的时候,你不妨去拥抱黑夜;当人们在黑夜中做着香甜美梦的时候,你不妨去睁大黑亮的眼睛;当人们惺忪中醒来的时候,你却采撷了一大束思想的朝霞;当人们匆匆涌上、追名逐利的时候,你却折向另一条科学小道,消失在无人知晓的密林中。虽然不能保证你能得到比别人更多更好的东西,但可以肯定,你得到的一定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