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几日阁里的弟兄都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让凛冽有些后怕。”毅然打断还沉醉在夏兰卿身中七日断肠蛊毒的喜悦中的李芸,他极力想要让他再次回到没有遇到欧阳琴之前的日子里。
“哦?说来听听!”挑了挑眉,英俊的脸上扬起了一层邪恶的阴毒。望着凛冽那对震惊的眸子,他的心在滴血!或许,只有这样做才能够保全欧阳琴吧!为了欧阳琴的幸福,他就得越变越强,他就得替她除去挡在她前面的每一道障碍。哪怕是个男人,哪个那个男人是他哥哥!
“刺兰阁的弟兄被盯上了,最近,总是有一双眸子在暗中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故意夸大事实,他想知道当他的少爷在听到刺兰阁遇到麻烦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哈哈,你担心什么?替云帝撑着江山的夏相,那棵支持着云帝扫平天下的擎天大柱马上就要倒了!既然如此,我怎么能放手让这棵大树如此轻易的就倒下?”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身边的凛冽,他一字一句的轻声问道。
“那公子你,你打算怎么弄?”紧张的望着越来越疯狂的李芸,凛冽努力的让自己的思路可以追上这心机越来越重的的李芸。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思路再也追赶不上眼前这个心机越来越深的李芸时,他挫败的想要就此离去。
“你去吩咐手下那些犯了错的兄弟,令他们立刻前往江南一带,把我们从西域配来的七日断肠散全部撒在水里。记着,一定要在无形之中就泄露出自己的身份。然后,把那些泄露了自己身份的人全部处理掉。”冷声琢磨着自己设计好的每一步,李芸暗暗在心中和自己打赌。
“公子,你的意思是?”错愕的望着这个曾经视刺兰阁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公子,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公子真的是他一手带大的公子。是他变了吗?还是这一切都已经出乎了自己的意料?或者是,这一切在无形之中都变了,唯独他一个人还在原地旋转?
狠心的把视线移向别处,李芸的眼中再次有泪溢出。不是他狠心,而是倘若这次夏兰卿真的没有创造奇迹,他真的不知道刺兰阁留在这世间还有什么用处。当他轻易的得到了他多年一直想要完成的心愿之后,他才蓦然发现这一切并不是他所希望的……
静静的凝视着东方的鱼肚白,他已设计好的每一步刺激的陷井突然间就没有了光彩。呆呆的等待着天亮,他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让曾经令他痛恶至极的影子。呵呵,多么美好的一个开始,可此时的夏兰卿一定还不知道他的生命已进入到了一个极短的倒计时里。
兰卿绝望的趴在床上,眼前的一切早已模糊不堪。她极力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就是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自己。她好怕,怕她会死在这外面,怕她会在此时暴露自己苦守了二十几年的秘密。
突然间腹中一阵的剧痛,她咬紧了牙关,拼命的不让自己出声。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她下意识的就往后退。拉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兰卿连话都说不出来。
“爷,爷……”霜枫焦急的守在兰卿的身边,在看到兰卿的脸色寺越发的青紫时,他紧张的望已奄奄一息的兰卿。小心翼翼的走到兰卿的身前,却蓦然发现兰卿抗拒的朝着后退……
“霜枫,你老实告诉本相,本相是不是没有几天可活的了?”眼前虽然是一片的模糊,意识却突然间就清醒起来。努力的张了张嘴,费力的吐出几个字之后,兰卿连气都喘不上来。
“不会的,爷……逸仁和孟涛都去帮你找解药了……会好的……”不敢看兰卿的眼睛,霜枫已没有了主意。
“本相要回京城,快……本相一定要弄清楚……”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却重重的跌到了床上。随后,她最后的意识终于陷入一片黑暗……
“逸仁,你说的可是真的?莫非,这些百姓所中的都是来自西域的蛊毒,而不是瘟疫?”焦急的眸子里盛满了怒火,孟涛不敢相信从逸仁嘴里听到的消息。
“孟涛,真的是这样的!这种蛊又称七日断肠蛊。如今,爷从发病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倘若我们再不赶紧回京,恐怕爷就真的没有救了。”担忧的注视着兰卿休息的那间卧房,逸仁心虚的低下头去。
“为何你如此肯定?莫非,你已经把爷的病情告诉了皇上?”瞪大了眼睛,孟涛有些不敢想。
“不,我没有!我只是把爷的发病的情形,还有一些最明显的症状给师傅写了一封信。如今,师傅已经回了信,并且把一些我没有提到的症状也提了出来。”用恳求的眸子注视着犹豫的孟涛,逸仁一想到兰卿此时的处境时,难过的低下了头。
“可是,爷不能回京城,他回京城就有更多的风浪在等着他。并且,你万万不能在京城中露脸。”
“孟涛,爷要回京城!爷一定要回京城,你们在吵什么?”霜枫一听到孟涛等人的声音之后,急忙从屋里迎了出来。在看到平时最默契的两个人居然会吵的脸红脖子粗时,充满期待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是不是找不到救爷的方法了?我就知道,这满村子的人都死光了,怎么会有解救的方法呢?呵,不是整个村子,是整个江南的人都已经死了……”绝望的望着眼前这两个无奈的人儿,霜枫的心在片刻间就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