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之内,一名身材高大的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朝林民的病房走去。
这名医生脸上戴着口罩,目光冷峻,没有任何焦距。走廊上没有半个人,他加快了脚步。等走进林民的病房之后,见四下无人,朝林民走去。
林民此刻是昏迷状态,若再观察几天估计会醒来。然而,此人看了看林民,又走到墙上插板那里,把插板上那个连接供氧器的唯一插头给拔了下来……
唐昑怡气喘吁吁的赶到医院,此刻很安静,走廊上撇到一个带走口罩的医生,没有多大注意,只跑进了林民的病房。
一进病房,看见父亲躺在床上,嘴上放着供氧器,窗外阳光很亮,周遭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这使唐昑怡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想多了。
走到病床边,唐昑怡坐下来,半是微笑的看着林民,心中默默念着: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父亲,但是你待我如亲子,要快点好起来,我才能孝敬你。
看见林民的手暴露在空气中,唐昑怡将手机放在一旁,想要把林民的手给放进被子里面。
结果,只触到了冰冷的手掌。
唐昑怡愕然,不明白怎么回事,抬眼看林民的脸,已然是发青。
“爸、爸!”泪顷刻决堤,唐昑怡快要窒息了,不住的按床头的紧急呼叫键。
这一刻,唐昑怡的世界,彻底崩塌。
另一边,放在病床上的手机跳出来一条短信,手机的自动读取显示:不想死的话,就像蝼蚁一样活着吧。
……
“林二闺女是疯了?整日痴呆的坐在自己家门口。”
“呀,什么叫疯了,那是一个病,电视上说的,叫什么什么忧郁症……好像是好不了,又好像是可以好,不过是很难好了。”
“真可怜啊,一家子人都死光了,也真是家门不幸。”
“唉,可怜啊,现在像傻了一样……这辈子算是毁了吧。”
自从林民的葬礼过后,唐昑怡便变得不再说话,不怎么吃饭,自己从姑姑家回到老家,每日坐在家门口,呆呆的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
邻居的两位老人可怜唐昑怡如今成了孤儿,也是心疼唐昑怡,让去自己家中吃饭歇息。然而尽管如此,到了第二天,唐昑怡还是呆呆的到自己门口坐着。
老两口叹气,村中路过的人已经闲言碎语,常常路过时摇头指指点点谈论一番。
偶尔会有小孩子嘻嘻哈哈的跑过来,愣愣的盯着唐昑怡,奇怪唐昑怡发什么呆,到后来发现唐昑怡的世界他们不懂,于是调皮的打起唐昑怡那被烧毁的家的主意。
小孩子进去里面玩,唐昑怡也没有无动于衷。
好像世界再怎么嘈杂,也与她无关,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
一间密封式的房间里,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像是一个仓库,又像是一个机关房间,阴暗,又没有人气。
一个穿着西装打扮的人面向墙墙面抽烟,他旁边的桌上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有一个笑得十分灿烂的女人,女人手上牵着一个短发的小女孩。然而,本是一个看起来很温馨的照片,被一把小刀残忍的钉在了桌面上。
这时,走进来一个人,房间阴暗的看不清来人是谁,但是二人的谈话,似乎证实了二人有着特殊交易。
“事情办干净了?”抽烟者语气沉沉的问。
“一家三口全部处理干净了,只是……”
“只是什么?”声音带着些许的威慑。
“没想到林家还有另外一个女儿,而且,好像知道父母的死有蹊跷。”
“收手,这边不能继续下去,那个人已经再开始寻找了,把这条线索断得彻彻底底,不能让那个人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是,那那个女孩……”
“让人恐吓恐吓,没有长羽毛的小姑娘,胆子绝对不会比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