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勰眼瞧着太子离去,困惑的立刻摊开那团家书,信上的字体确实是母亲的,可是母亲所说的内容却是她第一次得知。母亲对她说,他的父亲给她选择的夫君不是太子也不是秦殊旭,而是她口口声声称呼的十一弟。母亲还告诉她说,她会是指定的皇后,而秦殊观会是指定的皇帝。
身为太子,即将继承皇帝之位的男人,看到了这封信,自然会心情不好。镜勰慌张的爬起来,对齐洪说:“快替我准备披风,我要去见太子殿下。”齐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匆匆照做。
夜幕四合,月亮深藏,狂风大作,寒冷异常。镜勰逆着风,捏紧衣扣,呼吸不顺畅的匆匆赶往东宫。东宫她只来过一次,昔日的记忆不复存在,此刻眼中的景象如此陌生。被宫女拦在门口时,她软言软语的说道:“我想见芸娘娘,麻烦你通报一声。”
拦道的宫女是认识镜勰的,只听声音便已明了,她恭恭敬敬的对镜勰行礼,依旧把镜勰看做昔日的大小姐,她说:“大小姐,您随我来。”镜勰跟在身后,本打算让宫女转道,直接去找太子,可她念在自己和太子如今乃是地下情的状况,终于住了口,绝了那个妄想。
来到芸娘的别院,镜勰她已经周身冻得直打颤,想不待通报就进去,却意外在门口听到了屋内的谈话,通红的手掌登时僵在了原地。屋内的步流端着安胎药,耐心的劝说:“娘娘,赶快服了药,对胎儿有好处呢!”
“我不要喝,步流,你知道我最害怕苦药的。”芸娘对步流撒娇。
“可是娘娘不喝,对胎儿不会有好处,娘娘,这胎儿可是太子殿下的种。”步流一惊一乍的劝说。
“步流,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怀孕。这都是皇后娘娘的主意,她让我假怀孕,日后抢了镜勰的孩子当做自己的,至于镜勰到时候可能难产而亡吧。”芸娘面色忽然晴转多云,她失望的自言自语,“话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我多么努力,就是不能怀上太子殿下的骨肉,步流,你说,是不是有人偷偷对我下药了?!”
“肯定是那个飞扬跋扈自以为是的王玉霞那个贱人害了娘娘,娘娘,您一定要找机会报仇。”步流的敏锐感是皇宫中独一无二的,她忽然沉声道,“外面是谁?”她察觉出镜勰的存在。
镜勰推门而入,作出气喘吁吁的模样,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芸娘娘,我和太子哥哥吵架了,您知道他在哪里吗,我要向他道歉。”她暗自期望芸娘她们会以为她真的是刚刚才到。
芸娘的借腹生子,皇后的算计,此时此刻对她镜勰而言,并不重要。她如今最期望的便是让太子相信她肚中的孩子,确确实实是他的孩子。芸娘略微一想,带了镜勰前去太子最爱独处的阁楼。若是东宫其他人,定不会知道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