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上阁楼,镜勰和芸娘便闻到了好多一股酒味。芸娘牵着镜勰的手,紧张的说道:“镜姑娘,你怀有身孕,要小心一点点,来,让我搀扶你。”
镜勰这会儿忽然回想起芸娘和步流的对话,她淡笑推辞:“芸娘娘也有身孕,你可要照顾好自己。”芸娘心中有鬼,登时身体一僵,红透脸颊。她点点头,自顾自个的前走,害怕镜勰瞧出任何端倪。
太子来到阁楼,自然是不愿任何人打扰,如今看到眼前站着芸娘和镜勰,他心烦气躁的嚷道:“滚,都给我滚,我现在谁也不想见。”他只想把自己藏在黑暗世界的角落里,独自自生自灭。
芸娘心疼的望着他的癫狂,转而困惑的看向镜勰,想要明白镜勰和太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太子会如此借酒消愁。镜勰对她投以愧疚眼神,坚定的说道:“芸娘娘,请您暂且退避,我有话要和太子殿下单独述说。”
太子见她们还杵在那里不走,愤然的将手中的半壶酒朝她们脚前砸去,芸娘本能的尖叫,惊魂的后退了一步。镜勰依然望着她,面色从容,她再次建议:“芸娘娘,您还是先行离开吧,这里不安全。”芸娘无奈,只得暂时离去。
“你为什么不走,你不知道我现在讨厌看到你吗?”太子神情无比受伤。
镜勰觉得委屈,她肚中的孩子根本就是太子的,为什么太子就是不肯相信她呢?她忍着眼泪不让流出来,瓮声嗔怪:“太子哥哥,你从小就认识我,难道你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我跟了你,自然不会和别人在一起,我肚中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太子双手戳进头发里,导致头发乱蓬蓬,他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似乎企图甩掉所有烦心事。他哽咽道:“勰儿,我一直都很爱你,所以我宁愿相信你也不要相信别人的闲言碎语。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真实存在,叫我不知如何自处。”
镜勰听到这里,终于宽心了,她晓得太子定是喝醉了,所以暂时脑筋转不过弯来。她莲步来到他身边,蹲下身来温柔的靠上他的肩头,循循善诱道:“太子哥哥,我和你在一起,那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你的。你喝醉了,不然不会认同这个理儿。”
太子忽然推开她,厌恶的看着她,愤恨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改变,为什么如今你也要向别人那样来糊弄我,伤害我。”他心中堵满了难以宣泄的心事,逼得他终于仰天长啸。
镜勰震惊的后退三步,心中委屈之意更盛,她簌簌掉下泪来,指着太子责怪道:“太子哥哥,我真心待你,你却说我糊弄你,究竟是我不对,还是你想找个机会不要我。”心到心痛处,她也不管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谁,便把心中郁积的话语一吐为快,“因为你的痴心,我还以为上天负我一次,绝不会负我第二次,其实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喜新厌旧的禽兽。我恨你,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她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