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惊,卡在喉咙的愿意两个字就莫名其妙地说出了口。
“愿意!”
话音刚落,观众群里就另有一人忍耐不住了,只听见一个清脆的女音直嚷嚷。
“霍羽诺,你到底怎么回事?亏我表哥爱你爱到至死不渝,你昏迷十年他空等你十年,你醒了不认他他甘愿哄你,就连命都交到你手上,可你呢?现在却要跟别的男人结婚,这到底算什么?”夏逸羽一口气吼完,婚礼进行曲突然被中断。
塞恩往后方的演奏人员那里一眯眼,婚礼进行曲才又重新响起来。
霍羽诺不敢看向夏逸羽,只微微侧眸瞥了一眼四周,狙击手的枪都已经上膛只等发射,手心突地冒出汗,有些颤抖地跨上塞恩的胳膊。
“妹妹,你想好了吗?”霍羽翔隔着老远就问。
小诺微笑以对,只是……没人发现这笑的背后隐藏了多少心寒和凄凉。
塞恩,曾经那个追着叫她精灵姐姐的塞恩,为今天的婚礼可说是煞费苦心,恐怕任何一个人只要稍稍做出异动,他就会下令绞杀。
而她,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大概他是故意让那些狙击手暴露在她眼前的吧,这样……她就别无选择。
他——毁灭了她心中最后一点希望。
一对天造地设的人相携着缓缓走过众人的眼前,像一副幸福的慢镜头,徜徉在玫瑰的海洋。
礼毕,三天后还有一场空前绝后的酒宴,宾客们被安排到金碧辉煌的酒店休息。没人留恋这场婚礼,人们只记得那绝美的新娘一颦一笑间摄人心魄的光华,然而…短暂的不可捉摸。
这是一场有点诡异的婚礼,到底诡异在哪众人却都说不出口。
当晚,装饰的美轮美奂的新房内。
塞恩拥着小诺坐在超大的chuang上,一双眼溢满从未有过的强烈占.有.欲,好像要生生吞下小诺。
手悄悄覆上小腹,肚皮突然一动,有剧痛传来,她忽然忍不住哎呀一声,几乎倒进塞恩怀里。
最近,肚子里的宝贝越来越调皮捣蛋,老是踢得她不得安宁,也不顾惜他母亲的身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就跟他的父亲一样啊。
塞恩乘势关心地搂紧她,蓝眸灼灼,“怎么了?”声音已经带着情~欲的暗哑,让小诺怎能不害怕?
她忙慌乱地推拒着他坐直身子,手理了理盘上去又掉下来的发丝,不经意的动作展现的却是无与伦比的妩媚风情,近来,不知什么缘故她变得越来越性感起来,让人心痒难耐,恨不得深深……深深埋进她的美好里。
“我只是有点累了,你…可不可以先出去,我们…今晚先不要……不要……”塞恩双眼里流泻的欲~念她早已洞悉,小心翼翼地开口,不敢惹怒他。
面前深不可测的塞恩,她霍羽诺必须步步为营,而这如履薄冰的生活状态让早已有孕的她感到心力憔悴。
她脸上顿现的疲惫之色终于赢来塞恩的关切,他压抑着,低低沉沉的嗓音飘在她的头上方。
“好,你先休息,明天……明天绝不可以再拒绝我,我…等不及要吃掉你了。”
他双手搂着她的细腰不停地摩挲,嘴在她的耳朵边不停地吹着热气,说出口的话就变得不再严肃,暧昧的让她红了脸。心里轰隆隆地大跳,明天,明天又该如何?
塞恩起身,毫不输给原野的体魄一下子罩住小诺,他在chuang前认真凝睇端详着小诺半晌,她先是回避,头低到不能再低,只好勇敢地仰起脸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轻轻地问,“怎么了?”
塞恩摇头,温柔地蹲下执起她的手,“诺,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了吗?”
心里像被一根闷棍打了一下,涨涨的疼,原野野性完美的脸那样清晰地浮现脑海,而肚子里的小家伙也乘机踢个不停,她——无言以对。可他某些方面对她的好她不是没有看见不是没有感动,可这又如何?
感动就要爱上他并甘心情愿做他的妻吗?
只是,他真的太过温情,从开始到现在,至少,他对她从来都是温雅到令人心醉的地步,这样的付出,又夹杂着利益算计,叫她该如何面对?
得不到任何的回答,他有些遗憾地喟叹一声,俯身亲了亲她的琉璃眸,然后默然地离开。
塞恩一走,这布置华丽的卧室便显出了几分冷寂,小诺额头冒汗,有些虚弱地斜躺在.床.头,刚刚忍受肚子里的闹腾已经抽干了她近来越来越容易疲倦的身体。
不知何时,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梦里又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的双眼,然后看见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原野…原野…原野…”她一声一声地呼唤,可是男人却不理她,她有些急,一伸臂竟然捞到了他,想不到心心念念的男人与她就隔了咫尺的距离。
她真的很高兴,凑上去就吻对方削薄的唇,不满于轻轻的啃咬开始想要更多,自己不会却又固执地把小舌伸进去不停地探险翻搅,急切生涩的好像从未经历过人事。
被吻的男人终于无法再保持无动于衷,丢盔弃甲任对方索~要,糟糕的吻技就算了,一双小手还不安分地想要解开他的银质皮带。可她却笨拙的怎么解也解不开,在他嘴里呜呜的发出不满声,像猫一样呜咽的令人热血沸腾。
他再也无法忍耐,暗咒一声,猛地化被动为主动,像一只饿狼扑向小羊,激烈的.情~欲火花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