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含情脉脉的眼睛,她忽然有丝慌乱,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选择别开眼不敢看他,却因为脸被制住,无法将他的身影彻底摒弃于视线之外。
这个男人可以轻易看穿她的一切,她有些惧怕他。
“真是不乖啊。”他倾身在她的额际印下一吻,挑起她的下颚,让她面对自己,笑得像雨天放晴是的第一抹阳光,“宝贝儿,每次看到你,我都想要和你直接入洞房呢,怎么办,我发过誓要给新娘一个婚礼,不能食言呢。”调笑般的口气听不出真假。
“呃——”她真的找不出言语,因为眼前人似乎完全知道自己的过去,甚至是自己最私密的事也明了到一清二楚,她并不擅长面对这样的人。
“算了,”在地面铺了一层布,阎飞尘拉着她坐下,又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个食盒,打开一样样精致的点心摆放开来,“这可是皇上才能吃到的贡品哦,来,宝贝尝尝。”
拿起一块点心就递到她的面前。
她只能无奈地张口嘴含入,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又有果味的芬芳。
“好吃吗?”他眯着眼看着她伸出粉嫩的舌尖将唇边的糕点舔净,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对他来说,和满地的美食相比,她是更极品的美味佳肴,很艰辛地压抑着自己不会强要她。
“我……”她手心拽着绯色的腰带,纠结着丝边,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仅仅只是看着她的唇翕动,粉嫩的舌若隐若现,无名的诱惑,来自她不经意的纯真,他耳朵过滤着她的话语,稳住心神:“嗯,宝贝儿尽管说你想要我怎样?”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个——”只有一涉及到他,她的理智总会比行动慢半拍,可是,很在意,“傀儡,那个傀儡……”
她一直想再见阎飞尘一面却又不敢去寻找阎飞尘的原因就怕,那一夜她真的就只是南柯一梦。
“傀儡?”阎飞尘眉轻轻一挑,带着戏谑的笑容,靠近她,“宝贝儿是想要做我的傀儡吗?”
“不是啦——”她皱着眉推搡他,不让他靠近,“你不要过来。”阎飞尘的靠近总会带给她莫名的悸动,而她很恐惧这种感觉,强烈的不确定感。
“耶,宝贝儿这么拒绝我,我会伤心啊。”倾身他紧紧将她揽入怀中,唇又再次覆上她的,偏离几分,“所以,我决定要好好惩罚你,惩罚你伤我心。要好好补偿我受创的小小心灵啊。”
贪婪地伸舌****着她唇边尚存着的糕点屑,尝在嘴里比原先完整的糕点美味何止一分。
“喂,你别——”剩下的声音完全被他的唇吞没。
唇舌的纠缠之下,彼此的呼吸逐渐转为了喘息。
她感觉到抵着自己小腹的硬挺,他浓重的灼热气息取代了空气被她吸入胸腔,感染了他的火焰,脸颊瞬间绯红,不敢动弹。
“怎么办,你这么诱人。”类似叹息地呢喃,他伏在她的肩头,平息着身体中焚烧不息的热度,但靠近她,萦绕鼻翼的溺香便一再加强诱惑的力度。
“我——快要忍不住了。”他吐着粗重的呼吸,允吻着她细致的耳垂,以舌尖描绘着完美的线条,喉结上下颤动,好想将她整个生吞入腹,致命的躁动,直到白皙的肌肤开始泛出桃红的色彩,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
酥麻的感觉侵袭着她身体,对于这种感觉她早已熟悉,但他带给她的不同,是纯粹的渴求,没有计较,只是想要对方将自己完全充满,奇怪的快感。
她紧紧抓着手下的布料,却还是禁不住溢出轻吟:“啊——”
“嘘——”他将手指凑近她的唇边,一吻封缄,而目光飘过假山看向了她原先所走过的路上。
收回涣散飘远的神智,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夜不知在何时已经降临,一轮满月悬挂在暗色的苍穹,照亮了整个太液池,一草一木一览无余。
然后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响起。
接着,一个着白色长衫,披头散发的身影若幽魂般缓缓游荡着飘过他们的方向,五官基本被长发掩去,自空隙中看去。露出的些许像是眼睛和嘴巴的物体看着竟然就是三个无底的黑色空洞,极为恐怖。
寂静的夜色下,游离的厉鬼。
可是,即使很轻,她也听出那是脚步声,长过脚拖地的长裙掩盖的只是“它”行走的脚步,掩盖不了细微的脚交错落地的声音。
有人在装神弄鬼,是什么原因?或者能在装鬼中得到些什么利益?
装鬼的人似乎料定了这个后宫遍地不满冤魂,而手上染过血的人都有那种来自灵魂深处对那份罪孽的恐惧。
“传说华姬的病是因为见鬼而引起的。”他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告诉她。
带着嘲弄的笑容,她转而看向他:“然后呢,要我去救她?救那可怜的女子?”
隐隐有个模糊的轮廓在她脑中成形。
鬼,她们想要的是华姬腹中孩子想要华姬的命呢?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一顿,感觉到寒冷的风吹来她轻微地颤动,他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