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喜儿端着酒入内时,妩绵挂着盈盈浅笑站在床头,接过其手中的酒放在床头柜上。
“喜儿,将娘娘的衣物都脱了。”妩绵,蹲下身,将巾帕用酒沾湿,缓慢而细致地为华姬擦拭额头,擦拭身子。
据说,如此做可以降低热度,算是初步的救治。
一声宫人的呼声:“司医娘子到。”
优雅淡定的司医随着安匆匆赶到,来不及礼仪就为华姬请脉。
妩绵站在床头,看着床上仍然呓语不断的女子。
华姬憔悴的面容,涣散的眼瞳映入她的眼中,华姬很快就会成为这场宫斗中的牺牲品,一个无权无势的亡国公主,死去的话也许连座孤坟都没有吧。
一步步向后退去,忽然,妩绵捕捉到了空气中除去浓烈酒香之外一种清淡幽雅的香气,和她身上的溺香有些微的相似,那股诱人沉沦的迷幻。
她神色敛住,聚精会神,寻找那香气的来源。
窗台上一盆寂静绽放的带着高贵典雅而神秘的花儿,暗夜一般的颜色,像象征美好爱情的百合,花瓣清丽盛开,枝叶妖娆舒展。
曾经见过一本书,书中所述,它是被诅咒的花儿,用灼热的鲜血浇灌才能存活的黑色曼陀罗,奇异的幽香就是致命的蛊惑,象征着——无间的爱和复仇,绝望的爱,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生的不归之路。
曼陀罗的幽香是毒,有麻醉和迷幻的效用。
好像有个与其极为相似的花种,珍贵的黑色麝香百合,淡雅有致,清香袭人常作观赏之用。
送花之人,是将它作为观赏百合的吧。
是有意还是无意而为之?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除去这盆受诅咒的花,善加调养,华姬就能很快恢复身体了,但,她没有插手的必要,而且,她们想要的结果其实是一样的。
黑色曼陀罗和黑色百合花的确很像,她亦不能分的很清啊。
“无需担心,有云的女子本身体温就比常人更高,加上华姬娘娘又饮了酒,所有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司医挂着浅淡的笑安抚着众人,“龙裔无恙,只是记住以后不可再给华姬娘娘饮酒,注意通风,偶尔带娘娘出去散散心纾解心情。”
“是,奴婢知道了。”喜儿看一眼已经沉沉睡去的华姬,松了口气,“奴婢送司医娘子。”
“不用了,”司医转身,吩咐,“记得让娘娘喝了安胎药。”
“是。”
看着她们,妩绵轻轻吸了口气,走到司医身边,唇边是得体的笑容:“既然娘娘已经休息,那我就明天再来看娘娘,喜儿要好好照顾华姬娘娘啊。”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将真相说出,不忍心看那可怜的女子受折磨,可是,多余的同情,不是她该有的。
独自行走回华韵宫的路上。
她思索着,华姬身上的并不是曼陀罗毒的病症,而更像是疟疾,但,下毒之人似乎还想要利用曼陀罗的香带来的迷幻。下毒之人可能是同一个,也可能不是同一人。何意有待商榷。
蓦地,一双手似水蛇般缠上她的腰身,直接把她拉入了假山之后,帷帽也因为大幅度动作,掉落地上,不待她尖叫,唇已被牢牢堵住。
妩绵睁大眼,咫尺间一双玄黑色深渊般的眼眸,眸中带着浓浓的笑意和一丝化不开的温柔。
“唔——”妩绵挣扎着启唇要阻止他的侵犯,却被他的唇找准时机长驱直入,她懊恼地紧紧颦眉,竟然在慌乱间忘记了,张嘴就只会助长这个嚣张男人的气焰,让自己陷入被动,“唔——不——”
可是错误发生,她只能竭力推搡着强势的身躯。
“唔——”明明就长着一张比女人还柔弱的脸蛋,为什么力量却大得出奇,该死,武力反抗不了。
阎飞尘身上属于他的薄荷般清淡的气息自相交的唇间传入她的身体,净化身心的清心气息,慢慢平复下了她的无措慌乱。
唇舌纠缠,他霸道地夺取属于她的甜蜜,一点点加深,索取着她更深沉的热情,侵权掠地夺取空气,那激烈的吻几乎让她窒息。
她开始尝试寻找方法挣脱,却在决定狠狠咬他一口时,唇被他加重力道啮咬,惩罚性的咬噬,他的舌退离她的口,转而****着她的樱唇,带着品尝式的细致,不放过一丝的甜蜜。
得到了呼吸的空气,局促地喘息着,妩绵却依旧无法挣脱他制住她后脑的手,反抗地开口阻止他的肆虐:“不——”
他的眉眼中染入戏谑的笑意,狠狠一使力,几乎要咬破她唇瓣的力度。
“疼——”只闻妩绵轻呼一声,阎飞尘松开手,她终于挣脱了他的桎梏缠绕,捂着自己红肿的唇,恨恨地瞪他。
“宝贝儿。”阎飞尘趋身就要靠近她。
妩绵本能向后退去,背却抵到了坚硬的假山,退无可退,吞了口口水:“你,我……”
想不出任何可以说的话语,自发上那件不明真假的事后,她对他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情绪,矛盾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宝贝儿难道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