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又调戏她
“贝勒爷醒了,贝勒爷醒了!”
明馨和月儿站在多弼身边,激动地大叫着。
余妙妙像打了兴奋剂,立马来了精神,没死?流氓贝勒没死?那她也不用死了?
想让她走?除非肖一诚也走了,不然她才不走!
看来想要留下来,别人是指望不上了,在这个若大的王府里,唯一能靠得上的人就只有流氓贝勒了。
也许这么做对他有点不公平,但是对不起了,他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吗?那就为了她的幸福,小小的被利用一下吧!
多弼此时已经被一个身强力壮的奴才背起来了,大福晋用手绢轻柔地给多弼擦着脸,还不时地抹去自己脸上的眼泪,平日里大福晋最疼爱的儿子,怎么说倒就倒下了?
多弼醒后说的第一句话,真是让余妙妙激动万分,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掷地有声:“妙妙呢?”
余妙妙像只小兔子一样跳到了多弼的身边,脸上痛苦的表情绝不亚于明馨,她激动地冲多弼道:“我在这,贝勒爷,你的妙妙在这!”
好酸!余妙妙被自己的话甜得牙都要掉了,不停地咂着舌头,原来这肉麻的话不仅能甜死别人,还能腻死自己。
多弼却很受用,他用他的烧猪蹄吃力地拉起余妙妙细嫩的小白手,眼皮已经虚弱得抬不起来了,却还坚持着向礼亲王和大福晋求情:“阿玛,不要赶走妙妙,没有她,我刚才已经葬身火海了,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我才从里面走了出来!额娘,你帮我跟阿玛说,不要赶走妙妙,不要……”
多弼嘴里还在嗫嚅着,人却又陷入了昏迷当中。
大福晋连连呼唤着多弼的名字,没有比当妈的更疼爱自己的孩子了,多弼的样子让大福晋的心如皮筋一般绷得紧紧的,儿子要是再有个闪失,她这根筋怕是要断了!
大福晋哭着向礼亲王道:“王爷,你就饶了儿子吧,你要是赶走了余妙妙,这就是要了儿子的命啊!”
肖一诚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始终站在一旁没有出声,也没有他的立场,现在为了帮好朋友,他也应该说句话了。
肖一诚上前一步,拱手作揖,打起了圆场:“王爷,恕卑职多嘴,贝勒爷对妙妙小姐已然是一往情深,现在正是贝勒爷最需要妙妙小姐的时候,不如就让妙妙小姐专门伺候贝勒爷,也许贝勒爷的身体还会很快康复!”
喵了个咪的,余妙妙斜眼狠狠地剜着肖一诚,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却还在这大言不惭,让她专门去伺候流氓贝勒,这话谁说也不应该他说啊!
肖一诚收到了余妙妙狠毒的目光,不由得马上避开了,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贝勒爷已经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了,为什么似乎她总是对他揪着不放?难道她发现了他的心事?
大福晋向肖一诚点头示意,对他的说法,她也很赞同,遂又对礼亲王道:“王爷,肖将军说得对,为了儿子,何必非要跟一个女人过不去呢?王爷不是有很多女人吗?儿子只想要这一个有何不可?”
“你……”
礼亲王向大福晋瞪起了眼睛,却不知如何对答。
不管多厉害的男人,也许在家都会是个妻管严,看来这威猛的大胡子王爷也免不了要受点女人的气啊,余妙妙不禁在心里偷笑起来。
礼亲王有点无可奈何,干脆甩手不管了,冷冷地留了句话:“随你们的便吧!”
便气哼哼地迈开了步子,后面跟着四五个奴才,大步流星地走了,临走时还不忘给余妙妙个眼色,干吗?威胁她吗?
随便?哈,那就是可以继续留在王府喽!还真要谢谢流氓贝勒的妈呢,关键的时候真敢说话!
余妙妙低着头,偷偷咧着嘴角,湿湿的长发遮住了小脸蛋,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明馨和月儿气得快吐血了,不是要赶走余妙妙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成了贝勒爷的专属丫头?这情势怎么不知不觉得就这么逆转了呢?
真的应了肖一诚的话,余妙妙成了多弼的专属丫头,肖一诚却别过了脸,不敢再看余妙妙,皱着眉长吁了一口气,他的手用力地捶着胸口,是被多弼打得痛?还是心痛?
余妙妙不用走了,问题解决了,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她变成了多弼的专属丫头!
这一夜,余妙妙被安排在了多弼的房间里,专门伺候这个被烤得半生不熟的乳猪。
大福晋可是对余妙妙寄予了厚望,儿子能不能平安度过危险期,可就全靠这个小丫头了!
余妙妙倚着床边坐下,歪头看着床上仍昏迷不醒的多弼,医生已经来过了,说他是被烟呛到了,加上情绪郁结,所以要睡上一阵子。
余妙妙把目光从多弼黑黑的脸移到了黑黑的手,医生帮他擦了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他怎么这么傻呢?见不到人出来就好了嘛,干吗还要动手去翻呢?弄得两只手跟烤猪蹄一样,还要她来亲自照顾他,真是冤孽啊!
不知不觉中,余妙妙睡着了,她又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像九命猫妖一样被抓起来焚刑。
有个男人拼了命往火里冲,旁边很多人在拉扯他,他挣脱了所有的人,终于冲到了她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她,可是她竟然看不清他的脸……
她的纹身又疼痛起来,那灼热的感觉,就像一个烧得滚烫的烙铁,在胸口给她留下烙印……
雨后的清晨,空气中怒放着泥土的芳香,昨夜喧闹的王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余妙妙的五官在睡梦中痛苦的纠结着,突然被惊醒,纹身真的在痛,好痛!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竟是多弼那张被熏黑的脸,他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痴痴地望着她。
天呐,不会还在做梦吧?梦中的男人不会是他吧?
余妙妙使劲掐了下自己粉嫩的小脸,好痛好痛,不是梦!
怎么回事,她怎么睡在他身边了?和他同床共枕,还抢了他的被子,让他整个身体都露在外面。
多弼看着余妙妙,温柔地一笑,戏谑地道:“醒啦?睡得好么?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爬我的床?是不是爱上我了?”
说着,多弼把脸凑近了余妙妙,跟她近在咫尺,又闭起眼睛故意嗅起了她的味道,一副陶醉的样子。
“我看你是烧糊涂了!”
余妙妙河东狮吼般,惊得把被子一下甩到多弼的脸上,马上跳下床,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下身上宽大的衣服,白皙的小脸上泛起两抹红晕。
真丢脸,可能昨晚睡着时感觉太冷了,不知不觉钻进了他的被窝,抢了他的被子。
要说以前两次都是迫不得已上了他的床,这次可是自己主动的,他不会以为她是想勾引他吧?
“怎么了?被我说中心事了?本贝勒很好说话的,只要你愿意,我的床随时恭候大驾!”
多弼拽下了盖在脸上的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看着余妙妙,邪魅地笑了起来。
喵了个咪的,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就算是以前的样子,那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她也要考虑个十年八载的呢!
“流氓!你你你,你不要想歪了哦,我只是、我只是饿得发昏了,出现了幻觉,把你当成了烤乳猪,才、才、才上去的!”
余妙妙胀红了脸,却还强忍着尴尬的情绪,指着床上的多弼,扬着小下巴,尽量让自己显得大方得体,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要在这个流氓贝勒面前认栽。
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一个已婚的处女,大半夜的爬上一个男人的床,无论怎么解释也脱不了流氓女的干系啊,真是够背的!
“哈哈哈……烤乳猪?那好啊,我就是只烤乳猪,来吃吧?喜欢怎么吃就怎么吃!”
多弼大笑了起来,谈到吃,还夸张地用舌头舔了一圈嘴唇,戏弄地看着余妙妙,似乎美味就在眼前。
这个小丫头就是他的美味!无论什么时候她都那么倔强、不服输,不过,他就喜欢她这个样子。
“我呸呸呸,呸你满脸灰!烤乳猪比你好千倍万倍!恶心的家伙,你怎么还活着?留着你这个流氓,天下的女人还会有什么好日子过?老娘不干了!我才不要当你的什么专属丫头,还不如回柴房去劈柴!”
余妙妙像只百灵鸟一样,声音清脆,拔高了声调,叽叽喳喳流利地说个不停,想让她继续伺候这个流氓,门儿都没有!
昨晚要不是为了应急,才不会答应当他的什么专属丫头,现在既然已经顺利地留下来了,为什么还要迁就这个流氓?
这才是第一天,他就开始调戏她了,虽然不是肢体上的,只是在语言上,她也受不了!
说着,余妙妙转身往门口走去。
多弼急了,他用生命作为代价换来的专属丫头,怎么舍得就这样让她走掉?
昨晚难道是他做梦吗?他明明看到余妙妙激动地向他跑过来了,怎么今天早上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原以为她已经被他感动了,打算接受他了,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他勉强用肘部支撑起上半身,呼吸已有些急促,说话的声音竟也虚弱起来:“喂,柴房已经烧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余妙妙停下了脚步,对呀,流氓贝勒不就是在昨晚的大火中受的伤吗?竟然还想要去柴房,真是被他气昏头了!
多弼顿了顿,余妙妙不再走了,他更要想办法说服她:“难道这不比明馨那好吗?你还想回去让她继续折磨你吗?就算你肯,我也不肯!留下来好吗?你可以不用照顾我!阿玛调查过了,你在这无亲无故,孤身一人,让我来照顾你!”
多弼的话说得那么深情,竟让余妙妙的心里一颤,这个男人,怎么总是用这样的话来诱惑她?
女人最受不了男人这样的关心了,可是她已经心有所属、身有所向,流氓贝勒对她再好也是徒劳,她到底要不要留下来呢?
余妙妙背对着多弼,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个不停,流氓贝勒说的有道理,在这个王府里,最安全的地方也许就是这里了。
余妙妙眼睛一亮,有了!她仍然背对着多弼,大声宣布起她的决定,声音铿锵有力:“既然你那么想照顾我,我就给你个机会!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件事,第一,在你的房间隔壁给我安排一个房间,要我自己一个人住的,不经过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第二,人前我是你的丫头,人后嘛,就由我说了算,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不许横加干涉。以上两条,你同意了我就留下来,不同意我立马走人!”
流氓贝勒会同意吗?不同意的话难道还真的走?往哪走啊?她也太自信了吧,就那么确定流氓贝勒对她的感情是认真的?他可是个流氓哎!
流氓贝勒可是她在这里的大靠山啊,余妙妙嘴上说得痛快,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好!就依你说的办!”
还不到三秒,身后便传来了多弼爽快的回答,他竟然答应了!
余妙妙低下了头,兴奋得脸上像绽开了牡丹花,要不是得注意素质,她早就跳起来了!
终于,她转过了身,忍住了满心的欢喜,憋着笑,表情严肃,淡淡地道:“那好吧,就让我试试你的诚意先!现在你马上叫裁缝过来,我要做衣服,才不要整天都这么狼狈。还有,马上叫人打扫隔壁的房间,我要有自己的地方洗漱,对了,别忘了叫人送去洗脸水!”
哈哈哈,农奴翻身做主人啦!在这个王府里最得宠的男主子,现在要听她的支配啦!
多弼玩味着眼前的余妙妙,如含苞待放的荷花,如骄傲挺拔的白鹤,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毫不犹豫地牵动他的心!
这个女人,像是上天派给他的圣女,像是前世轮回的情人,这辈子,他注定要跟她结缘!
“喂,喂,呆子!听到我的话没有啊?”
余妙妙在多弼面前挥着手,流氓贝勒在看什么?怎么呆住了?痴痴傻傻的!
多弼这才缓过神来,余妙妙总是让他忘我、忘情,自从她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似乎已经不是他了!
“哦哦哦,听到了听到了!那个……来人呐!”
多弼尴尬地笑了下,这才呼唤起奴才。
“奴才在!”
阿纳布应声而来,“奴才给贝勒爷和妙妙小姐请安,贝勒爷有何吩咐?”
阿纳布很懂得势易时移,余妙妙到了这就不再是丫鬟了,也算是半个主子了!
余妙妙捂着嘴“扑哧”笑出声来,在清朝被人当做主子请安,感觉还真不错呢!
多弼的身体还很虚弱,他咳嗽着,伸出手,示意有话要对阿纳布说,可是不住地咳嗽让他无法出声,身体的不适让他摇摇欲坠。
阿纳布看看多弼,又看看余妙妙,不是说妙妙小姐是贝勒爷的专属丫头了吗?怎么她见贝勒爷这个样子都没有反应呢?
余妙妙看着阿纳布的眼神,忽然想到了什么,人前和人后,她和流氓贝勒的关系是不一样的!
余妙妙忙去床边坐下,殷勤地扶住了多弼,随后又冲阿纳布笑笑,那意思是看她多周到!
多弼还是说不出话,他看着阿纳布,手又指向了余妙妙,这打哑谜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