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回到沙发上的心宇显得有些失神,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而冰蕊则是一脸的清松,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本杂志,坐在玻璃茶几旁,饶有兴致的翻动着。她倒是显得极富耐心,像极了一名前来旅游观光的游客。
整个房间,一时竟陷入了一种静逸的沉默。好一会儿,心宇这才微微抬头看了冰蕊一眼。冰蕊心有所感一般,恰巧抬头看向心宇。两人目光交接,似是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打破眼下的这份沉默。
与冰蕊的从容相比,心宇就显得拘谨的多,还是他率先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带着几分笑意的冰蕊此时此刻,脸上的笑容似乎又浓了几分。
随着纸张发出,几声哗啦、哗啦的声响,埋头看着杂志的冰蕊终于带着甜甜的笑容,再次抬起了头。看着依旧挂着几分思索摸样的心宇,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先前的事,你怎么看?”
只见心宇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显然是对被打断思绪,有着一些隐晦的不满。“先前的事?你是说自杀式炸弹爆炸袭击?!”心宇略带几分疑惑的看着冰蕊说道。
冰蕊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心宇转回头了来,依旧思索着说道:“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哦?可有什么收获吗?”冰蕊饶有兴致的看着心宇笑盈盈的说道,“不妨说来听听。”
心宇再度看了冰蕊一眼,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略带疑惑的摇头说道:“没有,甚至是有些想不通。”
“竟然还有你想不通的,那我就更要听听了。”冰蕊兴致勃勃的说道。
心宇听到这话,怎么都觉得有些刺耳。不由瞪了冰蕊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又不是什么圣人,怎么就不能想不通了,只怕圣人也有他不能理解的事情吧。”
冰蕊也不生气,依旧面带笑意,笑盈盈的看着心宇说道:“那你说说看,兴许我能帮到你,也说不定。”
心宇没有看冰蕊只是低头沉思道:“是什么样的信念,能够让人毫不犹豫的舍弃自己的生命,却只是为了宣告自己的立场。”这话说的声音有些低沉,更像是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听到心宇的话冰蕊明显愣了一下,不知是因为心宇的话太过深刻,还是觉得太过简单,房间似乎一下子又陷入到沉寂中去了。
没有适时地听到冰蕊的回答,当他抬头看向冰蕊的时候,却是明显怔了一下。看着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冰蕊心宇不免疑惑的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冰蕊没有说话,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这样的冰蕊心宇一时竟有些摸不着头脑,而这样的怪异氛围,又让他觉得很是不适,遂严肃的说道:“既然你没什么可说的,那我也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说着起身欲走。
“什么信念不信念的,他们不过是被贪婪跟欲望驱使的凶徒罢了。”这下笑盈盈的冰蕊终于难得的开口道,“怎么,难道你不想知道一些与此次行动相关的情报了吗?”
身体微微前倾,甚至是抬起一只脚的心宇,只好又将自己的脚放了下来。随即转身看着依旧坐在沙发上,满脸笑容的冰蕊说道:“那你说,我听着就是了。”随即双手抱胸,就这么站着,神情严肃的看向了冰蕊。
“干嘛那么紧张,难道你还怕我是老虎,把你吃了不成。”冰蕊难得的笑着调侃道。心宇果断转身,头也不回的向房门走去。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趣,行了回来坐吧。”冰蕊可真是有些拿心宇没辙,只好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心宇也不过是站在了门口,似乎并没有回到沙发那里的意思。冰蕊见状俏脸立即板了起来,瞪了心宇一眼才道:“难道你就打算一直这么站着听了吗?”
心宇神情严肃却是一言不发,冰蕊见状不由无奈的摆手道:“行,我算怕了你了。”说着合上了放在膝间的杂志,随手丢给了心宇。
接住杂志的心宇自是不明冰蕊的用意,眉头还是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冰蕊无奈的看了心宇一眼无精打采的说道:“都在里面了。”听到这话凝视着冰蕊的心宇,随即转身打开了房门。
就在他走出房间的那一刻,身后又一次传来了冰蕊的声音:“你的手机可曾带着?”
‘咣当’冰蕊的房门被心宇从外面给带上了。冰蕊看着被心宇从外面带上的房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站在门口的心宇皱眉看了一眼手里的杂志,随即又掏出了斩刀给他的那部,被他贴身存放着的手机看了一眼。这才拿着手机跟杂志,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房间不是很大,洗浴间、客厅与卧室只见,彼此也只是隔了一个简单的推拉门。看着这个冰蕊为心宇预定,略显拥挤的房间,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局促与压抑。
不过心宇毕竟住过比这还小的房间,倒也没感到多么的不适。扫了一眼,这间几乎与冰蕊房间陈设一模一样的客房,索性在沙发上做了下来。
原本准备翻看杂志的他,似乎是要参观这间客房。只见他拿着杂志在房间里,四下打量着转了一圈。在走到窗口的时候,还下意识的向外扫了一眼,这才拉了窗帘再次坐回到了沙发上。
心宇拿着这本杂志翻了半天,他弄明白了一件事:衣裙,鞋帽,手势,内衣,当然还有性感诱人的女模特,这的的确确是一本女性杂志无疑。除此之外心宇是一无所获。
正当心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不经意间瞄到了手边那部朴实无华,款式甚至是有些老掉牙的手机。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离开冰蕊房间时,冰蕊最后似乎说了一句“你的手机可曾带了?”。
他的心头不由为之一阵,可是马上他的表情就变得古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