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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新一代玩主的崛起(1)

1

边亚军逃匿以后,老红卫兵方面的压力减轻,稍微松了一口气。阮晋生决定给妹妹放风,允准她每周三次去北京图书馆阅览室看书。当时,这个阅览室是全北京城唯一可以公开阅读中外文学名著的场所。

吃晚饭时,阮晋生故作平淡地把这个决定通知了阮平津。他说:“你也算是个大家闺秀,不能整天胡吃闷睡,去北图,看看书吧!”

听到这个消息,阮平津捧着饭碗的手立时哆嗦起来。她似乎有些不相信地望望哥哥,眼泪夺眶而出,一串串落进粥碗里。

“你先别高兴,去北图可以,但是有两个条件,你必须同意。”阮晋生也有些激动,声调中鼻音很重,但是他说出话来仍是那么刻板、冷漠,“第一,必须与人结伴,同出同归,不许一个人单独进城。”

阮平津捧着粥碗,沉默不语。

“你打算和谁结伴一起去?”

“付芳。”

阮晋生愣了一下,未置可否。

过了好一会儿,阮平津才问:“哥,你的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第二……”阮晋生突然显得很窘迫,他慌乱地避开妹妹的目光,喃喃地说,“那个条件,以后再说吧!”

那是个什么条件呢?哥哥为什么在提到它时那么窘迫狼狈、难以出口呢?

实际上,对于那个条件,更难堪的还是阮平津。

付芳与阮平津同年,都是十九岁。因为在许多朋友的撺掇撮合下,她成了阮晋生公开的女朋友,所以阮平津只好违心地叫她“姐”。

付芳是最典型意义上的美女。她身材高挑、丰满,五官秀丽、典雅。最惹人眼的是她的肤色,白皙、光润、细腻,几无瑕疵。

据朋友们戏说,阮晋生见到付芳第一眼时,就情不自禁地连连赞叹:“国色,国色!”

付芳自己曾大言不惭地说:“在我身上犯错误的男人,有整整一个集团军。”

“那你不是也破烂不堪、千疮百孔了吗?”有人戏谑她。

“意念!懂不懂?”付芳撇着嘴说,“耶和华说,你在意念上对那个女人产生了淫欲,你就在实际中犯下了那种罪行。罪人们,蒙上你的双眼;忏悔吧,我将拯救你的灵魂……”

“怎么拯救?付芳,让我摸你的屁股一下,我的灵魂就会获得永久的安宁和解脱。”

“亵渎神明,万劫不复!”

付芳生得花容月貌,举止言谈却颇粗放,特别是单独和阮平津在一起的时候,开口闭口都是男人,粗野得几无分寸。她曾毫不掩饰地对阮平津说:“我这个女人,从生理到心理,都是那种水一样的浪女人,没有男人的生活,对我是一种煎熬。”

这番话,把阮平津说得浑身冰凉,像打摆子似的颤抖。付芳把男人分成等级、类别,她把那些归入上品的男人一律冠之以“面首”。

“什么是面首呀?”阮平津不解地问。

“面首就是供妇人玩弄的男人,不仅要面相英俊、体刚身健,而且要体贴入微,风情万种。”付芳说。

“是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吗?”

“不,真正的面首应该比男人还要男人。他对女人不是侵犯和占有,而是欲求的满足和饥渴的解救。”

“工具式的?”

“不。女人的欲求和饥渴是多方面的,包括精神上和生理上的各种微妙欲望。所以,一般步骤或程序往往是:色相引诱,吊足胃口;继而欲擒故纵、引而不发;最后是决绝而去,余味无穷,令你一辈子魂不守舍、痛不欲生。”

“这是精神嫖客。”阮平津愤愤然道。

“嫖客也罢,面首也罢,女人经如此死去活来一番,才不枉为女人一场。”

“付芳,我发觉你有妓女意识。”

“平津,我发觉你开窍了。妓女意识是女人最基础的潜意识,因而也是最正常、最人道的性心理。你试着去克服它吧,那么,你将成为好女色的同性恋者!”

“付芳,你放肆!”

“阮平津,这是诚实!”

“诚实?那也应该有教养,亏你还是将门之女!”

“教养?教养来自知识与接受教育。平津,去北图看看书吧,书会给你启迪。”

她们常常这样拌嘴,真诚得近乎粗俗,坦率得亦近乎放荡。唯其如此,她们才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但是有一点她们是完全相同的,她们都不真正了解男人;在男人面前,她们也不懂得自己。

2

陈成派人向南城的几位老大传话:“要钱。三天之内,陈爷急需一千元钱。”这笔钱用来做什么,传话人没说,也没有人问。

贺二根得到这个口信的当天就登上了西去的列车,单枪匹马地去了宁夏自治区的首府银川市。一年以前,他曾到过银川,在那里暂存了一笔钱。

在雁北重镇大同市,他曾中途下车,匆匆地去了一趟同家梁矿区,随即就搭下一列客车继续西行了。

到达银川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在车站饭店买了一斤发面饼、两斤酱羊肉,一边啃着一边进了市区。

他先找到那家电影院。当时,他有些紧张,不知一年以前踩好的点有没有变化。后来,当他认真地研究了电影院售票门口的场次预告,并亲手买到一张下午三点钟开演的电影票时,他才完全放了心。

电影的片名是《南征北战》。

随后,贺二根漫不经心地在电影院四周转了转,就在一个开水摊子前坐了下来,一连喝了四碗白开水。水不太干净,漂着一层灰屑,还有股腥臭的怪味儿,像是被人在水里撒进了一把羊粪。

卖开水的父女俩都是盲人,耳朵和心眼却极灵。一年前,贺二根见过他们。那时,这个小瞎丫头七岁,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在摊子前忙来忙去。二根被小丫头迷住了,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看。没想到,瞎眼老汉竟发觉了,可着嗓子开骂,骂得二根臊红了脸。

现在,小丫头八岁了吧?怎么看上去反而比那时更瘦小了?还是没穿衣服,光身子裹了一件老羊皮袄。

他想再多看看小丫头几眼,怕老汉开骂,赶紧走了。临走时,把吃剩下的羊肉和饼子都留给了小丫头。

他最后才去了电影院对面的百货商店,但是只在里面匆匆地溜了一眼,什么也没买就走了。出门时,他似乎对商店的大门发生了兴趣,远远地端详了很久。

实际上,他感兴趣的只是商店门上挂着的那个木牌子。牌子上写着商店的营业时间。这家商店到下午五点钟就停止营业了。

那笔钱还在,可以稳稳当当地揣进自己衣袋了,他想。

他去了火车站,买回程客票。

3

在北京,大金刚也心急火燎地找钱。

他在自己家里的顶棚上藏了三百块钱,本想再设法弄二百,凑成半个整数给陈成送过去。可是,他几乎把整个顶棚都戳烂了,也没找到那三百元钱。

他父亲,那个整天挑着兰花指,瘪着嗓子学女人叫的娇滴滴的老头子,飞着媚眼冲着他笑。

老妖精,你害苦了我!

大金刚很清楚,这笔钱不仅关系到自己在南城的沉浮、荣辱,而且还直接关联到自己的生命。几乎可以肯定,没有这笔钱孝敬陈爷,他将必死无疑。

两天以前,大金刚在街上碰上了褚金平。

“大哥,近来可安好?”褚金平见面就拱手请安,但脸上却是阴笑阳不笑的,话里话外都带着刀子。

“瞎混罢了。连一顿饭辙都混不上,天天回家去喝白菜帮子汤,啃大眼窝头。”大金刚可怜巴巴地说,“兄弟,你腰里厚实的时候,也接济哥哥几个!”

“哪里话,小弟有,就绝不能让大哥您饿着肚子。”褚金平一脸坏笑地靠近大金刚,塞给他几张票子,“大哥,你见多识广,小弟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见过娘儿们两腿当间儿的那玩意儿吗?”

“少废话!”

“那你见过那玩意儿被棒子打烂了是什么样子吗?”

大金刚一怔:“兄弟,你这话哥哥我就不懂了。”

褚金平脸上的笑没有了,阴沉沉地说:“我和贺家哥儿俩在北海公园办了件事,事情办得是过于缺德了。玩了女的,还捅了男的,那个男的后来死了。”

大金刚点点头,表示知道那事。

“第二天,老红卫兵砸了贺家,片瓦未留。临走时,他们扒下贺家大姐的裤子,用大棒子打烂了她用来撒尿和生孩子的那玩意儿。”

大金刚不语。

“大哥,你知道向老红卫兵通风报信的人是谁吗?”褚金平的脸色变得狰狞可怖。

“谁?”

“你!”

4

下午四点,贺二根又来到电影院门前。这一次,他只在开水摊子上喝了半碗水。

二十分钟以后,他起身走了。临走时,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瞎眼的小丫头。钱不多,但也有几十元。

瞎眼老汉面无表情地接过钱,飞快地塞进光板羊皮袄的大襟里,然后,他用手摸着小丫头的头顶叨咕了几句外人根本听不懂的话,小丫头立时就像一只还了阳的猴子似的,脱下破皮袄,轻巧地蹦了过来,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接着,她两手平举,手心向上,翻着两只白糊糊的眼睛呆望着贺二根。

她还要钱。

小丫头今天在头上系了一根红毛线绳,平添了几分俏丽。可是已经快到冬天了,她怎么不穿衣服呀?贺二根心里竟有些酸酸的。

他没有钱了,手中只剩下一枚二分的硬币。

四点二十八分,贺二根走进电影院对面的百货商店。

进商店以后,出现了两个没有意料到的情况,这是他在推开店门的那一瞬间就立刻发现了的。他稍微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就下了决心,径直走了进去。

店里空荡荡的,竟没有一个顾客。贺二根进来以后,十几个售货员的眼睛都朝他看,像看猴子似的,还能下手吗?

还有一个情况是,在离钟表柜台最近的文具部,聚集了五个售货员在闲聊。这两个商品部之间隔了一个很宽的出入口,一旦发生什么情况,这些售货员几秒钟之内就可以冲出柜台。

“没关系,这还不是最糟的。”贺二根安慰自己说。如果她们都聚在店门口,那就真的什么也干不成了。现在,店门口只有两人,加上在店堂里扫地的这个人,一共是三个。虽然都是男的,但毕竟只有三个人。其中,只要有一个怕刀子,就无法拦住我了。

他走到钟表柜台前。和一年前一样,柜台里陈列着几盒国产手表;里面的货架上,则是式样一致的双铃闹钟。

“我买一只闹钟。”他告诉售货员。

售货员乜斜着眼睛看看他,慢悠悠地往这边走过来。

贺二根对售货员的态度根本不介意,而是像所有顾客一样,紧靠柜台,专心地察看货架上的商品。

如果这时有人能够稍微留意一下,就会发现这个年轻人的站位和姿态很古怪。他太靠近柜台了,上半身前倾,几乎俯在了整个玻璃台面。而他的左手却极不自然地放在胸前,被胸口和柜台紧紧地挤在中间。

他不得不如此。他左手捏着一枚二分的硬币,此刻,硬币已掀起台面,他的左手食指也插入了台面的下部。

这时,他紧张地回了一下头。

店门外那条小马路上,已经陆续出现了电影院散场的观众。

他显得有些急迫:“快点儿,取几只让我挑一挑。”说话时,他腮边的肌肉习惯性地跳动了几下。

售货员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极不情愿地回转身去货架上取闹钟。她的动作很慢、拖沓,大概以为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对这个顾客的不满。不过,她很快就为自己的小心眼付出了代价。因为,当她拿着两只闹钟再转过身来时,闹钟已无处可放了。

买闹钟的年轻人旁若无人地掀起了整张玻璃台面板,把手伸进柜台,从容不迫地取出一整盒全钢手表。

售货员被这种明目张胆的抢劫惊呆了,张了一下嘴,竟没有能够发出声音来。

贺二根根本没有顾及售货员的存在。他有条不紊地把手表倒入书包中,顺手把空盒放在柜台上,然后才疾步向店门口走去。

他已经推开了店门,才从他的脑后传来第一声惊呼。那是一声没有内容的、变了调的叫喊,惊异、骇然而又惶乱无措。

任何叫喊都没有意义了。一走出店门,那个抢劫犯立即就被卷进了电影院散场观众的大潮中,已经无影无踪了。

据说,当时贺二根曾随着人流挤到电影院门前的开水摊前,把一块手表塞进了瞎眼小姑娘手里。他知道,此生此世,他不会再见到她了。

三十分钟以后,贺二根登上了东去的客车。

在大同市同家梁煤矿的生活区,贺二根把手表全卖给了一个矿山掏粪的老汉,老汉颇晓其中规矩,根本不问货品来路,只是拼命压价。贺二根拔出了刀子,双方才最后成交。

第三天深夜,贺二根把一千元钱交给了陈成。然后,他突然双膝一跪,泣不成声:“陈爷,我的两个姐姐、一个妹子,才七岁的瞎妹子,都害在了他的手里。陈爷,你,主持个公道!”

“他”是谁,陈成的心里当然很清楚。这里的是非曲直、恩恩怨怨是很难说清了,哪有什么公道可言?双方都是道中人物,不争强中强,必为寇中寇。物竞天择,弱肉强食,或许,这就是公道?鬼工尚未可,人力安能存,自己又怎么能主持公道呢?随他们去吧!

他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算是默认了。

事情过去二十几年了,陈成对以后发生的事以及他对贺二根的默许,始终讳莫如深、绝口不提。不过,在他的内心里,他却有着很深的自责。

一九九二年初,北京市在进行开通南二环路工程时,把南护城河堤彻底铲平了。已经在美国定居、回国探亲的陈成特意带着小女儿来到工地,想最后再看一眼这南大堤。

“爸爸,这儿是北京的十大景点吗?”女儿问。

“不是,在这河堤上死过人。”

“好人还是坏人?”

陈成的脸涨得通红。“坏人。”他说。

“坏人?你为什么要来看坏人?”

“坏人也是人。”

5

边亚军在京西大山深处养伤。

站在雄浑、荒蛮的群山之巅,或许可以看见山谷中那个阴森可怖的黑洞。洞口直通大山的心脏,深不可测,神秘异常。

洞口的四周空地都被涂染成黑色,而洞口上方,却长年弥散着阴气极重的白雾。山谷中,荒无人迹,万籁无声,甚至没有鸟鸣,没有滚石,只有不息的风声。

这是一座人类开采了几百年,“文革”以后才被废弃了的小煤矿。人类一旦放弃了对自然的进攻,大自然便极迅速地抹平了人类的一切痕迹。这类小煤矿几乎已经被抹平了。

但是,在大山的腹部,在洞口延伸进去的地方,却永久地留下了人类劳动的印记和累累白骨。

矿井的后山上,有一排败旧不堪的工棚,而正对着黑洞的高坡上,是一间相当坚固的绞车房。绞车房与工棚隔着黑洞遥遥相对,间距整整五里地。

边亚军住在绞车房里,工棚中住着另一个人,一个几乎从没有露过面的护矿工。

伴着群山,默对古井,边亚军像只重伤的孤狼,慢慢舔着自己的伤口,等待自己的,或者是死亡或者是康复。而康复之后仍然是死亡,一种被拘禁后完全不能自主的死亡。那么,在孤寂中苦苦挣扎、固执地挽留生命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自己从童年起就受到的歧视、屈辱、贫穷而对社会进行报复?或者,为了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社会公道?如果是为了这一切,那么死亡不是更能有效地达成目标吗?生命结束,意识也将随之而去,仇恨、屈辱和不公,它们不是也不复存在了吗?

痛苦地活着,究竟为了什么?

进山的第三天,伤口溃烂了,高烧使他昏迷不醒。第四天夜里,暴雨和惊雷把他从昏迷中唤醒过来。这时,他的头脑异常清醒、冷静。

经过认真地思索,他决定在死亡到来之前,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从枕边摸出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此时,雷鸣电闪和暴雨都在他的耳边消失了,周围只剩下绝对的黑暗与寂静;伤口已不再疼痛,内心深处也极为平静、坦然,甚至有几分愉悦。死亡,对于在痛苦中生活的人来说,是如此幸福,他想。

“主动迎向死亡的人,或者是英雄,或者是懦夫!”突然,夜暗中传来一个人清晰的声音,“边亚军,生命对于你是一种负担、一种痛苦呢,还是一笔巨大的财富?结束生命,是为了摆脱烦恼、追求超脱呢,还是需要支付它们换取更大的价值?”

“你是谁?”边亚军平静地问。

“我不是谁。我只是告诉你死亡的真正秘密。”

“你劝我放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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