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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一代玩主的“谢幕演出”(3)

他喘了几口大气,使自己平静下来,又用匕首拨门。门开了,他走进院子以前,又向胡同里看了一眼,还是什么也没有。他放心地走进院子。返身关门时,他忽然觉得有一股强劲的风急遽地向自己袭来。他本能地一闪身,一把利斧擦着他的耳朵剁在了门板上。

贺二根费力地拔下斧子,若无其事地扫了大金刚一眼,一声不吭地走了。

大金刚倚在院门上,一动不动地待了很久。

8

到了一九六八年春季,在周奉天的庇护和怂恿下,贺氏兄弟和褚金平结成一帮,横行南城,声威日盛,终于犯到了边亚军的手上。

那件事究竟是怎样发生的,现在已经很难说清了。有人说贺氏兄弟太狂,仗恃有周奉天和陈成撑腰,欺负到了边爷头上;也有人说,那是边亚军设下的圈套。

事情的起因是为了一个钱包。

那天,边亚军手下的一个佛爷在一路公共汽车上出货,正巧遇上了褚金平和贺氏兄弟,人多胆壮,大家又都是老手,配合默契。不到两站地,佛爷就利索地从一个外地人的身上掏出一个鼓鼓的钱包。

他背过身,从后面把钱包传给了褚金平。

下车以后,钱包立即又传回给那个佛爷。但是,钱包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佛爷捏着空钱包,望望眼前这三位如狼似虎的大爷,什么也没敢说,蹲在地上委屈地哭了。

当天,褚金平和贺氏兄弟就接到了边亚军的口信:明晚,在护城河堤,交三百元钱,或者,交出三条命!

第二天傍晚,三个人在一家小饭铺见了面。褚金平和贺老大每人拍出了一百元钱,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忍了这口气吧!”

贺二根却摸出一柄利斧,猛地剁在饭桌上:“我没钱,只有它!”

那天的天气有点儿阴,南护城河堤上下都笼罩在浓黑的夜色中。站在河堤后面的荒岗子上,可以看清远处城市的灯火。借助它的余辉,在河堤上依稀能分辨出人的身影来。

边亚军早就来到河堤了。他双臂抱在胸前,默默地站在堤沿上,面对着哗哗流淌的河水出神。

荒岗子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南城的玩主中,得到消息的几乎全来了,许多人带着凶器。

北城也来了不少人。他们簇拥着陈成和周奉天,站在河堤西段的一片稀疏的林子里,静静地注视着堤面。

不远处的农舍里,传来一两声狗吠。

他们来的时候,河堤上下一片死寂。上百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像是若隐若现的幽灵。

褚金平的腿哆嗦着,有点儿不听使唤。他放慢脚步,走在了最后。贺老大不慎踩到了一块砖头上,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堤面上,很久没有爬起来。

贺二根也有点儿紧张。从周奉天身边经过时,他停顿了一下,想看看周奉天的脸。

周奉天把脸扭到一边去了。

贺二根又想找陈成。陈成却早已走开了。

边亚军仍背对河堤,站在堤沿上。

他们走到他身后,站住了。停顿了片刻,褚金平和贺老大掏出了钱,放在地上的一块青石板上。

边亚军猛地转过身,用脚踩住地上的钱,逼视着他们的眼睛,冷冷地问:“多少?”

没人回答。

边亚军抬起腿一脚把那叠钱踢下堤坡,狂怒地吼道:“我问你们,多少钱?”

“二百。”褚金平嗫嚅地说。

“你!”边亚军指着贺老大,厉声嘶喊。

“二百。”贺老大偷看了弟弟一眼,小声说。

“滚!”

贺老大和褚金平快步退到后面去了。

“你的钱呢?”边亚军逼近贺二根。他的语调出奇地平缓、冷淡,但是他的那双眼睛,却闪射出凶猛的杀机。

贺二根不语。

“钱,交出来!”边亚军提高了声调,强横地逼迫道,“没有钱,有刀子吗?拿出来!”贺二根倔强地沉默着。他的眼神变得游移不定,茫然四顾,似乎想找什么人帮帮自己。但是,哥哥就在自己身后,像只猫似的躲着;南北城一百多名玩主就在周围,他们能帮他吗?

他发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是陈成。他向贺二根笑了笑,温和地说:“二根,身上有钱就拿出来;没钱,掏刀子!别怕,有我!”

贺二根的嘴唇剧烈地抖动着。他挺直身子,拼命想抑制住自己,但是,他没能抑制住,哇的一声哭起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贺二根从身上掏出一沓钞票,弯腰放在了边亚军的脚下。

陈成一挥手,南北城的玩主们立刻四散而去了。

周奉天、陈成和边亚军走在最后。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路,默默地分了手。边亚军似乎想对周奉天说些什么,但终于什么也没说。

在他们身后,荒草杂木包裹着的护城河堤上,隐约传来三条汉子野腔野调的哭声。哭声中蕴含着无奈,无奈中深藏着仇恨和愤怒。

9

褚金平又活过来了。街坊邻居都说,这个浑小子有七条命,挨了红卫兵那么一顿狠揍,竟没有死。

那天,贺氏兄弟搀扶着他走出家门。站在暖人的阳光下,他仰面望着湛蓝色的天空,呜呜地哭了。哭过了,他又跳着脚地大叫:“老子又活了,他妈的,盼着老子死的人,你们听着,你褚爷,又活了!”

活过来的褚金平变了,变得更像一条疯狗,逮人就咬。

他说:“老子连狗都不如,被一条街的女人玩了个够。你们玩我,我就能玩你们,他妈的,玩个天翻地覆!”

他第一次上街,就摇摇晃晃地撞进了街边的女厕所,闭着眼,掏出家伙儿就尿。

厕所里的几个女人吓得像炸了庙,裤子没有提上就往家里跑。他追了出来,端着那玩意儿就像端着条枪。

如果说贺二根最怕的人是边亚军,那么褚金平则最怕陈成。

那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当时,褚金平带着十几个人在南城大街上闲荡,逮住了一个北城的佛爷。他们抢光了佛爷身上的钱,又把他臭揍了一顿。最后,褚金平说:“把他的裤子扒了,让他记住,南城的地面不是好混的。”

佛爷当街就给他跪下了:“您看在陈爷的面子上,给我个脸面。以后,再不敢到南城来给您添乱子。求求您……”

“哪个陈爷?”褚金平翻着白眼球不屑地问。

“陈成。”

“陈成手下没你这号孬种,扒!”

他亲自动手,扒下佛爷的裤子,用一根竹竿挑着,扬长而去。

据说,那个佛爷光着屁股在南城的一条胡同里蹲了一天。天黑以后,才用上衣遮住羞处跑回北城。

几天以后,边亚军笑嘻嘻地找到褚金平,拍拍他的肩膀,极开心地笑了,说:“金平,你小子出息了,净给咱南城办露脸的事。陈爷想请你去北城走一趟。”

“去北城?”褚金平有点儿心虚。

“别怕,我陪你去!”边亚军拍拍褚金平的肩膀,笑着说,“多去几个人,都带着家伙儿。陈成吃不了你!”

又过了几天,褚金平和陈成在安定门外的小树林里实实在在地交了一次手。他带去了三十多个铁杆兄弟,在他们面前,他也实实在在地跌了一跤。

陈成和颜悦色,面带微笑,极客气地拱手打招呼,一副待客会朋友的架势。不过,他带来的那杆扎枪却闪着阴森森的寒光,始终不怀好意地瞄着南城的客人。

他没有带一个帮手。

边亚军还是笑嘻嘻的。他搂着褚金平的脖子,低声和他商量:“金平,和陈爷玩荤的,还是玩素的?”

按玩主的规矩,荤玩要动凶器,见血;素玩则只动拳脚。

褚金平望着陈成手中的扎枪,怯声怯气地说:“陈爷要教训我,我挨着就是了。哪里还敢和陈爷玩刀子?”

边亚军又拍拍他的肩,极理解地一笑。

双方交手的过程极平淡。据说,褚金平当时根本没有来得及还手,就被陈成踢倒在地上,很长时间也没能爬起来。

而且,陈成一共只踢了两脚,只不过这两脚都踢在了要害处。第一脚是乘褚金平躲闪虚晃过去的拳头时,猛点在他的胸口窝上。他当时就浑身痉挛、僵直,脸色惨白,干张着嘴喘粗气。

紧接着,陈成又踢了第二脚,踢在褚金平的裆部,发力极狠。人们只听见他闷叫一声,全身缩成个刺猬球,无声无息地滚到一边去了。

胜负已定,按说,双方玩玩也好,陈成替北城的佛爷出气也好,目的都已达到,事情可以到此结束了。但是,以后所发生的一幕,却是在场所有的人一生一世都难以忘记的。

二十年后,一些人在谈起安外小树林和陈成的那杆扎枪时,仍心有余悸、谈虎色变。南城的三十几个人,从安外小树林回来以后,绝大部分就此洗了手。

边亚军走到褚金平的身边,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又替他拍净了身上的土。然后,笑着对他说:“金平,陈爷大度,今天就不扒你的裤子了。不过,他想再和你玩点别的。”

陈成站在一边,笑容可掬地点点头。

边亚军用手掐住褚金平的喉咙,把他强扭到一棵碗口粗的白杨树下。然后,他用事先准备好的麻绳,把褚金平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树干上。绳子在褚金平身上绕了好几匝,最后一匝绕过他的脖颈,在树干上打了好几个死扣。

这样,褚金平的身子不能动,连呼吸和喊叫都很困难了。

边亚军在做这一切时,脸上一直挂着盈盈笑意,临了,还用手轻轻拍了拍褚金平的脸蛋儿,似乎这一切都是开玩笑,或是在做轻松的游戏。但是当他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些惶惶不安的玩主和佛爷时,他已满脸杀气了。

他说:“陈爷吹了牛,说他闭上眼也能用扎枪刺中褚金平的心窝。我不信,和他打了赌,三枪刺不中,就算他输;刺中了,人命官司由我顶。你们大家,都做个见证。”

陈成没有说话,只是极自信地笑了笑。然后,他端起扎枪,认真地瞄了瞄褚金平的胸口。

边亚军取出一方手帕,严严实实地蒙住了陈成的眼睛,又推着他在原地转了三圈。

当陈成再一次端起扎枪时,闪着寒光的枪尖准确地对准了褚金平的胸口,大约只有一米多远的距离。

他又向前迈了一大步,枪尖微微抬起,几乎抵住了褚金平的眼睛。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提心吊胆地望着陈成手中的扎枪。有人不敢再看,闭了眼睛。

陈成的身子稍微后倾,缓缓地引枪向上,突然发力……

就在这时,所有在场的人都被那声尖厉而惨切的呼号声震慑住了。褚金平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从丹田、从肺腑、从心底深处发出了那一声嘶哑的,然而却是夺人心魄的哀号。

这不是人在叫喊,而是动物,是野兽,是生命的最后挣扎和悸动。白杨树下,淌出一摊臊热的尿液。

所有的人都掩住了脸,有人哭泣。

只有边亚军,神态仍很从容、平淡。他用手抓住陈成的扎枪,淡漠地对褚金平说:“姓褚的,拿出点儿男子汉的气概来。挺住了,别乱喊。他或许会刺空;你再喊一声,我赌输了不要紧,他就会要了你的命!”

突然,一点儿声息都没有了。

陈成用枪杆拨开边亚军的手,迅猛地把枪突刺出去。枪尖正直刺向褚金平的胸口。

他脖子一歪,昏死过去。

枪尖稍微偏离了目标,在离褚金平的左胸心脏部位仅两寸远的腋下戳了过去。

枪刺尖利,力猛劲足。枪尖利刺过去的地方,飞溅起了皮肉、鲜血、衣片以及白杨树的汁液和青皮。

林中,像死亡的世界一样,寂无人声。

这件事发生在一九六八年夏季。那时,是周奉天、陈成、边亚军这一代流氓领袖最猖狂、最得意的时期,但是,这个夏季也是他们衰败、溃亡的开始。或许,正是由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才演出了这一幕最后的疯狂。

过后,陈成和边亚军都曾做过辩解:我们没有想杀人。

是的,他们不想杀人,只是进行了一次恐吓与威慑。但是,恐吓不仅和杀人一样都危及人的生命,而且还是一种戏弄。他们作践和戏弄的,是人的尊严和自己的良知。

把一大群男人的尊严、人格和自信踩在自己的脚下,把人的生命系于枪尖上,是极为危险的。杀人偿命,夺人自尊者难道会不受报应吗?

秋天,褚金平和他的干姐姐,一个叫花儿的多情女子,用女人的身子做诱饵,设下连环计,企图诱使周奉天和陈成为女人争锋血斗,从而两败俱伤,报仇雪恨。

惜乎此计未成,花儿反遭了周奉天的手。这个女人,在勇气和机谋上都毫不逊色于男人,唯有不够歹毒。

冬天快到了,那些歹毒的男人们,褚金平、贺二根以及一大群后起的真正亡命徒,他们是绝不会放过这个冬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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