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我全面控制徐州,俞晴文配合我对徐州进行了大规模的渗透。一些华夏大学里出来的学生们被安插到徐州各地当官,一些豫州的地主则被动员去徐州购买地产。为了做出表率,我自己也花费数千万钱买下了大量田产农庄,掀起了数轮土地兼并高潮。
袁家家族也十分庞大,子弟极多,家奴数万人,田产遍布徐州各郡,在天下其他州郡也有些分布。他们拥有相对比较完善的商业信息网,稍加改造就可以变成间谍网。由于汉末诸侯的军备竞赛必须要大动干戈,要囤积各种军用物资马匹车辆钢铁和粮草,所有这些行动不可能瞒过四世三公的袁家。他们能够给我提供大量的情报,使得诸侯的动员情况迅速让我收到,以便于做出及时和正确的应对,这对我的帮助太大了。我家虽然根基深厚,毕竟广度还不够。根基仅仅局限于荆豫二州,不像袁家门生遍天下,走到哪里都很容易收买到人心。
俞晴文和陶真相互交换了一些关键信息,让两大情报机构能够互相扶持帮助,但我不打算把两者合为一体,这样更有利于竞争和效率。
由于豫州的大规模投资,徐州的经济很快就得到了恢复和发展,利用出卖官田和私田,徐州人有了足够的金钱购买豫州的各种商品:盐、马、车、农具、酒、纺织品等等。徐州的城市虽然经过了袁术的劫掠残破凋零,但也很快恢复了勃勃生机。我在徐州大量招募水手、渔民、造船匠师到青州,又从大学调遣了数百名工程师去,希望能够尽快生产出大型帆船来,并且开始设计利用蒸汽轮机生产半帆船半轮船的新船。完全依赖蒸汽动力未免太奢侈了,青州煤产量也跟不上,但全靠风帆则要靠天吃饭,没有个准。华夏大学里的力学家们设计了各种先进的帆型和高效的系缆方式,再加上指南针,我们可以在航海方面达到大航海时代的水平。
本来按照我们的科技水平已经可以进行经纬度的测量和计算了。但我打算全国统一以后在首都建立一个新的天文台作为经度零点。我心目中的最合理首都是北京,所以打算在北京建立天文台。
为什么要选北京呢?因为北京离海岸不远又不近,在我攻占朝鲜半岛和日本之后,海防方面就有三四道防线,第一道是辽东半岛和山东半岛,第二道是朝鲜半岛和中国大凡沿海的夹击,第三道是日本及琉球群岛、台湾的保护,甚至可以建立第四道防线,只要在新加坡驻军,征服澳大利亚和美洲,就可以把太平洋变成“中华海”。
这样北京不但能够享受到海运的便利,而且在地理上也是固若金汤。要从海上攻打北京,这几乎不可能。
以我目前的科技先进水平而言,要征服世界只是时间问题,一代人可能不够,到我孙子是定然可以做到的。
七月份(农历)农忙之后,我又迎娶了俞晴文的女儿俞寄语,出于对郡主庆卿的尊重,婚礼的规模限制在不超过上一次上。所不同的是庆卿是绝世才女,庆许是朝廷重臣,所以得到了豫州上上下下的一致赞美,而这回俞寄语不过是商人之女,上流社会一片宁静,也没有什么名士大臣来贺喜,不过袁家家大业大,所以场面倒也热闹。女方亲族近千人参加了婚宴,他们请来各地的商家、富翁、豫州的工商业者们喝喜酒,也有一些与袁家亲近的士族。这些人在贵族名士们那里没什么面子,但因为这一次娶的是商人的女儿,所以他们也就来参加参加,也算是对我的支持和祝福。要知道这些人在贵族名士们在场的时候是没有面子来的,但因为我一向不歧视商人,而且自己也算有点商业资产,所以一向受到商人们的敬爱,把我看作他们自己人的。
娶了两个不同背景的妻子对我来说等于团结了两个不同的阶层。一个是古老强大的贵族名士阶层,一个是蓬勃发展的新兴工商业阶层。我得意洋洋,不但是因为娶了个绝色佳人,而且一举多得,得到了大量的政治上的好处。
商人们为了表示对我的敬爱,送来了大量的财物作为贺礼,都是些珍宝和奢侈摆设,包括金丝镂刻的屏风、美玉琢磨的砚台镇纸等等。这让我十分为难,因为我是倡导生活简单化,思想复杂化的,能推的推掉一些,不能推的就收藏起来,并不使用。
我让老丈人俞晴文每年给我送几百石大米来,因为我爱吃大米,当然他也不是白送,就算白送,难道他还会不愿意么?人家高兴还来不及呢。
想到以后就有香喷喷的白米饭吃,我心中快活极了,我虽然前世是北方人,但也不太习惯吃小米和馍馍。
洞房花烛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俞寄语,果然绝色倾城,她有二十二岁半,在这时代就算是老姑娘了。俞寄语温柔恬静,娴雅宜人,外柔内刚,让人如沐春风。她双肩如削,眉目如画,玉面瑶鼻,手指如青葱一般亭亭玉立。她美貌得让人窒息,仿佛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般,又像一尊名瓷,晶莹剔透,完美无缺。我不禁感叹自己的福气,竟能得到这样的佳人为妻。
第二天起来开始动员军队,调集粮草,调动官吏协助。豫州需要进行调动的粮草很少,因为收了夏粮过后到处都装满了粮食,军队几乎不需要携带任何粮草,走到哪里就可以吃到哪里,不用担心食物问题。
战争准备需要时间,在这段稍微清闲一点的时间里面,我尽可能抽时间与妻子们在一起,虽然她们对我离开她们不断出征感到不快,但因为我打仗总是以强击弱,总有必胜的把握才动手,倒也不是很担心我的安全。许庆和金如因为是我亲卫近侍总在凡家堡一搂住着,我家里人也都认识的,燕儿便私下送了些绸缎给他们,让他们好生保护我的万全。许庆道:“俺是粗人,虽然看不明白主公的那些学问,但也知道这几百万百姓的命,这父老乡亲的指望全在主公一人身上,俺就是自己的命不在了,也不让人伤他一根毫毛。”
金如就干脆得多了,他拍了拍胸脯对庆卿说:“就是主公摔一交,俺也没有面目见人,夫人只管放心。”
庆卿虽然出身皇族,看到金如他们虽然粗鲁不文,却是憨直可爱,又忠勇无比,便放心上楼,跑到书房来跟我提起他们两人身形举止,模仿了几下,还忍不住发笑。她还年少,虽然就要做母亲了,却常常有些淘气的举动,真是柔媚极了。
我笑道:“燕儿有所不知,他们两个自少年起便在我身边跟着,虽言君臣,实为主仆,平日里情分是极好的,便是凡家和凡家兄弟,也常有不及。”注:君臣是雇佣关系,臣子可以自由离去。主仆是人身所有关系,仆人的命是主人的。元朝以前的中国人没有多少奴性,中国人的奴性开始登峰造极还是在清朝,一口一个“奴才”的,因为满清和蒙古人原来都是农奴或奴隶制,比如八旗旗主和部署的关系不是上级和下级,而是主人和奴才的关系。哪怕旗人的官比旗主大,依然要称“主子”、“奴才”。
庆卿说:“那我也要嘱咐嘱咐他。”
我温柔地把她搂在怀里,道:“燕儿无需担心,曹锐孤早晚必擒之。”
燕儿瞪了我一眼,似乎在怪我大言不惭,但眼中却有万般柔情,千分依恋。正亲怜密爱间,却见俞寄语走进了房间,看到我们如此亲密,却不吃醋,先给我见了礼,对燕儿说:“姊姊也赏东西给金如了么?”
“妹妹如何知道?”
“刚刚我去嘱咐他们,他们说的。”俞寄语说。
“那么你又赏他们什么了?”我笑着说。
“赏侍卫们些金银,还有几斤糖霜(最近我们搞出来的白糖)。”俞寄语说。
我点点头,这个俞寄语出手果然大方,终究是大富之家出来的,比起庆卿可要阔气得多。
“两位夫人如此见爱,为夫一定小心谨慎,夫人们宽心就是。”我把俞寄语也搂在怀中,三个人都是一脸幸福。
因为凡成已经十八岁,正是需要严格教育的时候了,出征之前我把凡成带到华夏大学去见玄范。我不是让他教凡成咬文嚼字,做一介腐儒,而是让他言传身教,让凡成学会做人的道理和原则。青少年时代乃是建立人格的最重要时期,我在还好,我不在也需要有人用心管束。在这方面玄范是最好的人选了,他学问或者不及我、玄范和金清,但他自己品德高尚,而且很会教育学生,另外也比较年轻有精力。玄范见我把公子托付给他,并没有什么慷慨陈词,只是淡淡地答应了,既不见他高兴也不见他不快,就像新收了一个普通弟子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这正是我期待的态度,玄范这样的人,答应了的事一定会竭力做到,用不着我特别嘱托,孩子交在他手里,实在放心极了。我给凡成立了规矩,以后每天卯时给他祖父和母亲请安之后便到大学里来跟随在师傅玄范身边听从他的教导,到太阳落山就回去。每天自己骑马来回,不得乘坐马车。凡成一一记下,我安排了家将们每天随身护卫公子,不能有任何懈怠。小儿子们也一一作了安排,因为还小,也不过每天坐马车到附近的凡家私塾里学习些儒学(当作语文教)和算术,豫州人文荟萃,我家的老师也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