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莹是属于被示若掌上明珠的独生子女一列之中,出生在女权极重而且集中的武则天、西太后时代似的书香家庭。赵家“革命”的胜利是付出血的代价的,可以说是“一堆堆”白骨堆砌起来的。
说起赵家“革命”去的决定性胜利要从赵奶奶说起,赵奶奶是那种小脚媳妇熬出来的婆婆。自赵妈妈有了壬辰反应后,赵奶奶乐坏了,自此坚信了一个信念——酸儿辣女。那是的国家刚刚结束那个夜无户可闭,路无遗可拾的动荡年代,经济建设始动,国家穷,国家的乡下更穷。赵家家里也没有什么酸的可吃,好在赵家屋后有几颗好大好高好有年代的山楂树。山楂树有几股大枝早已枯死,可是每到枝繁叶茂时魅力依然夺人眼球,万木春。
赵妈妈是春天怀了赵哥哥的,好在赵奶奶思虑全面,每年山楂成熟时就在就在家里储存些,新旧更替,家里的存货都还算新鲜,每日可供赵妈妈食用。赵奶奶只知道酸、酸、酸,给赵家酸个大胖小子,她又那知道《本草纲目》中记载说,山楂:“化饮食,消肉积症瘕,痰饮痞满吞酸,滞血痛胀。”赵妈妈肚子里的赵哥哥,可不是一团血吗,你当是淤血啊,大禹治水呢,山楂吃多了可不就“开渠引流”了。
一个寒冬的夜里,赵妈妈睡到半夜,感觉到肚子痛推醒了找爸爸,在赵爸爸揭开被子的一瞬间,被血染红的被子吓傻了。赵爸爸找来七领八舍,被子裹着赵妈妈,抬到医院,当时的医师力量跟现在的医院排队挂号差不多,困难啊!急诊室里没有火,赵妈妈有了牵挂,情绪很不稳定地躺在干板床上,当时医生都冻得发抖了。赵奶奶被告知大人可算是保住了,成型的男婴装在塑料袋里,太凄惨了,赵爸爸当时都来不及看一眼就被护士带走。因为男医生、女护士们有雷公电母的本领,张口就是一个滚雷,一个霹雳,赵奶奶当时就被震晕过去了,又被医生抬走,后告知赵爸爸,赵奶奶是心脏病,适才过度的刺激使病人发病,现在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找爸爸的世界里,蔚蓝色的天空一下子塌了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赵奶奶毕竟是大风大浪里看过日出日落、花谢花开的,很快恢复过来,并没有被观察一段时间。
赵妈妈出院后,赵奶奶自感罪业深重,对不起那早死的死鬼,就信了佛。在一定的时间段里,婆婆和媳妇之间的厉害关系,变成了媳妇和婆婆之间的厉害关系,赵爸爸是文化人,心里老有那么一份作为男人的愧疚感是抹不掉的,女人之间的战争,只能是能躲则躲。婆媳战争就像打排球、羽毛球一样,赵爸爸被赵妈妈一拍子打过去,又被赵奶奶一拍子打过来,但是你还不能触地,若是她们手里面只剩下拍子,后果只能是对打,那些日子里赵爸爸历尽艰辛苦难。赵妈妈身体恢复走出影阴后,赵妈妈便怀上了赵晓莹,婆媳间的厉害关系走向了和平正常化。国家计划生育政策,当地政府抓的比较紧,计生办的同志们翻墙越户,逮住女人拉倒医院,就给套个环,整个过程拍成电视节目,在当地电视台播放,教育她人。赵妈妈就是其中的一个,赵奶奶临去世也没有抱到胖孙子。
李鹤鸣以前听赵晓莹说起这件事时,不禁感叹要是生了哥哥,计划后,就没有今天的赵晓莹了。
可恶的高三便秘了好一阵,终于要结束了,最后的一百天班里就剩那么几个人了,李鹤鸣还是硬着头皮忍了下来。如果说中考是阵地战、攻坚战、大会战可以解决的,它将你推向一个传奇,那么高考就是海陆空三军联合作战,缔造一个传奇。每一个传奇人物的诞生和死亡,伴随地总是神鬼莫测和不灭的传说,一个庸才俗身的去世总是默默无闻,像白天黑夜的交替,而一个恶人的灭亡,随之而来地总是遮天蔽日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