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古为瓯地,战国时属越,秦统一后属闽中郡。东晋明帝太宁元年(323年)置永嘉郡,建城于瓯江下游南岸。相传郡城修筑时有白鹿衔花之瑞,故名“鹿城”。
来过温州多次,从没有机会逗留,这次徘徊一星期,算是相当奢侈了。
住在市中心的老牌饭店。单人间。临窗有电脑桌。大床居中,软硬适度,闲来可以练瑜伽。出门便是商业街,男女服饰居多。
历来怕晒,夏季多蛰居。然而适逢梅雨季节——天阴时出门,既不用遮阳又不用挡雨,实在庆幸。
每天早起,喝完咖啡,描好唇线,便趁着雨停的间隙,去市立图书馆查书。
图书馆与市府大楼遥遥相对——大约都是新近的建筑,规模宏大,视野开阔。
正门的对联颇有出处。上联“刚日读经,柔日读史”引自李兰卿的“实学斋”集句联;下联“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则源自《管子·权修》的“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
三四五层均是开架阅览,玻璃墙面,内置楼梯,敞亮而便利。
七层是古籍兼库本,也是扫荡地方文献的主战场。
傍晚很少下雨,在图书馆前等车,心情就像游鱼一样,轻盈而沉浮不定。
Rush hour极难打车,三天倒有两天与人合乘——温州司机的“灵活变通”可见一斑。
“姑娘,下车走几步吧。”
车上几人虽同路,但毕竟有微小分叉,所以每到岔口,司机就会要求乘客就近下车,以免耽误他人行程。
我总被扔在饭店附近的肯德基。每晚在那里大啃汉堡,倒也省去了四处觅食的麻烦。
如此密集地光顾快餐店,记忆中还有一次。那时在东京大学,中午不吃便当,就去地铁站的麦当劳买汉堡。那家店极狭小,仅象征性地摆放了两套桌椅,吃饭的学生多聚在门口,也有人边走边嚼,回到校园,已吃饱喝足。
在肯德基,总是坐在那排最空闲的高脚椅中间,不失时机且堂而皇之地看人。
温州女人历来摩登,在哈日哈韩的风潮之下,穿衣打扮倒似与北京上海广州杭州的美女们差别不大。我的形象则有些失真——休闲裤、休闲鞋,全没有十年如一日的“淑女”风范。
回到饭店,推门,又是一地“特殊服务”的名片。如果没有随手丢弃,这一星期倒可集成一副扑克了。
平平静静的生活,写下琐琐碎碎的文字。
正想着,歼灭桌上这堆杨梅、枇杷、明治巧克力,也该蜿蜒北上,打道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