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华医也好,其他什么医也罢。反正自己的身体现在没有什么大碍。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值的高兴的事情了。
“长空,谢谢你,自从我受伤后,从来都没有比现在感觉再舒坦的。想必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南泽阳感激地看着任长空说道。
“呵呵,南叔叔,您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任长空笑看着南泽阳说,没有任何沾沾自喜,或者倨功自傲的样子。
南泽阳笑着看了看任长空,对于这个少年的行为和品质还是很赞赏。觉得如果自己的女儿跟了这样一个年轻人,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对了,那帮子人呢?他们怎么舍得轻易放手了呢?你没答应他们什么吧?”南泽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过头来看着郑惠妍问道。
“那帮子人还没走呢?”郑惠妍面色复杂地看了任长空一眼,嗫嗫地说。
“什么?!他们还没走,在哪?你怎么不让琪琪她们躲起来?”南泽阳急切地说道。
郑惠妍还没来得及回答南泽阳的话。东仔从房间外面走了进来,讪讪地笑着对任长空说道:“空哥,按您的吩咐,一口牙,两条腿,四根肋骨。一样不少,都齐活了。不过---”
任长空听东仔说都按他的吩咐做好了,对于东仔后面的“不过”轻轻皱了下眉头:“行,辛苦你了,只是不过什么?”
“不过,比您要求的要严重些。”东仔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说道,那神情、那动作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不安地迎接扑面而来的狂风暴雨般地批评。
“好,只要不比我要求的轻就可以,不过你这手法可要好好练练,什么时候随心所欲了,这点小事就轻松了。”任长空淡淡地说道。
“一定,我一定会用心练的,空哥您放心。”东仔惊喜地连连躬身对任长空说。
“好。把那几个人全都丢到院门外去。等会儿,会有人来带他们走的。”任长空对这种人可没有什么怜悯之心。
“是,空哥。”东仔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间门,去玩大掷活人的游戏去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南泽阳惊讶地问道。
原来,在南泽阳醒来的时候,东仔已把外面四个人折磨的早就叫不出声了。脸上除了恐惧还是恐惧。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张着嘴,大口地喘着气,承受着剧烈的疼痛,他们早已失音了。所以南泽阳醒来,就没有听到院子里面有什么异常。直到东仔进来向任长空请示。他才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就是那帮人,让长空带来的打伤丢出去了。”郑惠妍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任长空一眼,轻声对南泽阳说道。其实她一直想不透,为什么这么一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年轻人,一旦狠辣起来,真的让人心惊肉跳,连喘口气都格外小心。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打伤丢出去了?!”南泽阳这会也傻眼了。自己平时只是安安生生,本本分分地过日子,这还平白无故地被人打伤,连地里的庄稼都跟着遭了殃。这还没个头绪呢?人又在他家被打伤了。而且你还偏生怪不得人家。
男人到底是男人,南泽阳心思电转,也只是沉吟了一下。继而就大笑道:“好,好,大快人心哪。要不是我有伤在身,我也想好好暴打一顿这群畜牲。长空,谢谢你给我出了这么多天来的一口闷气。”
“南叔叔说笑了,您不嫌我给您惹麻烦就好了,那还能当得了您的谢。”任长空笑着对南泽阳说。
“好,长空,其他的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虽然我们认识才不过几十分钟的时间,但是我看你是一个值得相交的年轻人。”南泽阳说到这里,顿了顿。
任长空只是看着南泽阳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现在我有件事情想拜托给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南泽阳接着一脸肯求地看着任长空说道。
“哦,南叔叔您说说看,只要是我能办的到的,我绝对会不遗余力。”任长空微笑着对南泽阳说道。那笑容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
“我请求你带琪琪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以后,如果可以的话,帮我们好好照顾琪琪。可惜,现在这个家什么都给不了你。”南泽阳伤感又无奈地说道。
“南叔叔,照顾琪琪我会答应您,但是琪琪还是希望最后的幸福能有阿姨您两位见证。所以您好好调养身体。一切有我。”任长空笑着对南泽阳说。
“唉,我们又何尝不想看到儿女幸福,可是---”南泽阳的语气是那么的黯然。
“南叔叔,相信我,你一定能看到儿女幸福的,没有可是。”任长空胸有成竹地笑着对南泽阳说。
“长空,我相信你一切都是好心,你不用安慰我了,只要儿女能平平安安的,我们两人再怎么样都是心甘情愿。”南泽阳说着,眼神带着深歉意,深情地看着郑惠妍。
郑惠妍对着南泽阳坚定地笑了笑,握住南泽阳的手不自觉地就用上了力,手指的骨节都有些发白。自古艰难为一死,这么多年的夫妻,她又如何不知道南泽阳心中的想法。如今的他们连枫林镇都走不出去,那还能妄顾其他。
南泽阳腾出了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郑惠妍因用力而骨节泛白的手,看向南琪儿。
“琪琪,记得,等这件事情过了之后,一定要帮我找找你哥。我相信你哥,他应该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要怪他。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南泽阳轻轻地对南琪儿说道。
南泽阳这些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托孤和交待遗言。看来他已经是心存死志了。把南琪儿托付给任长空他放心。因为与任长空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交往中,他约莫也看出了任长空的品质。他相信他的一双眼睛还有来自心底的感觉。
“爸,您不要想太多,没事的?有长空在,您放心好了。我肯定会找我哥的。我也相信我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一切或许跟他都没有关系。应该是别人找的一个借口。”南琪儿安慰着南泽阳,她此刻心中底气很足,她不会像南泽阳一样想的那么悲观。这如果放到以前,恐怕她比谁都会悲观吧。
“好了,你不要劝爸爸了。爸爸知道事情的轻重。答应爸,赶快带你的朋友走。越快越好。等他们一帮人来了,你们想走也走不成了,那就是害了你的朋友。”南泽阳对南琪儿说完,又转头对任长空说:“长空,以后就拜托你了。”
“呵呵---南叔叔事情不用想的那么复杂,没事儿。就凭他们一伙地痞混混还翻不起什么浪花来。我说了,一切有我。我自然不会看着你们出事,也不能看着你们受了委屈就缩头乌龟般躲藏起来。否则也会伤了琪琪。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任长空依旧笑着对南泽说道。
“长空,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不是一群地痞混混的事情,他们身后还有人,要不,他们也不敢这么张狂。所以我怀疑,我们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人在后面指使的。要不也不可能看个伤医院都不敢收留,去外地看伤也走不出枫林镇。我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要逼我什么。唉。”南泽阳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想不出家里能有什么能让对方惦记上的,对方也不提,只是一味的强自逼迫。
南泽阳说完,张莺和任长空对看了一眼。彼此给了对方一个会意的眼神。至于幕后黑手,他们两个大致有了一个猜测。
张莺收回目光后,心中暗叹一声: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看来,有些人在这世界上的日子应该要进入倒计时了。
这时,院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