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院子里。东仔在一丝不苟地执行着任长空的命令。要说四个人东仔一个人能不能摆的平。就算任长空没有教他们修炼的时候,这种层次的小混混也不够他看。战将的名字可不是“呼喝嗨哟”喊两声就能得来的,那可是实打实的在生死边沿徘徊过的。那个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与这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比,就好比博士和幼儿园小朋友相比较一样,简直就没有可比性。更何况如今在任长空的帮助下已经进了修炼门槛呢。
小马哥他们的惨叫声,引来了不少还在家里的南华村村民围观。
“哎呀,这次泽阳家里闯大祸了。这是那里来的毛头小子,不知轻重,他打了人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泽阳家以后可怎么办啊?”
“听说,泽阳的女儿去京南上大学,傍上了有钱人,看样子是带人来给他爸出气来了。”
“那有什么用,她带来的人还能一直待在南华村不走啊,到时候他们走了,惹下这一摊子事还不得泽阳家遭殃。”
“说是出去上大学去了,谁知道是不是去做狐狸精呢,看那妖媚的样子,天生就是做小的料。”
“都说好人有好报,你说泽阳夫妻两个行了一辈子好,到头来。唉----”
东仔完全不顾外面人怎么议论,他只顾埋头干自己的活,争取干的精准细腻些。靠,这货,他还以为他在做艺术品呢?
院子外议论纷纷,院子里惨嚎连连,房间里沉闷异常。
这次,郑惠妍觉的天真的塌了。她再也不敢存在侥幸心理。她和南泽阳倒无谓,大有了也就是一死。她怕两个孩子就此失去爹娘孤苦伶仃。
至于其他人,却没有过多的想法,他们都知道任长空护短。自己受点委屈,说不定忍忍就过去了。要是身边人受了委屈,他肯定会千倍百倍地把场子找回来。只要能找回场子,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这无意识地就向外面放射了一个信号,我任长空身边的人,你们最好不要招惹。否则,后果很严重。
“呃。”一道微弱的呻吟声从床上发出。却是南泽阳悠悠的醒了过来。南泽阳一醒来,意识还在昏迷前的一刻,他想努力坐起来保护郑惠妍。被郑惠妍急忙又按回了床上。
“惠妍,你没事?他们没有为难你?”南泽阳看着憔悴的郑惠妍,吃力地开口说道。
“我没事,他们没有为难我。”郑惠妍很想笑着给南泽阳说,但是她用尽了力气,就是笑不出来,她都不知道该怎样控制脸上的肌肉,让它们能形成笑的样子。
“那就好,幸好琪琪不在家,要是他们见了琪琪,还不知道会动什么坏心思呢?”南泽阳刚醒来一心都扑在了郑惠妍身上,神经绷的紧紧的,都没有分散余力去注意一下周围的情况。所以,就连坐在床边的南琪儿、张莺、秦思雅三人就像透明人一样被他忽视了。更不要提离的远一些的任长空和徐少杰了。这精神一放松,就有心思关注旁边的事情了,于是看到了坐在郑惠妍身边的南琪儿等人。南泽阳使劲眨巴了眨巴眼睛,再仔细看看,确实没错,是南琪儿。
“爸,我回来了,您受苦了。”南琪儿听到南泽阳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自己的安危,眼圈一红,大颗大颗的泪珠便溢出眼眶。扑嗒扑嗒地掉落在床边上。
南泽阳定定地看着南琪儿,眼睛里满是溺爱。颤抖着微弱的声音急切地说道:“琪琪,你怎么来了,你不该来啊,你快走,快回京南。别管怎么样,这一段时间都不要回来。快走,快走。”
“爸,没事了,没事了,您不要担心。有朋友帮我们处理家里的事了。不会再有事了。”南琪儿用力抓着南泽阳的手,泣不成声地说道。
“你朋友?!”南泽阳听了南琪儿的话才转动眼睛看了一下房间里,终于发现了任长空,徐少杰,张莺和秦思雅。张莺他是认识的,以前没少帮了他们家里。其他的三个少年少女,面孔都很陌生,应该是南琪儿口中说的前来帮忙的朋友。
关于南琪儿的流言,南泽阳也听到过。说什么到了京南后,傍上了一个富家子弟,学人做小三呢?有的甚至还说,给六七岁的老头子当小老婆,被人家元配抓了个现成,扒光了衣服在大街上打,都没脸回家了。总之乱七八糟的好几个版本,每个版本都被说的有鼻子有眼睛,好像他们都亲眼见了似的。而每个版本的目的只有一个,都是极尽侮辱、诋毁之能事。
南泽阳环视了一周,也没发现有年龄比他还大或者和他年龄差不多的人。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他从心里不愿意相信那些流言,但他害怕这世界变化太快,快到打他个措手不及。别管真真假假,能避免尴尬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琪琪,给爸爸介绍一下你的诸位朋友吧。”南泽阳笑着对南琪儿说,南琪儿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一般很少结交朋友,这么多年了,也只有张莺这一位朋友在身边。见到南琪儿到京南没多长时间就认识了这么多朋友,南泽阳打心眼里高兴。只可惜,现在家里这种情况,也没法子在南琪儿的朋友面前给她长长脸了。
“爸,这位叫任长空,是我朋友。这位是徐少杰,是长空的好兄弟,这位是秦思雅,是少杰的女朋友。”南琪儿简单地对任长空三人做了个介绍。同样,任长空的身份,南琪儿这会儿没说,她怕家里人面对任长空的时候局促不自然。想等以后熟悉了再慢慢透露给他们。
在南琪儿介绍的时候,任长空三人都很谦逊地冲南泽阳笑着打招呼问好。
“对不起,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挺多,也没顾得上招呼几位同学。还请不要见怪。”南泽阳勉强地笑着对任长空他们几个说。
任长空他们可不敢托大,连连摇着手说:“叔叔您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的,应该的。”
南泽阳对这几个孩子心里面还是很认同的,别管最后结果怎么样?在自己家里亲人都避如蛇蝎的时候,人家能从京南那么远的地方赶来助长声势,已经很够意思了。
南琪儿走过来牵住任长空的手带他到了床边,对南泽阳说:“爸,您的伤势就是长空刚才帮您治疗的,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还有不舒服的话,您就对长空讲。让他再给您看看。”
南琪儿大大方方地牵着任长空的手,走到南泽阳的身边。把南泽阳和郑惠妍惊讶地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这位真的是他们从小到大都乖巧无比,文静内向的女儿吗?南泽阳和郑惠妍盯着南琪儿看了又看,好像要鉴定真身一般,看自己的女儿有没有被什么邪魅的东西吸了魂魄,附了身。最终他们还是没有发现异常,确定眼前的南琪儿就是自己的女儿。这才多长时间,南琪儿变化也太大了点。
“爸,爸,您怎么了?”南琪儿看着南泽阳呆呆地看着她,轻声地叫了两声。脸颊也升起了两朵红艳艳的云霞。她就是想趁这个机会,宣布她对任长空的主权。
“哦,没事,长空他是医生?”南泽阳疑惑地问道。他见任长空仪表不凡,气质高雅,不似普通人家的孩子。说是孩子,肯定年龄不大,最多和南琪儿相当。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刚刚还疼痛难耐,呼吸都困难。现在只要不做太剧烈的运动,他相信他下地行走都没问题。这还是医术吗?他可知道他们家里什么医疗器械都没有的。而且自己也没有被动过手术的痕迹。那么,这个年轻人是怎样给自己治疗的呢?能起到如此立竿见影的效果。
任长空笑了笑,回答道:“跟我师父学过一些华医。”
“华医?!”南泽阳喃喃道。什么时候华医也这么牛叉了。
南泽阳又那里知道,任长空可是在他体内留了一丝灵气的,正是因为这丝灵气,才使的南泽阳恢复的这般迅速。刚才任长空说后续治疗,慢慢调养之类的,也不过是当着郑惠妍的面,谦逊的说法,他不想让郑惠妍认为他是一个狂傲自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