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相随
“哎呦……”被倒下的仇风顺便压倒的人被摔得痛呼出声,都怪她刚刚一时被仇风眼里的爱恨交织,恼怒又不舍的复杂神色迷惑。
“灵儿你……你没事吧?”仇风,对,现在已经是一缕魂魄的他在他再次有意识的一刻就见那种场面而担忧问道,随即又一反映就是自己可以说话了!
灵儿非常灿烂的一个微笑,动听的道:“仇风同志,不介意的话请先帮忙把你的尸体从我的身上移开,谢谢!”
尽管只是灵魂仇风也恶寒了一把,心道:这狐狸!的同时连忙躬身把自己的身体从灵儿身上搬开。看看胸口上插着的玉箫,果真是刺中要害,一点儿也不含糊。仇风挑了挑眉,正要把箫从身体里拔出来。
“等等。”被灵儿一把抓住手阻止下来。然后仇风几乎马上就发现这只箫不妥之处,它竟然在吸食他身体里的血?!
“灵儿,这是怎么回事?”
灵儿从地上起身,跟他蹲在一起解释道:“这只玉箫本身就是神器,它跟了你这么多年早就沾染上你的气息,正好可以用它给你塑造神元。”
仇风听明白了,但不是很懂。只见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他身体里的血已经被玉箫吸尽,本来青玉的颜色此刻已经变成通体的血红色。灵儿此刻才把玉箫抽出来,侧头看仇风见他脸上的神色有些怪异。
回头,看一眼地上被吸干的尸体。暗暗偷笑,这种干尸似的死法确实有点……
“走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灵儿说着起身。
把仇风带回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地方,与昨日的玫瑰花园不一样,今天灵儿变幻的景色是一座江南庭院。
“灵儿,你这些年就住在这里么?”这一路来,进入这里的地方分明就在自家院子里。
灵儿看着仇风,笑了笑。“你看我现在怎么样?”她一边在他面前左右转着身子一边道:“我可是为了要让你看,才把这副身体留到现在的呢。”
仇风见眼前红衣的绝美人儿,高贵典雅,雍容华贵,风情万种。这只狐狸无论何时都很美。他感叹的叹息一声道:“很美!”
“哼,你就不能多说几个词汇来形容。”
仇风一笑本来想多说几句赞美的话,却被忽然出现的两人打住。其中白衣的女子与灵儿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那张线条优雅的精美五官上透着七分淡漠三分清冷,狭长美丽的丹凤里流动的是清华凌波。
白冰儿,已经记起所有的仇风立刻就知道这人是谁了。七岁那年他从悬崖上掉下去就是被这人救的,之后还相处了段日子,只是他这些记忆全都被迪抹去了。而她身边的俊美男子就是狼王,同样他也记起了这人是谁。李元霸,当今皇帝的四弟。
“冰儿,交给你了。”灵儿把手里的玉箫递给冰儿道。
冰儿接过去后,这才把视线落到仇风身上。仇风还来不及做反应,下一瞬他便觉自己一下子被吸进玉箫里去了。刚刚进去时只觉非常痛苦,灵魂在撕裂。然而一会儿便被一团直觉温暖柔和的光芒包裹住,慢慢的那种撕裂的痛苦便不再,然而眼皮却一点点的在沉重,后来他竟就这样沉睡了过去。
“啊,爹地醒了。”刚一张开眼就看见念儿那张精致秀美的面孔。怎么会是念儿?仇风一时反应不过来。
“嗯?……冰儿,炼神的时候没出问题吧?”一边传来灵儿担忧的询问声,他侧头一看果然看见那人儿站在床边。
而那人儿见冰儿摇头随即回头不悦的对他吼:“仇风,你哑巴了啊?”
“妈咪,爹地一定是睡久了。对不对,冰姨?”
不仅是念儿,念儿的相公也在。“灵儿。”直身起来,叹息似地的唤了一声。
“你听,爹地不是唤你了嘛。”云念绽开了一抹百花的笑容,现在仇风若还搞不清楚状况及想不通一些事的话他也就白活了那么多年。念儿,她是我们的孩子吧?
仇风深邃海眸里的询问之色灵儿岂会看不出。云念见此微笑的同时连忙从床边起身走回自家老公身边,灵儿则被仇风拉来坐下。
侧头看了一眼,见冰儿与冰山霸道男相携着离开,念儿也与她家的吸血鬼伯爵老公搂搂抱抱的退场。这个,那个……用得着这么快清场吗?灵儿对一群不义气的家伙黑线的瞪。
仇风被灵儿此刻斗气的可爱模样逗笑。如今灵儿的容貌应该是二十二三左右,想到之前她说过的话,看来她已经脱去凡胎,自己也应该元神塑造成功了吧。
“笑什么?”灵儿一把捧住仇风的脸,瞪他,见仇风嘴咧得更开。“还笑!”
“好了,灵儿。我也不笑了。”仇风停下来,认真的看着她道:“念儿她是我们的孩子。”只有那夜,不过灵儿若想要仅一夜也足以。
灵儿终点了点头,承认。
深邃海眸里心痛的波涛翻滚,仇风一把把灵儿紧紧抱进怀里。这只狐狸,简直任性狠心到令他整颗心都可以痛碎了。
“仇风,那一切都过去了。不管是仇风还是云枫,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小姐的人了。”灵儿回抱住仇风慎重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仇风一听,本小姐的人?你才是我的人吧!如此想着便勾起唇角,深邃深情的海眸里带着浓浓满足得化不开的笑意。
尾声 蝶恋
夏日,狼王正背负着双手站在湖边。尽管岁月流逝但男人看去依旧如当年般年轻,其实他早已脱去凡胎肉体又如何会老。忽然一只血色蝴蝶飞过一湖荷花向狼王飞去,在他身边流连忘返。
一抹白色身影走了过来,男人脸上冷酷的神情在看见来人时有了冰雪消融的迹象,他迎上两步抬手温柔抚过她面上被风吹乱的发丝另一只手亲密的放在她的腰间,那脸上的神情瞬间柔和,眉眼间带着浓浓深情的注视着眼前之人。
血色蝴蝶翩翩飞来落在狼王放在女子脸侧的手的手背上,忽然那蝶消失于眼前,而男人手背上却出现一只血色蝴蝶的印记。
那白衣女子拿着狼王的手看了看,黛眉微颦,抬头瞪了一眼狼王。
“唉,冰儿,你该知我心思。”他叹息道,脸上却带着笑意。
白光一闪,那叫冰儿的白衣女子另一手里已拿着一柄宝剑。她放开狼王的那只手,素手在狼王手背上拂过之后又在宝剑的剑柄上拂过,那只血色蝴蝶便被移到了狼王的神剑上去了。
抬头见男人脸上笑得有些夸张的笑容,丹凤眸眼一挑,冰儿不悦道:“你用得着每次都这么开心吗?”
“冰儿,看见你为我吃醋我当然开心。”男人愉悦的回答,最后又不无遗憾的道:“可惜难得有一回。”
想到平时男人就是整一个大醋缸,要她变成那样……冰儿被自己可笑的幻想弄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可对那种飞醋没兴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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