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他说话的语气应该是很喜欢这条大河的,那怎么都没有取个名字呢,他一直以来似乎都只是称呼为这条河,那条河,心里疑惑,便转过头去,“耶律澈,这河这般好,没有个名字么?”
“哦,”耶律澈看着千落红润的唇一张一合,想到密林中两人亲密的举动,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根本没有听到千落说了些什么,只好闪躲这眼神。
千落无奈的叹一口气,看耶律澈这样子就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只得耐心的再说一遍,“我说,这条河这么好,没有起一个名字么?”
这次他倒是不敢再走神,听到千落的话,苦苦一笑,“这里的都是一些士兵村庄汉,拿笔识字的人不多,谁顾得这些,起的太文雅这些人也不懂,起的太粗俗也白白玷污了这一片好溪流。”
没想到千落听了他的解释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傻瓜,没想到你这个榆木脑袋平时不见脑袋瓜子转的多灵活,这简单的事偏偏想的这般复杂。”
千落一瞥耶律澈,竟是发现他看着自己痴了,不由得脸上升起一股温热,笑容也敛了去,有稍微的尴尬,“你······你怎么了?”说完便想咬自己的舌头,怎么这么问啊。
耶律澈见千落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正大光明的上下将千落完完整整打量一番,“我说怎么看着你别扭啊,原来你比当初初见的时候矮了不止一点儿······”其实当初也是因为千落的身高,他才没有将她跟女人联系在一起,毕竟无论是暮云国还是青洪国的女子身高都是差不多的,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长到那么高。
“你······”千落脸瞬时涨红,没想到他看自己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害的她想歪了去,跺跺脚,转过身去,真是太丢脸了,“不告诉你。”
耶律澈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刚刚人还好好的,不知道千落怎么突然间便就变脸了,脑海里即刻冒出师傅曾说的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难懂的紧’。
余光看到耶律澈没有走过来安慰的意思,气愤的转身向回走了几步,见他还没有跟过来的意思,停下来,没好气的道,“河也看完了,还杵在那干嘛,等糖吃啊。”
一路上,耶律澈都认真的逗着千落,有时从一堆黄叶里挑出一片红叶递给她,有时用他傲人的轻功捉只鸟,结果没有达到讨好的目的反而被骂了一顿,只好赔笑着灰溜溜的放了它。
耶律澈无奈,看着走在前面软硬不吃的人毫无办法,他自认为懂的东西不少,但对于女人这种生物他真的是一筹莫展,突地抓住一个卫兵,悄悄的道,“来说说看,怎么逗女孩子开心啊。”
“这·····这·······送花吧。”那卫兵也从小就参军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讨女孩子欢心,颤颤抖抖的将平时在军营里听的一些说了出来,“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东西。”
“切,”耶律澈一手将手上的卫兵一推,这时候他到哪儿去找花啊,一眼看去全是落叶,“滚。”随即又抓住另一个卫兵。
“夸她长的漂亮,没有女孩子不喜欢别人夸她长的好看的。”
耶律澈眼睛一亮,松开手上的卫兵,几步走到千落的旁边,笑的一脸灿烂。
‘哼,就是不理你。’千落偏过头,故意不看他。
“呵呵呵,以前没发现,你长的还真好看。”听着耶律澈的话,千落心底突地跳的加快了,倒是没想到这个呆子也还知道些哄女孩子的手段,正想要原谅他,接下来听的话却是叫她哭笑不得。
“衣服好看。”
千落无语,这只是普通的男子衣袍,随处可见,哪有什么好看的。
“头发好看。”
天,她戴着毡帽,他是怎么看出头发好看的,难不成有透视眼?
“耳环更好看。”
“耶律澈!”千落再也不能忍受了,他是那一只眼睛看到她戴了耳环的啊,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终于和我说话了,”耶律澈赶紧赔笑,“我当然知道你没戴耳环拉,不这样你也不会跟我说话是不是?”
听到耶律澈如此说,千落倒是愣了,貌似耶律澈并没有做什么,不过只是自己想歪了,怎么能怪在他的身上,还一路上生闷气不跟他说话,突然觉得自己做人做的好失败。
“没有,是我不好,”千落低下了头,遇到这么个好脾气的少年还真是她的好运,一手拿过他手里先前要送给她的红叶,“谢谢你的红叶。”
正此时,耶律澈一脸肃然的奔过来,将千落压在身下,一只精巧的闪着黑光的箭矢擦过耶律澈后背的锦衣直直的穿过身后的树干稳稳的射到了第二棵树上,就这一手便可以看出对方的功力深不可测。
“鬼机子。”耶律澈声音虽低,千落却也是听出了里面的震惊,应该也是一个江湖上一个厉害的人物,难不成像平常看过的那般,也是个用毒高手,刚刚那闪着黑光的箭矢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呢。
“别怕,躲到树后面去。”短短功夫,耶律澈抵着千落的耳朵叮嘱一句,便起身站到了卫兵的正前方,不见一丝狼狈,卫兵们也早早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来人可是煞星毒手——鬼星子?”耶律澈双手抱拳,对着空气做了一辑,明明好笑的动作却看得千落心里沉重不安。
“小儿,看你还有几分天分,留下那个女人,老夫破例让你们离开。”空中苍凉的声音不男不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本还有着一丝光辉的黄昏多了股阴森,千落只感觉后背吹着一股冷风,反射性的哆嗦了下。
看到千落的反应,耶律澈嘴角噙着一股淡淡的笑,“前辈不是强人所难么,我们这全都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这时候就是晚辈想也没法去弄个女人来啊。”
“小儿,老夫是看你是那老家伙的徒弟,给他几分薄面,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空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依旧让人感觉不到正确的方位。
耶律澈眉头一皱,想不清对方为何不即刻动手,“前辈的话是不是说错了,晚辈从没有从师傅他老人家那听说过您,更不可能跟您有交情,前辈难道是久违师傅老人家威名,想要晚辈代为引见?若是如此,倒是说一声便可,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弄的晚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放屁,老夫会久违那老东西······”鬼机子气愤,声音虽也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但还是有了一些破绽。
‘就是现在’耶律澈心里暗道,一股剑光已然飞到了左前后四棵树上,整棵树应声倒下,一个黑色的影子随即落在他们的正前方,不是鬼机子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