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随你走这一趟吧。”林陌桑道。
鹰明显一愣,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呢,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完成任务了。鹰有些怀疑地看向林陌桑道:“林小姐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愧是为首的,林陌桑心里想着,开玩笑,你们这么多人,姐姐这还有一个受重伤的人怎么打得赢你们,再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小姐便去会会又如何。当然,前提是这白眼狼要懂得她的意思才好啊,不然自己只身一人见到那个所谓的主上怕是脱不了身了啊。
心里思绪万千,脸上却是无辜道:“这倒是本小姐的错了?本小姐自知不是你们对手,又何必自讨苦吃你说是吗,既然你们这样怀疑我,那本小姐只好不去了。”
一听不去,鹰立刻道:“不去可不行,量你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说着,便过来拉林陌桑,林陌桑拍下鹰伸过来的手,“我自己会走,你只要带路就好。”
鹰脸色暗了暗,却没有发作,只是冷冷道:“请。”
林陌桑爽快的转身,跟着就要离去。
“你等着,你对我做的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的。”林向阳的咬牙切齿声从背后传来,几个男子步子一顿,随即大笑,“林姑娘,看来你的仇家还真是不少,要不要我顺手帮你一把。”
林陌桑只是笑了笑道:“那也得看他有这个命才好,他已经中了我的毒,七日之内将忍受蚀骨之痛,要是没有解药,七日之后将经脉尽断而死。这位大哥,你说他还能不能还我?”
几个男子明显被林陌桑吓了一跳,不再说话。
鹰也不禁侧目,这是个怎样的女子,竟然可以用如此悠闲的语气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看来这沿路得多加小心,可别着了她的道。
于是,一行五人便从窗户跳出,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林向阳望着林陌桑远去的身影,恨不得冲上去把她带回来,可是,身上的穴位被封,根本无能为力。
他自然能感觉到林陌桑塞进嘴里的根本不是什么七日夺命丹,而是疗伤的灵药。说出的话怕是也是为了麻痹黑衣人吧。
她居然不计前嫌又救了自己一次。
如果不是顾虑到自己受了重伤,她一个人应该是有办法脱身的才是。
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要一个女子以身犯险换得安全。
林向阳从未如此痛恨自己此时的无能为力。
半柱香后,穴位自行解开,林向阳身上的伤因为林陌桑的药也不那么疼了。当下掠出房间,查探欧阳辰的消息。
此时,书房里正被阴霾笼罩着。
“啪...”只见上官云一掌拍向一旁的桌子,桌子瞬间粉碎。
跪在地上的男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上官御站在上官云的身侧,而欧阳辰静静地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茶杯里的茶叶。
“早就预料到庄里出了内贼,没想到竟是你这不肖子孙。”上官云的脸色涨得通红,显然是被气坏了。
“冤枉啊,爷爷,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的,我怎么会做危害第一庄的事情,爷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上官恒拼命的澄清着,企图说服上官云。
“不要叫我爷爷,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栽赃?陷害?那这些是什么?难道是有人故意假造冤枉你的。”说着甩了一堆书信在上官恒的脸上。
上官恒拆开一看,脸瞬间变得惨白,额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有人故意的,爷爷,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上官御在一旁道:“虽然二弟平时桀骜不驯,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吧,会不会是......”
“会不会什么,御儿,你不用替他说话,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他的为人难道我不知道,平时就旁门左道,仗势欺人,他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上官云打断了上官御的话道。
“一定是你冤枉我的,你想坐上上官家家主的位子,所以不折手段除掉我,爷爷,是他冤枉我......”上官恒冲到上官御的面前,一掌拍向上官御,还没等打到上官御人便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出手的正是欧阳辰。
上官云见上官恒不但不认错,反而变本加厉想要谋害上官御,痛心地跌落在椅子上。
许久,上官云终于缓了过来,看着地上的上官恒道:“原本我想如果你能诚心认错,那么便还有救。如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啊,把王勇带上来。”
一听王勇,上官恒的脸上仅剩的一点侥幸尽褪,眼睛紧紧地盯着刚进来的王勇。
王勇一进来便跪下,重重的磕着头求饶:“老爷,饶命啊,我也是听二少爷的话才犯下大错,请老爷网开一面啊,我还有一家老小等着我去养活,是二少爷逼我的,是二少爷逼我的,二少爷逼我在老爷的饭菜里下毒的,还有监视大少爷的一举一动。”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如果不够,你再看看这个。”说着又把手里的东西抛向上官恒。是罂木,这个不就是......上官恒颓然的耷拉在地上,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这个你应该还认得吧,正是你给我下的,在你房间的暗格里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不仅挪用庄里的资金,对我下毒想要谋取第一庄庄主之位,现在还勾结外人想要杀我和御儿。”上官云痛心疾首的道出事实。
一听到上官御的名字,上官恒变得有些失控,冲着上官御歇斯底里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从小父亲和爷爷就夸你这好那好,不论我做什么都比不上你。凭什么你得到的总是比我多,凭什么?就因为你是长子长孙,所以我就一定要屈居你之下么?我明明这么努力却没有人看到......”
“从小你缺什么了,御儿有的你都有,你自己表现的没有御儿好,还心术不正,怨天尤人,你们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你越来越让人失望,今天犯下这不可饶恕的错误还不知悔改。第一庄做事一向是赏罚分明,不会因为是长子长孙就多些什么。御儿的一切都是自己争取的,是你自己不知争取,钻牛角尖,我们何曾亏待过你?”上官云不知道原来上官恒是这样想的,呵斥道。